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珩很忙,回来之后,也是一直待在书房里处理工作,直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他才从书房里出来。
“柯珩,你要喝水吗?”白染用尾巴卷了一杯温水给他。
“谢谢染染。”
等柯珩喝完了水,白染期待的说:“柯珩,晚上我们可以一起睡觉吗?”
柯珩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听错了,直到白染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柯珩头一次觉得无所适从。
“不可以吗?为什么啊,男女朋友之间不就是互相喜欢,然后可以亲亲抱抱吗?我们一起睡觉不是更方便亲亲抱抱吗?”白染继续锲而不舍的追问,还指着电视告诉他:“他们之间互相喜欢就是睡在一起了。”
“染染...”柯珩尝试着组织好语言,“不是只有睡在一起才能表达喜欢,像染染刚刚给递水,也是表达自己的喜欢。我们才刚刚成为男女朋友对不对。”
见白染点了头,他才继续说:“我们要在一起很长时间,结婚之后,才能一起睡觉。”他尝试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和白染解释。
“为什么要很长时间之后才能一起睡觉?”白染不理解。
“因为染染很好,值得等待。”柯珩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嗯…”白染抱着柯珩,她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
“钦若,今天你还去兼职吗?”舍友见他准备出门,拿下耳机。
“今天去看看。”张钦若的头很沉,他明明已经知道了结局,却又忍不住想再去看看,哪怕只看一眼也好,默默的,不去打扰。
“你不是还接了个家教吗?为什么还去发传单啊。”舍友也是很不明白。
发传单的工资是日结,而且工资不高。上次张钦若去发传单是因为他的学生有其他事冲突了,他便去发传单了。但是后来,他因为要发传单没接了好几次课。
他也是不明白,发传单风吹雨淋的,工资又低,何必去受这个苦呢。
“今天是最后一次。”说完,张钦若就出了门。
赶到工作地点的时候,还早,距离工作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张钦若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静静的等着。
如果他早出现…或者说早表白,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想到这,张钦若又摇摇头,不会的,她很喜欢他…
已是深秋,树叶早已掉光,树上光秃秃一片,格外萧瑟。
那天张钦若等了很久,直到晚上下班,他还是没有见到她…
…
今天白染穿了一条卡其色的收腰长裙,外加一件同色系的小披风,搭配一双长筒靴。
她换好衣服的时候,柯珩还在回复邮件。看她出来后,他才起身回卧室换衣服。
提前到达了吃饭的地点——麻辣香锅,这里的香锅最为出名。
“你好,请问几位?”服务员上前领路。
“一共六位,谢谢。”
“好的,这边请。”
他们落座之后,服务员开始泡茶。白染好奇的四处张望。
这家店的构造很奇特,是人字形的屋顶,倾斜的角度不大。店中间是露天的,屹立着一颗大树。店内的桌椅都是以木为主,灯光是暖黄色的,不扎眼,却也叫人看的清楚。
茶具都是玄色,上面加以银色的花纹点缀。缕缕雾气飘起,茶香浓郁,闻着和咖啡的香气有些类似。
见白染喝光了杯中的茶,柯珩给她续上,“喜欢吗?这是大麦茶,助开胃,多喝些也可以。”
“喜欢,味道很好。”白染吹着杯子里的热茶。
门被打开,服务员引着他们上前。
“我们来了。”
杨舒雯今天穿的是一袭黑色长裙,碎钻的存在让裙子不显得单调,不变的仍是恨天高。
她挽着一个高大的外国人,是上次白染和吴可可她们在食堂见过的外教。
“你们好,我是罗瑞。”罗瑞的中文已经很好了,只是还带有一些口音。
“快落座。”柯珩给他们倒了茶。
“宋岐还没来?”杨舒雯表示无语,“每次出来他都最慢…”
“我就知道你会说我坏话。”宋岐大大咧咧的落座,关晓菡和他们打了招呼之后才坐下。
杨舒雯把擦手的热毛巾递给他们,“你还好意思说,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这不就是等着你出现,抛砖引玉嘛。”
杨舒雯脚下暗自用力,笑眯眯的看着宋岐痛的扭曲的脸。她也知道,宋岐多半是装的,于是不再搭理他。
柯珩把传单递给他们,对他们之间的‘战争’视若无睹。“你们吃什么?先点菜吧。”
“我要宰你一顿。”宋岐撂下这句话,就把菜单递给了关晓菡。
等他们点完以后,柯珩又加了一个微辣的水煮鱼。
“恭喜我们的柯教授终于脱单了。”杨舒雯举起茶杯,“就让我们以茶代酒吧。”
柯珩和他们一起碰了杯,“谢谢。”
趁菜还没上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女的就互相聊着天,在说到有传闻说杨舒雯和宋岐是竹马,并且杨舒雯专门从国外跑来学校找宋岐的时候。
杨舒雯还没来得及开口,宋岐就哈哈笑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杨舒雯一脸难道是我疯了不成的表情。
“我也嫌弃她。”宋岐连忙发表自己的看法。
柯珩点头认可:“确实不可能。”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杨舒雯小的时候一直跟男孩子一样,爬树摸鱼样样精通。有时候和宋岐一起出去玩,还经常框他来着,宋岐从小就对杨舒雯气的牙痒痒,却有奈何不了。
“我妈还说人家舒雯是女孩子,要让着点,结果打起架来比我还野…”宋岐吐槽着,每次他要反击的时候总能被他妈抓个正着。
“我和晓菡如假包换,情深似海好吧。”宋岐揽着关晓菡的肩,关晓菡腼腆的笑了。
杨舒雯听了宋岐的话,只觉要吐。旁边的罗瑞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原来,舒雯小时候就这么可爱吗?
柯珩见白染一直嗑瓜子,拿起纸巾给她垫着瓜子壳。白染吃瓜吃的很香。
“那柯珩小时候呢?”白染好奇的问。
“柯珩小时候就鬼精鬼精的,之前杨舒雯和我们一起去河边玩,当时河边是有楼梯可以下去的那种,那块是个浅滩,我和杨舒雯都下去摸鱼了,就柯珩一个站在楼梯上摸,
等我妈她们拿着棍子来找的时候,我们三跑的倒是都快,但是我爸都在家里等着,回去是湿着裤腿的,证据确凿,都被就地正法了。就柯珩一个人,第二天还能好好的坐在板凳上吃饭,我们都只能站着吃。”宋岐喝了一口茶,润润喉。
“为什么你们只能站着吃?”罗瑞问道。
“因为我们俩的屁股都被打开花了。”杨舒雯解惑。
“怎么样,白染,听了你们家这位的事迹之后有什么感受?这家伙黑芝麻馅的,你可防着点。”宋岐语重心长的说。
“柯珩好聪明。”白染捂着嘴笑,她家柯珩打小就聪明。
在场众人:“……”
没人为屁股发声吗?
柯珩摸了摸白染的头,笑着开口:“嗯,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