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竖起耳朵,想听听他的计划,心中也好有个准备啊。
到了这时,胡惟庸摇摇头。
“天机不可泄露,为了防止在座有人泄露消息。接下来本相会将计划拆开,你们每个人都完成本相交代的即可。”
众人一听,觉得这话有理,也都同意。
“好,还是胡相想的周到。”
见他们同意,紧接着胡惟庸吩咐道。
“保险起见,吉安侯明日你便向陛下请求调出京中,然后暗中纠集人马,以为外援。等到岁末,各地官员进京,便是我等的机会。”
涂节开口了,“相爷的意思是,岁末便是我等动手的良机。”
胡惟庸点头承认,“不错,你们都回去吧,明日本相就将计划一一与你们细说。”
众人拱手告退,“胡相,那我等就告退了。”
胡惟庸叮嘱道:“去吧,记住不要一起离开。”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胡相吩咐!”
接着他们便在李苦的带领下,一个个从后门离开,中间间隔一盏茶的功夫。
密室里的胡惟庸来回踱步,脑海中仔细推演计划中的各种突发情况,以及相对应的解决办法。
他们走后不久,李苦的奏折就到了老朱的案头。
知道他们再次在密室密谈,老朱笑了笑。
他当即命身边近卫,将涂节秘密擒拿到他面前。
他知道涂节的性格,懦弱无刚,胆小如鼠。身上虽有文人之气,但是无文士之骨,正是最好的突破口。
近卫们应声而去,很快便来到了涂节府上,
用迷药将睡在他身边的夫人迷晕,然后将他给五花大绑抬了回去。
期间涂节也醒了,恐惧的看着他们。
近卫们为了避免他出声,顺道也将他给迷晕了。
很快,他便被带到老朱面前。
老朱看着身着便服,处于昏迷中的他,立时命令近卫将他泼醒。
一大桶水倒在他的身上,涂节登时就被冻醒了。
他跳起来,意识瞬间清醒,知道自己是被人给绑了。
当即大喊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贼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本官。可知本官乃是御史中丞,朝廷的大员,还不速速放了我,否则你等一家老小都得受罚。”
老朱坐在上方的龙椅上,听到他这番话,呵呵笑道。
“涂节,你好大的官威啊,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听到这熟悉而又威严的声音,涂节转身揉了揉眼睛。
待看到真是老朱时,扑通一声,他的膝盖就跪在了地上。
嘴唇哆嗦着,“陛....陛....陛下,您怎么在这儿?”
随后他赶忙磕头请罪,“微臣冒犯天威,还请陛下恕罪,还请陛下恕罪啊!”
老朱开口问道:“涂节,今夜你去胡惟庸家里所为何事啊?”
涂节心中一凛,身体僵住了。
他连忙否认,“陛下说的哪里话,微臣并未去过胡相家里。”
老朱身上气势尽显,低声喝道。
“涂节,你可知罪犯欺君,是何处罚?”
涂节想到今晚密谋造反的事一旦被老朱知道,那他的家人可就难逃一劫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这....这...微臣身为御史中丞,当然明白。但是微臣今晚并未去过胡相家里啊。”
听他还不承认,老朱不耐烦了。
“涂节,你要是再不老实,休怪咱无情了。”
随后他细数着,“这半个月,你一共去过胡惟庸府上三次,你们在密室里都说了什么?”
涂节惊了,“陛下,你..............”
不等他说完,老朱继续说道。
“第一次是宋冕被抓的时候,你、陈宁、费聚、陆仲亨等十几人一起去的。”
“第二次是毛骧在街道遇袭之后,又是你们几个深夜去了他府上。”
“第三次,就是今夜,还是你们。”
“说说吧,今夜你们在密室里到底说了什么?”
涂节见老朱了解的这么清楚,心中有了猜测,
“陛下,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胡相府上..............”
老朱点点头,眼中早已看穿一切。
见到这一幕的涂节背后冷汗直流,原来他们做的一切,老朱都知道。
他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老朱见他如此,右手猛拍桌案。
啪的一声,将他做的事说了出来。
“涂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大明的军械、粮食等贩卖给北元贼子。涂节,你可知罪!”
涂节匍匐于地,连连磕头。
“微臣知罪,微臣愿意将功折罪,只求陛下饶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老朱坐回龙椅上,收敛气势。
“说吧,咱倒要听听你怎么个将功折罪?”
涂节便开始组织语言,“陛下,微臣不敢有所欺瞒。今年岁末,胡相要谋反!还有御史大夫陈宁、平凉侯费聚他们。”
老朱心中暗道:“果然不出咱的所料,不过他们选的日子倒是与咱不谋而合,看来胡惟庸知咱啊!”
见老朱不说话,涂节继续说着。
“陛下,明日吉安侯陆仲亨便会申请调离应天。其实他私下是去召集人马,以作外援的。”
老朱连道三声好,“好好好,涂节你说的很好。朕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不知你愿不愿意啊?要是做好了,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咱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追究。”
听到老朱要饶了自己一家,涂节赶忙说道。
“微臣愿意,微臣一百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