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
听闻赵掌柜所问，王掌柜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心中也是无比为难，配方乃属绝密，不要说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这个时候也绝不能说。
因为这是将众人联合在一起，共同对付凌氏商行的底牌，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至于合谋之人，倒不是不能说，只是凌氏商行势大，如果贸然将名字说出来，恐会有暴露的风险。
“怎么？事到如今，王掌柜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说王掌柜根本就是诓骗我等？”
赵掌柜冷声说道，丝毫不给王掌柜面子，碰的一下将茶杯摔在地上。
“没有，没有，王某岂敢诓骗诸位，只是...只是联盟未成之前，为保他人安全，暂时...暂时还不能说。”
王掌柜急忙解释道，再也不复刚刚那般坦然之色。
“哼！”
万掌柜不满的冷哼一声，打断了赵掌柜想要说的话，缓步朝王掌柜走去，冷声喝道。
“拿不出配方，又不肯说出名字，却让我们对付凌氏商行，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做买卖的。”
“万掌柜说的不错，凌氏商行势力庞大，可不是我们敢轻易得罪的。”
“对对对，今日王掌柜要是不把话说明白，恐怕王掌柜走不出这里。”
“王掌柜，既然想让大家团结在一起，总得让大家安心不是。”
......
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王掌柜心情变得颇为沉重，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他心里清楚，今日要是不给众人一个满意的交代，不仅会得罪众人，还有可能将此事泄露出去。
“好，王某可以说出这些人的名字，不过，尔等必须歃血为盟，保证守口如瓶，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王掌柜咬咬牙说道，脸色阴沉的望着众人。
凌云闻言一愣，卧槽，什么叫这些人的名字，难道有很多人想要对付凌氏商行不成？
心中不禁泛起了疑惑，既能得到配方，又有一定实力，那么这些人必然是凌氏商行核心所在。
可是，这些人既然是凌氏商行核心所在，那么他们必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更应该知道背叛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既然如此，这些人为何还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背叛自己呢，难道还真有人不怕死？
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于是，竖起耳朵继续听众掌柜的谈话内容，看看到底会是何人。
“如果王掌柜所言非虚，吾等必然歃血为盟，还请王掌柜说出名字吧。”
万掌柜点点头说道，目光直视王掌柜阴沉的脸色。
“不错，如今大家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王掌柜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掌柜随口附和道，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你们可知凌氏商行的经营模式？”王掌柜冷声问道。
“凌氏商行的经营模式又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与此事有何关系？”万掌柜反问道。
“王掌柜的意思是说，与我们共同对付凌氏商行的人，就是这些与凌氏商行合作的商贾？”
赵掌柜震惊的说道，不可置信的望着王掌柜。
因为这些商贾都是凌氏商行最为紧密的合作商，在凌氏商行这杆大旗下，不知赚了多少银子，又岂会轻易背叛凌氏商行。
“不错，就是他们！”王掌柜点点头说道，鄙视的看了万掌柜一眼。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些商贾都依附凌氏商行生存，又岂会轻易背叛，难道他们会与银子过不去？”
万掌柜不可置信的说道，因为商贾重利，这么做对他们不仅没有好处，而且还会白白损失大量银子。
除非他们是疯了，才会不顾利益选择背叛凌氏商行。
听闻王掌柜此言，凌云眉头微皱，心里觉得不可能，因为凌氏商行未曾亏待这些商贾，就连各种商品配方，都不曾对他们保密。
可以说，凌氏商行是将自己的利益分给他们，如果没有凌氏商行，他们根本赚不到银子。
不过，如果有人选择背叛凌氏商行，恐怕他们是最有可能的，因为他们手里有了配方，完全可以逃脱凌氏商行的掌控。
想到这里，凌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使，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王掌柜鄙夷的说道，觉得众人这么多年是不是活到狗身上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想了想接着说道。
“虽说这些年与凌氏商行合作，他们赚了不少银子，可是，大部分利益都进了凌氏商行的口袋，对此他们敢怒而不敢言，如今凌氏商行准备对各大钱庄动手，他们便想借机脱离凌氏商行掌控。”
“王掌柜，此事事关重大，口说无凭，还请王掌柜拿出证据。”
万掌柜想了想说道，眉头紧皱。
“你想要什么证据？”王掌柜冷声问道，脸上露出一抹不耐之色。
“第一，证明凌氏商行对各大钱庄动手，第二，他们都是凌氏商行最紧密的合作商，但凭王掌柜嘴上说说，我们不能相信，除非立字为证！”
迎上王掌柜的目光，万掌柜沉声说道。
“万掌柜说的不错，如今各大钱庄情况危急，还是小心为好。”刘掌柜附和道。
“你们...你们......”
王掌柜指着众人，一时之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长长喘了几口粗气，想了想说道。
“凌氏商行对各大钱庄动手，王某暂时无法证明，不过，如果诸位不信，几日之后便等着钱庄关门大吉吧，至于立字为证，这样吧，王某安排个时间，大家见上一面如何？”
“好，那就依王掌柜所言，不过，宜早不宜迟，还请王掌柜早作安排。”
万掌柜拱手说道，此刻，他完全相信王掌柜所言。
“万掌柜大可放心，最迟明日，王某便安排诸位见面。”王掌柜想了想说道。
“那就有劳王掌柜了，不过，本掌柜还有个疑问，如今各大钱庄之危，又该如何解决？”赵掌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