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明朗声说道:“此乃当今陛下的第四子,燕王殿下!尔等还不快拜见燕王?”
场上所有人纷纷跪倒在地,齐齐呐喊。
“拜见燕王!拜见燕王!”
duang,李明亮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迷茫。
“完了,完了,惹大祸了!”
朱棣走到李明亮身边,面色阴沉的问道。
“李明亮,本王现在问你,丘福可还有罪?”
李明亮面色焦急,“没有,绝对没有。刚才是下臣说错了,有罪的是那齐康。”
边说边朝着自己的胖脸上扇去,朱棣没有阻止他,继续说道。
“既是如此,还不快将齐康带过来!”
“是是是!”
听到他的命令,李明亮急忙对着衙役们呵斥着。
“你们都聋了吗,没听见燕王殿下说的话吗?还不去将齐康给本官拿来。”
“是!”
衙役们领命而走,很快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便被押上堂来。
“李大人,你为何将我押来?”
朱棣坐在李明亮的位置上,惊堂木猛然一拍。
“齐康你欺负丘福寡嫂,推倒他的母亲,你可认罪?”
齐康赶忙否认,“小人没做过,都是丘福冤枉小人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丘福跪在地上,气愤的指着他,
“殿下,在场之人皆可作证,还请殿下为我做主。”
朱棣大喝一声,“齐康,你可知欺骗亲王是何罪名?”
“刘启明,你告诉他。”
刘启明恭敬的说道:“回禀燕王殿下,按大明律欺骗亲王,轻则发配边疆充军,重则抄家灭族。”
齐康一听,腿都软了,万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燕王。
“燕王殿下,我认罪,齐康认罪!”
“既然你认罪,欺凌寡嫂,殴打老人,按大明律应杖责三十。”
朱棣说着就命人将他拖走,“来人,将齐康拖下去,杖责三十,给本王狠狠的打!”
齐康面如土色,以他的身子骨打三十棍,那是要他的命啊。
他立马朝着李明亮求救,“李大人救我,救我啊!不要忘了,我还送给你一千两银子呢。”
李明亮一听,这可不得了,迅速做出反应。
“齐康,你竟敢公然污蔑本官,还不快将他的嘴给本官堵上。”
李明亮做了多年的定远知县,手下也是有得力之人,立马从怀里拿出一块冻成包浆的碎布塞到了齐康的嘴里。
就这样,齐康被拖走了。
朱棣紧接着吩咐道:“丘福,你身为本王的亲卫,还不快去监督行刑,以防衙役们偷懒。”
丘福面色大喜,他明白朱棣这是在给他机会。
“谢殿下!”
随后兴冲冲的离开了,朱棣看着一旁的刘启明。
“刘主簿,今天你做的很好,本王记住你了。”
刘启明心中大喜,表面努力保持平静。
“谢殿下夸奖,下臣愧不敢当。”
一旁的李明亮心里打颤,不知道眼前的朱棣要如何处置自己?
朱棣指着地上的李明亮,“他就交由范大人处置了,你回去以后,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相信他会令本王满意的。”
“下臣遵命!”
此时门口传来齐康的惨叫声,面对朱棣的严令,行刑的衙役不敢留手。再加之丘福在一旁监督,每一棍他都拼尽全力。
丘福对齐康恨之入骨,见他如此凄惨,心中大呼解气。
很快,三十棍便打完了,齐康早已晕厥,生死不知。
执行完之后,朱棣他们便跟着丘福来到了他家。
离不多远,一道惊喜的女声传来。
“小叔,你终于回来了。”
朱棣看去,一名农妇打扮的女子正朝着他们挥手。
走到近处,瞧见她的模样,虽算不上惊艳,但也算是美人了。更难得的是由于多年在阳光下做农活,皮肤呈小麦色,给人一种野性的感觉。
丘福急匆匆的上前,“小嫂,娘亲怎么样了?”
“娘啊,她.........”
妇人刚开口,里屋就传来沙哑的声音。
“福儿,是福儿回来了吗?”
紧接着就是木棍拄地的声音,一名老妇颤巍巍的扶着墙走了出来。
不时的朝四周张望,其实她什么也看不见。
丘福和妇人见状,赶忙走过去,扶住了她。
扑通一声,丘福跪在地上。
“娘,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福儿,刚才你被官差抓走,娘都担心坏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老妇人满脸忧虑,右手不停抚摸着丘福的身体,想确认他有没有事?
丘福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娘,孩儿没事,多亏了燕王殿下!”
老妇人一听,赶忙问道。
“燕王殿下,他在哪呢?”
朱棣适时的出声,“大娘好,本王在这呢?”
老妇人和那少妇当即跪倒在地,行参拜之礼。
“老妇丘齐氏拜见燕王殿下!”
“民妇丘楚氏拜见燕王殿下!”
朱棣赶忙让她们起来,谁知她们不但不起来,还不停的磕头。
整的朱棣手足无措,“齐大娘,你们这是为何?丘福还不赶紧将她们扶起来。”
“老妇人是为了感谢燕王,为我那苦命的儿子伸冤。”
楚氏接着说道:“娘说的对,要不是燕王你,我夫君的仇还不知道能不能报呢。”
“好了,你们快请起吧。”
丘福走过去,将两人搀扶起来。
朱棣走进屋看她们住的简陋,于是将她们带回了住处。
这一系列的行为让丘福大为震动,到了晚上他独自来到朱棣房间。
朱棣纳闷,丘福单膝跪地,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燕王大恩,丘福无以为报。丘福以祖宗名义发誓,从今以后只效忠燕王一人,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丘福纵百死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