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王府。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书案前写字,突然有人来汇报。
“启禀王上,千童镇出事了。有人屠了千童镇,千童镇包括所有的百姓都死了。”
洛阳王写字的笔明显一顿,脸上却并没有吃惊的表情。
“知道了,下去吧!顺便把张扬叫来。”
洛阳王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坐到椅子上拿起一个紫砂壶喝茶。
不多时,那叫张扬的人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王上,事情微臣已经知道了。是白家白崇傲的侄女带来的消息。已经命人去核实了。”
张扬严峻的开口。
洛阳王李毅一直关注着千童镇的事情,甚至在千童王的身边安插了不止一个密探。千童王痴迷长生都是他派人引导的结果。
“千童镇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只可惜赵桔这个废物太没用了。正好这次将千童镇的人都清空了,你亲自带人过去接管,一定要把千童殿给我找到。”
李毅是李唐后人,他们这一支后裔一直扎根在洛阳。仙门出现以后,慢慢对整个天下诱发改变,让李毅看到了复国的希望。
千童殿一直是一个鲜为人知的传说,而李毅偏偏就是那个知道的人。
“王上放心,臣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
张扬郑重说道。
随后张扬离开洛阳王府,点了兵马向千童而去。
从张扬离开洛阳王府,李毅就没有离开过书房。
“皇天后土,众生如一。”
一个道人走进李毅的书房,说了一句口号以后就开始沉默。
“臭道士,干嘛臭着一张脸?难道本王欠你钱吗?”
李毅抬眼看了一眼道人,从他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你自然不欠我钱,但却欠我一条命。”
道人平凡的开口道。
“唉,死道人有罪,他罪该万死!不过我没想到他会死的这么快。”
死道人便是李毅安排但赵桔身边的,只不过却是用的一些手段。
“我知道,但他是我师弟,本该死在我手里由我来清理门户的。”
道人名叫本德,出身鬼冥派。一个很小的道门分支,门中弟子只有寥寥几人,一个个都修炼阴邪术法。最近几年,鬼冥派的人越来越疯狂,一个个都干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究其原因,是不知何时起,那些传说中威力巨大的术法竟然被他们修炼出了成效,逐渐迷失了自我。
本德是目前鬼冥派唯一还能保持本心的人,也是唯一的传人了。
“你还要传承鬼冥派吗?若是你想,完全可以开创一个自己的门派。”
李毅成为洛阳王,本德道人是出了大力的。为了回报本德道人,李毅愿意支持他开宗立派。
“鬼冥派已经成为了历史。死道人一死,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贫道更没有开宗立派的打算,就做一个消散道人好了。洛阳如今成了国中国,只要一点点蚕食天下,终有恢复李唐的一天。”
本德对李毅还是极为敬佩的,因为死道人的死有些小情绪也不影响他对李毅的忠心。
“本德啊,我本想学那刘邦高筑墙缓称王,你却劝我早早立出旗帜自立,到现在我都没明白,真的如你所说有用吗?”
李毅自立为王已经好几年了,为了保住洛阳,他在八关派出了大量的兵力。为了维持洛阳的安定,还施以强压以暴制暴,十分的疲乏。
“王上如今已经身聚王气,独立成国以后就会强分一份天下气运,这是国运。赵构命不久矣,大宋的乱世也即将开始。正是我大唐崛起之机。”
李毅看不到王气国运,但他能看到。此时的李毅周身有一条朦胧的龙形气体缓缓滚动,而且日益壮大着。
“自从打退了大宋的三次进攻,洛阳的局势算是稳住了。我也有余力去找千童殿了。赵桔死了,不知道千童殿能不能打开。”
李毅沉思着,决定亲自去一趟千童镇。
“王上不可!千童殿虽然重要,但也不是没它不可。您是贵重之躯,不能去那种危险之地。近日金人与大宋摩擦不断,有不少汉民投奔洛阳而来,城中多了许多无业游民,需要谨慎处置。”
本德道人志不在仕途,但有必要提醒李毅需要注意这些事情。
“依道长的意见,本王该如何?”
李毅心里有这计较,但还需要听一听本德的意见。
洛阳虽然自立,却一直都是他亲自处理事务,手下缺少能臣,这也是他疲累的原因。
“王上,贫道虽然有些智慧,但毕竟不是治世的材料,还是早些招贤纳士的好。”
本德倒是苦笑一声,很多繁琐的事情他都做出来的。
“洛阳就这么大点儿地方,真有实才的都被招来了,还哪里去招贤纳士?”
李毅苦笑道。那些来王府混日子的都被他给砍了,现如今连来混日子的庸才都没了。
“王上可以去金国大宋的地盘抢人!只要来了洛阳,金钱美女权势地位都可以许给他们。”
本德好不容易劝着李毅称王,可不想看着这一片大好基业毁了。
“这事儿你去办吧!”
李毅叹口气,当皇帝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只管理洛阳一地,就已经累得很了,若是地盘再大一些,甚至哪天管理整个天下,岂不是要累得吐血?
“事不必亲躬,王上不要太劳累了。”
本德贴心的提醒道。
“道理我能不懂吗?可是手下无人可用,让我哪里轻省得下来?”
李毅等本德走后又看了一会儿公文,一直处理公务到了很晚。
所有的公文都在向李毅要钱,生产武器装备需要五万白银,安置流民需要三万白银……
李毅看得都头疼。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户在闪过。
李毅立刻机警的抬头,屏住呼吸探听动静。
“洛阳王,果然乃是人中龙凤。”
桌上的烛火猛烈的跳动几下,书房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所谓何来?”
李毅并不害怕,或者说他明白害怕根本什么作用都没有。
“我是可以帮到你的人。我来,自然是为了帮助你。”
来人身上裹着很严实的黑色袍子,大半张脸都隐藏在黑暗里,又因为烛光暗淡,有些看不清面容。
“帮我?既然如此那就该坦诚一些。请坐!”
书房里本不是会客的地方,所以李毅并没有准备茶具,连杯水都没有办法请来人喝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