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时屿念感觉自从他这次来公司,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本来想着戴安来了,他总算又可以去找他玩儿,结果刚一提这个事,祁幕明里暗里都透露着拒绝。
“念念,咱不去好不好,戴安他在忙,没时间,我陪你吧,打游戏也可以,出去玩儿也行。”祁幕说着就把人捞到自己身上,不自觉地把头埋在时屿念的脖颈蹭了蹭。
“哈哈哈哈,幕幕,我痒!”
“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时屿念感觉祁幕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还不安分,碰着腰的地方火辣辣的,但他被某人按在腿上,弄得他动弹不得,只能投降。
话说祁总你这样不务正业好吗?
祁幕看着自己目的达到了,心里一阵窃喜,戴安什么的看来是工作量不够大,他都有点后悔当初让时屿念跟着戴安,果然还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好。
“宝贝真乖!对了,学校课业有什么不懂的吗,我教你。”
说到这个,时屿念还真有不懂的,毕竟他以后也是要帮他爸接管公司,很多东西必须得学,好在身边有现成的大佬,祁幕每次都能说到重点,一点就通,时屿念感觉比学校的老师还上道,如果祁幕开个讲座,恐怕大家都得抢着来。
说到这个,最近a大确实邀请过祁幕莅临讲座的事,想来是念念学校,直接就同意了,学校领导没想到对方真能答应,颇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这位几乎很少出席公共场合,平时难得见一面,但关于他的事迹宁市上流社会几乎家喻户晓,只是没见过本人罢了。
想来好像就是后天。
“小念,我在你们学校有个讲座,就在两天后,你来吗?”这次讲座无非就是关于创业金融方面的一些事情,平时他给时屿念说过,去不去都行,而且小念想听什么只需要告诉他一声就行,那种人多的场合不去也好。
讲座?星期四?他怎么记得老师好像说过他们院系确实有一个讲座,而且每个班有限定的名额,只能去二十个人,先到先得,他没仔细听,不会是祁幕吧?
“啊,那个报名已经结束了,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哪个老教授又来念经,没打算去的。”时屿念有些失落,早知道是祁幕他肯定抢着去,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祁幕在这种公众场合演讲,还挺期待。
只是某个小朋友好像忽略了他对象就是主讲人这件事,而且还是学校主动邀请的,想带一个人自然是小事,带多少都不成问题。
“念念想去的话和我一起就可以,我记得星期四下午你没课。”祁幕摸了摸时屿念的头,笑着说道。
“好啊好啊,可以坐最佳位置吗,我想看你!”
祁幕看着怀里撒欢的人,自然没问题,如果某人不害羞,和他一起上台都行!
时屿念突然感觉走后门真爽,不愧是他家祁总!
念光的员工一般五点下班,除非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才会加班,但这种情况很少,所以像这种不加班偶尔还有双休的公司大家抢破头都想进,竞争大了自然门槛就高,戴安当初也是凭借学校专业第一名的成绩应聘进的公司,和他一起留下来的有五个人,最后渡过实习期的也就他一个,经过四五年才到如今这个位置,也是他能力出众,祁幕就喜欢用多干事话少的人。
还没到下班时间,公司大楼下就停了一辆奔驰越野车,驾驶位上的裴裘特意打扮了一番,出发前还让几个兄弟帮他看看,直到满意后才开车过来,看着要下班了,对着车前的镜子又抓了抓头发。
大楼内陆陆续续地有人出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裴裘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跳动,许是车里有些闷热,下意识抬手松了松领口的扣子。
眼尖地看见靠后出来的人,裴裘龇着一口大白牙向不远处的人招手喊道:“安安!这儿这儿这儿!”
大哥,能不能别喊!戴安在心里默默祈求。
戴安出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车,本想借着人群的遮挡赶紧先溜,结果突兀的喊声直直地钻进他的耳里,心里一咯噔,看样子他要是不去某人铁定不会收手。
车上的人先一步下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戴安本想坐后排的位置,却被人直接塞进了车里。
“安全带。”
“我我自己来。”戴安赶紧制止裴裘伸过来的手。
“好,那我们出发?先去吃饭吧,我定了一家餐厅,不远。”
“这个送给你。”裴裘从身后拿出一束红色蔷薇花,淡淡的馨香弥漫在两人鼻间,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印在戴安的眼里,莫名增添了一种美感。
戴安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心里的悸动在持续蔓延,他没想到外面看着粗狂的男人居然也有浪漫的一面。
“谢谢!”戴安接过裴裘递过来的花,悄悄靠近鼻间轻嗅了一下,心里暖暖的,嘴角漾起微笑。
“喜欢吗?”
“嗯。”
“喜欢就好。”
裴裘感觉到旁边的人似乎放下了戒备,身体渐渐放松,看来是一个不错的开头。
两人很快吃完饭,但时间还早,宁市的夕阳还挂在天边,漫天霞光,裴裘提出去兜风,他想让戴安体验一下自由的快感,清风拂面,所有的烦恼好像都被遗忘,这也是裴裘最喜欢的减压方式。
车子逐渐驶出市区,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戴安将头伸出窗外,冷风中带着一股凉意,但不冷,路上很空旷,几乎看不见行人和房屋,一切都是新鲜的,裴裘车开得很快,但副驾驶的人丝毫没有胆怯,甚至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啊啊啊啊!再快点!”
“好嘞!坐稳了!”
“哈哈哈哈,走咯!”
戴安朝着窗外的方向大声吼着,他第一次这么放纵自己,好像有点上瘾,他不想停下来,就这样飞吧,什么都不想管,什么也入不了眼,只有飞逝的风景和旁边的视线。
“裴裘你看那是什么?”
“哪儿呢?”
戴安指着前方山林的一片黄色,像一个孩子似的充满好奇。
“槐树林,你一会儿看经过旁边的灌木林时会有鹧鸪鸟窜出来。”裴裘小时候是在乡下长大的,对野外的东西有种自然的亲切感。
这些东西戴安没见过,从他记事以来只有日复一日的学习和追赶,生怕落后一步,父母的期待,邻居的赞美,让他成了一个只会学习工作的机器,无休止的转动直至麻木。
自由的感觉真好,只一次便让人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