“卡尔，你是来挑衅我的么？”
天使星云，梅洛天庭外，凯莎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虚幻的身影出声道。
“虽立场不同，但对于您我一向是尊敬的，站前挑衅这种事情，我自然不会做，这次过来只是想要与您做一笔交易，我希望凯莎女王能够将上古天体战舰天宫号交付给我。”
“继续。”
凯莎冰冷的面色缓和了一些，若是卡尔能说服她，给他又何妨。
“我能确保，冥河一役之后，无论战役结局如何，华烨所属的天渣旧部将彻底不复存在。”
“不够。”
“虚空确实存在生命，它们以神为媒介，以暗位面为食，依赖暗物质位面的神，终将被未来所淘汰。”
卡尔说完没再多言，恭敬的站在原地，等待王座上那道身影做抉择。
“一百年。”
手指在王座扶手敲击，凯莎思量一番后，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对不起凯莎女王，烈阳挡不住天使，冥河也挡不住天使的锋刃，在天使审判之刃抵达死歌书院之前，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它们的降临并不取决于我。”
在神圣凯莎面前，有些伎俩是没意义的，卡尔也不觉得挡不住天使是什么丢神的事情，对于凯莎的要求卡尔直接将选择权丢回给了凯莎自己。
“三天后，天宫号会出现在天使古星。”
凯莎在说完之后，身影缓缓消失在了卡尔面前。
交易达成，卡尔却并未有什么欣喜，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浮空岛屿，摇椅上坐着的鹤熙看到凯莎回来，出声问道：“要做了断了吗？”
“他们苟活够久了，若是他们偏于一隅也就罢了，如今，呵，剿灭天渣的功绩，彦也能坐稳这个位置，老妖精对你而言这也是件好事。”
凯莎言语间的杀意毫不掩饰，她们这一辈天使对天渣的仇恨已经铭刻进了基因里面，本身留他们到今天，就有过这方面的打算，如今借助卡尔之手只是做的更绝一点罢了。
鹤熙微微一笑，点头同意了凯莎的观点转而开口问道：“确实是好事，卡尔对于虚空的说法，你怎么看？”
“卡尔接引虚空降临之前，天使必须全员装配次生物引擎技术，如果说卡尔说的是真的，那么虚空生命对于已知宇宙的神而言，就是绝对的灾难。”
凯莎眼神中罕见出现了忌惮之色，已知宇宙所有造神文明的路都是根据神河文明发现的暗位面为基础走过来的。
凯莎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摸索，越是深入，越能了解虚空/次生物维度的强大。
虚空生命啃噬暗物质位面需要媒介，而超级战士、神就是这个媒介，所以说，一旦虚空来临，就是已知宇宙所有造神文明的末日。
“需要将这个消息，告知已知宇宙吗？”
“没意义，除了恶魔、烈阳、冥河、超神学院，其他文明连次生物技术的门槛都触及不到，我们若挡住了，那便挡住了，若是挡不住，或许我们也会如同以往逝去的文明一般，被虚空抹去一切存在过的痕迹。”
“感觉我们就像是被虚空牧养的口粮，技术的发展，最终的尽头必然触及到虚空，学者是无法抵御更高智慧诱惑的，虚空只需等待一次次召唤即可，终极恐惧么。”
终极恐惧为何物，在此之前除了太空可能知晓，已知宇宙谁都不清楚，或许莫甘娜当年发现了些什么，但肯定也不具体，而如今鹤熙好像是明白了。
但好像明白了又没什么意义了，就算放弃对冥河的讨伐，卡尔最终还是会选择开启虚空，已知宇宙对次生物的研究，是有尽头的。
换而言之，已知宇宙容纳不了更高的智慧。
“生命有生有死，但选择的权利应该由交给我们自己。”
凯莎说完之后直接前往了一个隐秘的科研基地，就算真的在未来会败于虚空，她们也要做到自己能做的。
天道恒星系，南宫牧看着又一次被太阳风所拦住去路的天体战舰，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虽然生命层次得到了跃迁，但本身也没活多少年，对时间的流逝感受还停留在核前文明百年生命的层次上。
十来天时间，连第二道防线都还没跨过去，虽然稳步在推进，但这速度，对于南宫牧而言太慢了。
“彦，跨越这道防线到底还有多远，按照你估计，需要多长时间？”
南宫牧转头看向一旁的彦出声询问到。
“最多三年，将烈阳防线完全瓦解，耗时二十年左右，这是神圣知识宝库推算出来的大致时间，可能会短一些，但不会短太多，当然若是不计耗损伤亡的话，十年之内就能抵达烈阳星所在。”
各种战役彦七千多年生涯经历过太多了，但直接对顶级造神文明防线攻坚，而且是作为核心指挥，这还是第一次经历，求稳是必要的，二十多年便能够将烈阳防线全部瓦解，在彦看来，也是足够迅捷了。
“我在前面开路，你们跟着就行，二十年太久了，咱今天就打到他们家门口去。”
好家伙，这动不动以年为单位计算，南宫牧哪里吃得消，在这跟他们耗二十年，开什么宇宙玩笑。
他本身还以为这后面的防线跟前面第一道防线一样，只是繁琐一些，彦这么久应该也差不多能搞定了，未曾想走一步就得破译一步。
彦猜到了些许南宫牧的打算，但这有些异想天开了吧，不过为了照顾一下男神颜面，彦只是侧面的提醒了一下：“男神你确定能行？”
有点不信任自己的能力，南宫牧当即就不乐意了：“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就按我说得来。”
天刃七号的控制大殿内，一道光升腾而起，当光芒散去，南宫牧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四艘天体战舰前方，在其右手中，迪迦光剑紫色光芒流转。
毫无规律可言的太阳风，但凡出现，南宫牧追溯其源头，对准那个方位就是一剑下去，以崩碎空间的方式，强行瓦解掉烈阳设定的程序。
简单粗暴，但确实有效，而南宫牧轻而易举干碎空间的行为，也着实是把众天使吓得不轻，同样也是满脑疑惑，明明一击的破坏力上限还不如天体战舰随意一发审判轰炸，但却具备打破空间壁垒的可怕能力，完全无法理解，这题超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