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二叔一巴掌呼我脑袋上,他跳起来反拽住我的领子,咱也不敢反抗,我刚冒出来的那点威风嗖一下熄灭,我缩着脑袋瞅他。
他咬牙切齿道:兔崽子你是谁老子?
二叔拿过旁边的戒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敢在你二叔我面前逞威风?
他伸手就是一戒尺敲在我屁股上,我懵逼了,他反手又是几下。
我这个气啊,瞪眼睛道:不是二叔,你怎么能打我那里呢?我不要面子的吗?
二叔后知后觉,然后邪恶地笑:兔崽子我可是你二叔,我想打你哪里就打你哪里,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老子无姓反着写。
接下来这段着实有损我小三爷形象,所以跳过。
闹腾了半个小时,我俩心平气和地对坐,屁股挨着座椅时,我疼的眼一抽。
二叔觑我:咋滴,不服气?
我憋屈地很:服,服了。
二叔心情舒畅,看我也顺眼了不少,随口道:那药抹屁股也可以,你回去了自己弄一下,后天给你安排相亲,别让人小姑娘以为你得痔疮了。
我一口血噎在喉间,气得我一阵胸闷,嘀咕道: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无二白充耳不闻,眯眼道:我不管你以后是去看大门也好,找死也罢,反正趁这段时间,你得给我们老无家留个种。
对此我不满极了:二叔,你说话咋这么难听?感情我是猪呗,还得配种!
二叔瞪眼:妈的关键点是这?你要不留个种,你让我妈,让大哥大嫂靠什么支撑下去?
我哑口无言,无二白又慢慢道:你也别担心人小姑娘,你先看看自己喜欢哪个,到时候由我去协调,总归不会让人家女孩子吃亏。
我情绪不知为何有些低落,无二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眸底晦暗。
他动了动手指,想说什么,但直到最后也没说。
他把我放走了,我心里明白他已经放弃对付闷油瓶的念头,也放任了我将再次离开十年,又或者从此阴阳两隔。
作为等价交换,我需要留下一个孩子,需要给我的家人一个念想。
我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道也好,如此一来,小花他们也就能回归正轨了。
我不敢去想为什么闷油瓶不在最开始告诉我让我留下看守青铜门,明明说接替他的是他,但最后绝口不提的也是他。
我知道那个答案也许是什么,但我不能再让闷油瓶去承担本属于我的责任。
我暗道上次真应该拿雷管把那害人的青铜门给炸了,虽然很大几率没用。
但出出气总归是好的。
不过闷油瓶不提,我不能当做没发生过啊,还是得找机会问清楚。
我一瘸一拐地推门走了进去,妈的这场面真熟悉。
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眼神。
我胸中一闷,挺了挺腰,强装自然地走过去,一不小心拉扯到身后的伤处,扯出的笑僵在脸上,喘口气道:小哥?你怎么还在这儿?
闷油瓶目光打量了我一圈,伸手扯住我手腕,抬到眼前看了看。
我有点羞涩,之前还不觉得,现在看来,黑与白的对比太过鲜明,让我想不注意都难。
他目光凉凉地落在我手掌上,那目光仿佛化为实质,本来热辣辣的手掌莫名就降温了。
我明白他是在看我的伤,佯怒道:小哥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要掩护我跑路的,结果你怎么自己跑了?
这话搁往常他是不会搭理我的,顶多撇我一眼,我说这话也是为了缓解一下莫名冷嗖嗖的气氛。
我这话一说,果然感觉气温显著回升,他瞄了一眼我身后,然后一语不发就要扒我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