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讲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投射出来的光幕也越发巨大，上面的数据也越来越繁多。
然而这些落到南宫牧眼里，完全就是天书，看不懂，根本看不懂，哪怕卡尔说的再浅显，标注的再浅显，他也听不懂，更看不懂。
穿越前华夏也就是核前文明高度罢了，虽然现在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但他的力量体系不依赖根本不依赖知识，卡尔自认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浅显，说的很直白了，但南宫牧听着还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那各种专业术语就成了最好的催眠曲，上面的疯狂流动的代码就成了助眠物件，没能坚持三个小时南宫牧就睡过去了。
当然，他的奥特念力还是在流转，记录着卡尔说的一切，同样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但凡卡尔有异动，南宫牧能够瞬间做出反应。
对于卡尔来说，南宫牧有没有回应也不重要，听不听得懂也不是那么重要，他睡他的，自己说自己的。
就是一旁的斯诺看着心里急得不行，又不敢开口打断，扰了卡尔的雅兴，就是自家主神这讲起课来未免也太实诚了。
作为跟随卡尔最久也是最忠诚的副神，斯诺耳濡目染之下，对虚空也算是有所了解。
卡尔确确实实是将自己从开始接触虚空说起，一步一步，没有任何掺假的在给南宫牧科普。
南宫牧是睡过去了，但是同样也在记录啊，辛辛苦苦的研究成果这么共享出去，真的好么？
南宫牧的另外一层身份还是天基王鹤熙的男神，这不是资敌么？
从虚空基础知识，衍生技术，到初步运用，卡尔讲了七八个小时，当南宫牧睡了一觉醒来，卡尔说的单独将字拎出来南宫牧能知道那个字代表啥意思，合起来就无法理解了。
光幕上投射的东西，南宫牧更是连一个字符都看不懂了。
“我神，神圣凯莎将在半小时后抵达死歌书院。”
然而此时卡尔讲的东西，却是已经涉及到了虚空引擎方面的技术，斯诺实在是忍不住了，加上神圣凯莎的驾临给了他插嘴的借口，果断开口将还在滔滔不绝讲述自己对虚空技术研究成果的卡尔给打断了。
“这么快？”
一口气七八个小时说下来都不带喘气的，卡尔还意犹未尽。
“就在三分钟前已经出了大虫桥，不知道什么原因，神圣凯莎加快了速度。”
见卡尔挥手散去了那一堆堆对于顶级造神文明而言都算得上无价之宝的数据资料，斯诺狠狠的松了口气，自家这缺心眼的主神啊，真不让神省心。
“不好意思，这次的技术交流恐怕只能是到此结束了，若是阁下感兴趣，待神圣凯莎离开之后，咱们可以继续探讨。”
南宫牧还在揉着眼角，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对于他的求知态度卡尔也不介意，反而很是客气的对南宫牧开口道。
“以后再说吧，你对学术成果的理念，跟其他文明主神还真不一样。”
他不清楚卡尔说的到底涉及到了多少，但从斯诺的情况来看，干货肯定不少，卡尔真这么好心，就因为有人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就和盘托出，南宫牧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南宫牧也猜不透，几十年的眼界心机怎么可能比得过这种几万年的老狐狸，不过对于卡尔的邀请，南宫牧倒是没有一口回绝，管他在合计着什么，横竖自己不亏。
“我这边需要做些准备，你可以自便，当然若是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让斯诺带你参观一下死歌书院。”
见南宫牧没回绝，卡尔微微一笑，在说完之后虚幻的身形慢慢消失在了大殿之内。
“你忙你的去吧，我自个转转就成。”
见到斯诺还在一旁候着，南宫牧开口说完，从座位上起身，开始四处溜达了起来，死歌书院啊，来都来了，转转也好，指不定又能多转出来几个宝箱呢？
“您有事直接呼唤我就是。”
听到南宫牧这话斯诺也没强行要当这个向导，更没有留下来监控的意思，死歌书院机密的地方，南宫牧也进不去，没必要担心。
“我神，您是不是有点太慷慨了。”
离开了南宫牧这边，斯诺来到了死歌书院门口不远处，站在了卡尔身后，带着疑惑的出声问道。
“你不懂，他是天基王的男神，他知道了就等于天基王知道了，若是天基王真能对我所研究的方向感兴趣，或许我已经停滞不前的虚空技术会有新的进展，天基王的智慧连我都惊叹，若是天使不抗拒虚空，就算将我所研究的东西和盘托出，又有何妨，我从来都不怕会有人在虚空这条道路上比我走得更远，更快，恰恰相反，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现在的局面，全都在抗拒虚空，所有神都识其为禁忌。”
狂热，卡尔需要倾诉，南宫牧有这个资格，这只是一方面，让他如此详细和盘托出，若是没点其他打算怎么可能。
如果把南宫牧换成烈阳的某位神，他绝不至于如此，哪怕换成凉冰都不例外。
卡尔看中的是天基王的智慧，他不怕南宫牧不将自己说的这些分享给天基王，恰恰相反，他巴不得南宫牧这么做。
“我神才是这个宇宙最大的智者，没有之一。”
卡尔淡然的言语中充满了对自己的自信，斯诺也受到了感染，一个彩虹屁就拍过去，这也是斯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管是神圣凯莎还是神圣鹤熙，亦或是恶魔之王莫甘娜，在斯诺眼里，论学术智慧这块，都差点意思。
“我只是更虔诚也没有过多的事情分扰精力罢了，已知宇宙最大的智者是神圣凯莎，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无需质疑。”
卡尔是谦逊的，也是自傲的，如果斯诺只说虚空方面卡尔坦然受之，但要论整体智慧，卡尔自认自己不如凯莎。
“如此无礼。”
早早站在门口等候凯莎的驾临，斯诺跟卡尔也没有继续交谈，然而还没过去几分钟呢，斯诺突然带着怒气开口了，就在刚才南宫牧一巴掌将卡尔的那个案桌给拍了个手印出来，又一屁股坐到了卡尔那张王座之上，斯诺自然恼怒，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冒犯自家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