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林安特意来找季眠,告诉他现在他们有祁家的帮助,只要拿下时屿念,季眠就能成为时家的主人,大家都知道时家没有什么旁支,只有他们一个亲戚,如果时父出了什么意外,那季眠母子理所当然地就会成为时家的主人,而且背后有祁家的帮助,想来不会很难。
不知是林安深情的样子还是面对的诱惑太大,季眠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他们的安排。
祁刑坐在祁氏大楼的顶层办公室内,对面是今天一早就过来的林安。
“安排好了吗?”
林安笑了笑,以一种胜券在握的语气说道:“请祁总静观其变,人一但有了软肋那就不是无懈可击的,过了今晚我们就能知道时家那孩子对您弟弟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祁刑举起手里的酒杯,向林安示意了一下。
“就是可惜了季眠是吧,挺听话一孩子。”祁刑的话说得很随意,林安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要能帮助自己拿下时家,付出什么他都不在乎。
隔天下午,时屿念本应该去念光集团,但这次他没让祁幕来接,说是自己过去。
刚出校门就接听到一个陌生电话,时屿念以为是骚扰电话就没接,谁知对方再一次打了过来。
“喂,我不买保险不买车,谢谢!”正准备挂断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表哥是我!季眠。”
时屿念紧皱眉头,颇有点不耐烦,已经有段时间没听见这个名字,都快忘记有这号人了。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还是这副高傲的语气,电话那头的季眠眼神暗了暗,但还是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缠着你吗,还有,你对祁幕这个人不好奇吗?他可不是你表面上看去的简单。”
时屿念心想他还真不好奇,无非就是他太帅太有钱,吸引仇恨呗,而且他也是真知道祁幕不简单,所以他严重怀疑这人是来碰瓷的。
“哦,说完了吗?”
季眠:“……”
“我知道祁幕公司有内鬼!而且也知道你的身份。”季眠只好另外说道。
这还是祁家那边透露的,至于时屿念的身份无非就是祁幕的情人,季眠想着既然没有公开,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时屿念心里一惊,他重活一世的事除了他自己应该没别人知道,季眠说的身份又是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时屿念还是决定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招。
这个确实成功吸引了时屿念的兴趣,赶紧追问:“是谁?”
“你自己一个人来这个地方,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时屿念随手打了个出租车就赶了过去,下车前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给祁幕发了一个消息,只不过是定时发送,按他的想法这光天化日对方总不能来什么绑架那一套,应该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季眠站在酒店大门口看见人下了车,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赶紧拿出另一个手机发了个消息。
约的地方在楼上的酒店包厢,时屿念站在外面给季眠发了一个消息。
“我到了,你人呢?”
“上来吧。”
时屿念一想来的来了总得看看这人又想干什么。
祁幕在公司等了一会儿,中途看了几眼时间。
“他来了没?”
“应该是路上有点堵车,快到了吧。”
戴秘书一早就看见老板颇有点急躁,不像这位的作风,但毕竟不久前才打过电话,小老板那边确实是说在路上。
想了想祁幕还是打了一个电话,但这次对面却没接,心里顿时一沉,立马起身和一旁的戴秘书说道:“给我查人现在在哪儿。”
戴秘书看着自家老板的神色,心下一惊,该不会是真出事了吧,得赶紧下去查,现在只能祈求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特别是小老板,刚刚总裁眼里闪过的狠厉让戴秘书印象深刻,如果小老板真出了什么事,这位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
祁幕坐在车上一言不发,此刻的内心却慌得不成样子,没人注意到他微微颤抖的手和略显苍白的脸。
尝试再打一个电话,但还是一无所获。
“再快点!”
司机后背一身冷汗,虽然已经不能再快了,但他却不能反驳,车里的气氛让他开不出口。
小念,等我!你千万不能有事!祁幕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
突然手机弹出一条信息,祁幕脸色一沉。
是谁?
盯着莫名的短信陷入沉思,祁幕思索了一阵朝前方的司机说道:“去##酒店!”
酒店离祁幕的公司不远,但祁幕感觉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等到地方后戴秘书打来电话说查到时屿念最后的行踪是打了出租车到自己现在这个地方。
看来之前发短信那个人没骗他!这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会是谁?只是祁幕现在没心思管这些,他只想赶紧找到时屿念,他要看见某人平平安安地站在自己面前,只要他安好,什么都无所谓。
时屿念进了酒店之后就发现不对劲,下意识地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季眠身后跟着两个大汉,看样子来者不善。
“怎么,这是……请了外援?我一个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不至于吧。”
时屿念知道这一时半会儿是跑不掉了,但也不能输了气势。
“表哥,都这时候了没必要嘴硬,这些……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你背后还有谁?林安?”
季眠眼神躲闪了一会儿,安哥哥特意叮嘱过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我想干就干了,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妈妈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季眠上前靠近时屿念,轻蔑地抬起这张让他作呕的脸,“长成这样,怪不得只会勾引人,安哥哥只看了你一眼,哈哈哈,我可是跟了他这么多年!”
“祁幕也是,他们凭什么跟在你屁股后面转,而看我就像看垃圾一样,明明我这么听话!”
时屿念知道这人已经疯了,现在自己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进去。
“你想要什么?”
季眠恶狠狠地盯着被束缚住手脚的人,笑着凑近时屿念耳边:“我啊,我想让你身败名裂!我想让你永远消失!”
时屿念背后一阵恶寒,上辈子的记忆突然涌进脑海,季眠的这副嘴脸和上辈子如出一辙。
“这两个男人是我特意为你选的,肯定可以把表哥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看了眼四周,许是季眠觉得只有一个时屿念,进来时他只看见季眠和他身边的这两个人,如果自己要逃出去也不是没可能。
想干他!季眠还没这个本事!
趁着身边两人松懈的功夫,时屿念对着其中一人的下体猛踢了过去,那人顿时捂着裆部痛得在地上嗷嗷打滚。
时屿念的手挣脱束缚,直接赏了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人一个大比兜。
看老子扇不醒你!做梦也得有个限度!
“说完了吗?说完该我说了吧!”
“你!”
“我,我什么我。”时屿念转了转手腕,许久没打过架,这会儿还挺疼。
“你自己什么样儿心里没逼数,活该被别人当了靶子,你看看现在有人管你吗?真实够蠢的!”
季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打开电话,但对面显示是空号,有什么东西冲击着他的认知,他不相信,疯狂地一遍遍波着那个号码,随后指着时屿念吼道:“是你!一定是你!肯定是你在挑拨离间,明明他说他是爱我的!怎么可能……”
“你们两个赶紧给我鲨了他!快啊!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接到指令的人互相点了点头,试图上前将时屿念抓住,但某人也是练家子,看来小时候没白受罪,靠着身体敏捷倒也能应对这两人。
季眠看着情行有些不对,赶紧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时屿念看见人溜了但自己腾不出手,心里暗骂了声“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