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这么问?”
王佐眉头微皱,对陈云问道。
因为陈云问的问题,涉及到货币新政,而此事除了少数几个人知晓以外,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
“启禀尚书大人,虽说各大钱庄被封,但这些钱庄的店铺位置极好,如果做起生意来,定会财源广进,而且,以后要是以真金白银交易,也多有不便。”
说到这里,陈云话语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接着说道。
“所以草民是想问问,这些店铺是否可以划到凌氏商行旗下。”
“你是想说,凌氏商行可不可以做钱庄的买卖吧。”
王佐直言道,然后将怀疑的目光看向王金贵,是想问问王金贵,有没有对陈云泄露什么。
看到王佐投来的眼神,王金贵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
“启禀尚书大人,草民确有此意,此事就算我们不做,也会有其他人做。”
陈云点点头说道,他对这场风波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凌云谋划了此事,但具体凌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心里并不清楚。
“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王佐怒斥了陈云一句,因为这事关以后的计划,所以在一切未完成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见陈云被王佐斥责,身为竞争对手的刘宏宇不由露出一抹喜色,心中暗道,该,让你在得意。
“是,草民多嘴,请尚书大人息怒。”
陈云急忙赔罪,他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从而引起王佐的不满。
“咳咳......”
这时,王金贵急忙咳嗽几声,打断众人心中的猜想,想了想说道。
“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没有,本掌柜与尚书大人有要事商谈。”
“属下告退。”
众人暂时也没什么问题想问,于是,起身对王佐和王金贵行了一礼,朝门外走去,将会议室留给了两人。
“老弟,我真什么都没有对他们说,你一定要相信我。”
在众人离去以后,王金贵急忙解释了一句。
“财神爷,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要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在计划未开始之前,如果走漏了风声,以那位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王佐善意的提醒了王金贵一句,两人相交多年,他不想王金贵因这点小事而犯下什么错误。
“我明白,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然后给少爷一个交代,不过,在此之前,还请老弟隐瞒几日。”
王金贵暗暗思索,对王佐恳求道。
“可以,不过,你一定要尽快调查清楚,我怕瞒不了几日。”
王佐想了想,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想要隐瞒几日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暂时答应了王金贵的请求。
“那就多谢老弟了,改日我做东,还望老弟赏脸。”
王金贵暗暗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王佐。
“财神爷客气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与王金贵客套了几句,王佐站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
而凌云这边,在下了早朝以后,便让人将金英喊了过来,因为他想问问,昨夜与金英交代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老奴参见陛下。”
金英缓步走进大殿,对凌云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起来吧,人都抓住了?”
凌云放下手中的茶杯,对金英问道。
“启禀陛下,根据二虎子提供的线索,京城之中无一人漏网,至于其他几处,恐怕还需些许时日。”
金英将事情的经过,简单与凌云汇报了一遍。
“好,事情办的不错,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凌云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这些总是出来捣乱的跳槽,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为陛下分忧,乃老奴职责所在,不辛苦。”
金英谦逊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是非常感激凌云的。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纵观历朝历代,又有哪位能像他这般,侍奉完上任天子,又侍奉下任天子的。
所以对于凌云给予的这份信任,他的心里是非常感激的,不管凌云交代的什么事情,他都尽职尽责。
“陛下,兵部尚书邝埜大人求见。”
这时,首领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拱手说道。
听闻首领太监所言,凌云对金英挥挥手,让金英先退了下去,然后想了想问道。
“他可有说何事?”
“启禀陛下,邝大人什么也没说,不过,眉宇间显露一丝喜色,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首领太监仔细回忆了一下,笑着说道。
“哦?”
凌云哦了一声,心中暗暗猜想,兵部能传来什么喜讯,难不成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也先病死了?
要是也先真的病死了,那么自己可就白准备了。
想到这里,随即摇了摇头,虽说因为自己的到来,使大明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可是,从根本上而言,对瓦剌并未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依旧是生活在草原上的民族,实现自己的领土扩张。
“把人带进来吧。”
凌云对首领太监吩咐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在这里瞎猜,还不如直接叫进来问问呢。
“是。”
首领太监应了一声,缓步朝殿外走去。
片刻之后,在首领太监的带领下,邝埜走进大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凌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那抹喜色。
“陛下,天大的喜讯啊。”
听闻邝埜此言,凌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道,你他妈的别光顾着高兴,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啊。
“陛下...陛下,您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啊?”
邝埜刚准备将奏章递给凌云,却发现凌云眉头微皱,不善的望向自己,心中不由一突,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事了?
“你他妈什么也不说,小爷高兴的起来吗?”
凌云心里暗骂了邝埜几句,又对邝埜翻了翻白眼,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不作声色的说道。
“高兴,谁说朕不高兴了,朕这不是非常高兴吗。”
“可是...可是陛下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邝埜忐忑的问了一句,看着手里的奏章,变得有些手无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