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扫过他优越的下颌轮廓，脸色冷淡，手指拿着猫条喂猫，另一手拨通电话。
忙音好几声。
“出任务呢！！怎么了！”
电话对面的声音是扯着嗓子喊得，夹杂着高风的呼啸。
宋砚清掐断电话，继续喂猫。
大晚上的外头没几个人，小猫瑟瑟发抖地吃着猫条。
在外面待了两个多小时，对方打电话过来。
宋砚清接通，开门见山。
“你回不回来。”
“啊？”异国的天很透彻，呈现出黑宝石一样的神秘，刚出完任务，程骄潇筋疲力尽地躺在原始森林的岩石上，嘴里咬着片树叶，语气疲惫，“你想我了？”
第一次是在高中。
“那挂了。”
“说句实话。”
“挺想你们的。”
“你能别回就别回了。”宋砚清不咸不淡说了句。
宋砚清：“活着就行。”
“我看看吧，有时间我就回去。”
“什么玩意？你打电话叫我别回去？”程骄潇，“你是不是有事宋砚清。”
“嗯。”
道路两边还凝着深夜的霜，他走得快，静了几秒，抬手给程栩然设了个置顶。
宋砚清一边往回走一边看了眼手机日历，然后设了个早上七点钟的闹铃。
“没有。”宋砚清这辈子最烦多管闲事。
真的。
“你在云城啊？”程骄潇打个哈欠。
邢建树在自娱自乐，程栩然回了他两句。
宋砚清往家里走，“行了，睡吧，别先困死。”
看到谁回谁。
这群一共就他们三个人。
电话挂断又陷入寂静。
“嗯。”
——程栩然。
聊天框一下跃到最上方。
动物医学，是程骄潇一直学的专业，毕业之后，在世界各地，东奔西跑。
“累死老子了，才不哄你。”程骄潇翘着二郎腿望天，困得眼皮子打架，“我们这，刚有歹徒袭击，保护动物受伤，我救回来的。”
宋砚清扫了眼滑出去，跟程栩然发过的消息已经被其他消息压在了下面。
备注直截了当。
“嗯。”
微信里。
程骄潇低声笑笑。
群聊消息一直在闪烁。
晚上二十二点四十分。
宋砚清挑重要的回完微信，指尖敲着键盘，冻得微微发僵，袖口下的手腕瘦削。
“哥。”
从来不设这种东西。
这是第二次。
同一个人。
“挂了。”
“切。”程骄潇叼着树叶，同样的天空，神秘如浩蓝，“你放心吧，我会活着回去看你的。”
“你主动给我打电话，你能别那么惜字如金吗。”
一开始看在程骄潇的面子上，叫她有事找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内向成这样的姑娘，第一次见。
后来看到了有什么事就顺手帮一把，再之后熟悉了，程骄潇比他们大一届，他们高三的时候程骄潇就毕业了。
那是一次期中考，这姑娘捱着胃痛考完试，发微信问是不是胃药是不是在他那，因为上周宋砚清他班有个同学生病，他管程栩然借的药，忘还了。
宋砚清看到微信的时候挺晚了，是最后一节晚课前，之前也没注意到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