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卑职不知陛下降临，求陛下将卑职当个屁给放了吧，卑职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着悬在脖间的长刀，守卫心中一颤，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拼命的求饶。
而杨善也是心中一颤，毕竟大明是礼仪之邦，生怕凌云当各国使节的面杀人，从而有损大明形象和皇帝威严。
于是，急忙拦在凌云身前，苦口婆心的劝道。
“陛下，如今各国使节在场......确实不宜杀人，不如臣先将他们押下去，稍后陛下再做计较。”
“各国使节在场又能如何，君无戏言，难道朕做事，还要看他们脸色不成。”
说着，凌云手起刀落，一股鲜血从脖间喷了出来，然后守卫人头落地，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见凌云不听劝阻，直接杀了侍卫，而且还是当着各国使节的面，杨善顿感头大，却不敢说什么，暗暗思索稍后如何与各国使节解释。
而凌云杀了一名守卫以后，提着沾满血迹的长刀，缓缓落在下一名守卫的脖子上，然后不等守卫求饶，又是手起刀落。
片刻之后，刚刚出言不逊的四名守卫，已经全部被凌云砍了脖子，鲜血洒满了一地。
就算凌云身上，也沾满了不少血迹，只见衣服上、脸上都是血迹，犹如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在四周观望的各国使节，经过一番打探之后，已经知晓凌云的身份，一个个小声议论了起来。
凌云对此却是不管不顾，反正人都已经杀了，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然后将刚刚杀过人的长刀扔在地上。
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将沾满血迹的棉衣脱了下来，抬脚朝鸿胪寺里面走去。
见凌云朝鸿胪寺里面走去，站在门口的各国使节自然不敢阻拦，纷纷让开一条道路，保证凌云可以通过。
而杨善见凌云离开，无奈的叹了口气，让守卫将此处打扫一番，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至于各国使节的想法，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还是先平息凌云的怒火再说。
......
“陛下，天寒地冻，小心冻坏了身子，这是臣的棉衣，还请陛下披上。”
说着，杨善将自己换洗的棉衣，双手呈到凌云面前。
刚刚杀了人，凌云一直憋在心里的怒火消了不少，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然后伸手接过杨善递来的棉衣，直接披在了身上。
“这里没有外人，坐下说话吧。”
凌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多谢陛下，不过，臣还是站着比较好。”
杨善摇摇头，拒绝凌云让他坐下的意思，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朕让你坐，你就坐，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凌云眉头微皱，面色略显不悦，不过，憋在心里的怒火已经消了一大半，所以也没有冲杨善发火的意思。
“是，多谢陛下恩典。”
杨善察觉出凌云的异样，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刀下亡魂，急忙应了一声，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此番各国使节来京，除了朝贡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凌云直接问了一句，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
“启禀陛下，此番各国使节来京，倒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只是想加深与大明之间往来，促进两国之间关系。”
杨善拱手说道，然后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凌云满上一杯。
“那你们是怎么回复的？”
凌云追问了一句，准备端起茶水喝一口，也不知口感养刁了，还是茶叶确实不好，将茶杯又放回桌子上。
“回陛下的话，为彰显大明礼仪之邦的风度，对于各国的请求，自然不能拒绝，所以臣已经答应了，不过，具体细节还在商议之中。”
杨善想了想说道，心中暗暗猜想，凌云今日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那他们都提出了哪些条件？”
凌云缓缓问道，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缓步走到暖炉附近。
“他们一共提出三点要求，第一，希望可以派遣学子来大明求学，促进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
“第二，准备在大明购买一批火器，其中包括各种枪支和火炮，第三，允许各国商贾前往大明，与大明互通有无。”
杨善将各国使节提出的条件，一一与凌云说明。
“第一点和第三点，朕在原则上同意，不过，促进两国之间文化交流是假，想学习大明先进技术为真。”
“所以在这一点上，你一定要把握好，可以允许各国学子来我大明学习，但每位学子的学费，每人每年一万两银子。”
“至于各国商贾来大明做买卖，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们需要缴纳关税，而且，大明商贾在他国做买卖，不用缴纳任何赋税。”
“这第二点，想向大明购买火器，你直接回绝他们，就说大明向来主张和平，如果火器进入他国，恐会引起各国发生战争，造成百姓生灵涂炭。”
“不过，你可以告诉他们，如果各国之间发生战争，可以向大明求援，到时大明可以替他们解决麻烦。”
听完杨善的表述以后，凌云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对于各国之间打的什么鬼主意，就算是傻子也能想明白，不就是想学习大明的先进科技，好强大本国吗，所以他岂能答应。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拒绝，既然你有你的张良计，那我就有我的过墙梯，等到各国学子来到大明以后，教授他们四书五经即可，反正也没有说明要学习什么。
“陛下，这学费是不是太贵了，每人每年一万两银子，臣怕各国不肯答应啊，还有关税的问题，既然我们收取关税，本着公平原则，他们也应收取才是。”
杨善小声劝道，觉得凌云提出的条件过于苛刻，有损大明在各国心目中礼仪之邦的形象。
“你他妈的是不是傻啊，还是读书读坏了脑袋，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公平可言，他们之所以来到大明，是看到大明的富足，想从大明身上抽取利益。”
“而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大明将这些先进科技交给他们，等到他们强大以后，定会反噬大明，你他妈个傻子！”
凌云气呼呼的喊道，觉得杨善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要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