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掌柜,昨日从鸿胪寺那边得到消息,此番瓦剌使者包括随从在内共计五十三人,由图哈姆带队,他们分别是......”
哈士奇将瓦剌使者的名单,一个不落的说了一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递到王金贵手里。
“多谢。”
王金贵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哈士奇递过来的名单。
“王掌柜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不过。”
哈士奇急忙摆手说了一句,可是,面色有些犹豫。
“想说什么就说,啰嗦什么。”
见哈士奇有些犹豫,紫夏不悦的说道,瞪了哈士奇一眼。
“属下刚刚从城防官那里得到消息,除去瓦剌使者以外,这两日又有近百名瓦剌人以不同身份进京,但是他们来京的目的是什么,属下还未从得知,请夫人恕罪。”
哈士奇拱手说道,似乎对于没有查清这些瓦剌人来京的目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愧之色。
“近百名瓦剌人来京?”
紫夏眉头微蹙喃喃了几句,没觉得这些瓦剌人来京有什么问题,于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每日进京的人数数以万计,区区百人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是,属下这就撤去对他们的监视。”
哈士奇拱手说道,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
王金贵急忙喊了一声等等,因为以他商人的敏锐直觉,此时身份不明的瓦剌人进京,他们的目的绝不简单。
“怎么,难道王掌柜觉得有什么不妥?”
紫夏想了想问道,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将目光落在王金贵身上。
“瓦剌使者昨日进京,这两日便有近百名不明身份的瓦剌人进京,难道夫人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关联?”
王金贵将自己的直觉说了出来,抬头看向紫夏。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一起的?”
紫夏喃喃道,瞬间皱起了眉头,因为她觉得王金贵说的不无道理。
“这只是属下的直觉而已,至于他们是不是一起的,还需要哈士奇继续监视。”
王金贵想了想说道,似乎对于自己的直觉也不敢肯定。
“哈士奇,继续派人监视他们,一定要弄清他们来京的目的,顺便看看近几日是否还有瓦剌人进京。”
紫夏看了王金贵一眼,对哈士奇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哈士奇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王掌柜,如果他们是一起的,你觉得他们来京的目的会是什么?”
紫夏问道,站起身给王金贵倒满茶水。
“多谢夫人。”
见紫夏亲自给他倒水,王金贵站起身说了声谢谢,想了想接着说道。
“如果他们是一起的,而且,还是由图哈姆亲自带队,那么大底和上次的种子事件有关,至于其他目的,属下就无从得知。”
“这样吧,一方面让哈士奇继续监视,弄清楚他们来京的目的,另一方面你去墨雨那边一趟,调派些人手过来,以免他们对商行进行报复。”
紫夏想了想说道。
“好,属下这就去办。”
王金贵点点头说道,将茶水一饮而尽,拿着名单离开了这里。
......
“喂,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们王掌柜到底何时见我。”
凌氏商行的会客厅内,一名瓦剌人不满的喊道。
“稍等,王掌柜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会马上来见您。”
工作人员笑着说道,给这名瓦剌人再次斟满茶水。
“老子在这里等了都快一个时辰了,喝水都要喝饱了,却迟迟不见王掌柜的身影,是不是看不起老子啊?”
瓦剌人不满的呵斥道,将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如果您有事,可以改日再来。”
工作人员脸上保持着微笑,也不在乎瓦剌人是否生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
瓦剌人瞬间大怒,指着工作人员却不敢动手。
“何人敢在这里放肆?”
就在这时,王金贵从外面走了进来,不悦的喝道。
“你是什么人?”
看着走进来的身影,瓦剌人收回手指,不满的问道。
“什么人,老子就是你要见的人。”
王金贵怒声喝道,挥挥手让工作人员先退了出去,眼神不善的望向瓦剌人。
“原来是王掌柜驾临,恕小人眼拙,未曾认出王掌柜,还望王掌柜多多包涵。”
瓦剌人急忙收起脸上的怒意,露出献媚般的表情,陪笑道。
“汉话说的不错嘛,你叫什么名字,找本掌柜又有何事?”
王金贵不紧不慢的说道,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人名叫哈鲁图,是瓦剌商人,今日来此是想与王掌柜做笔买卖。”
哈鲁图笑着说道,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王金贵。
“哈鲁图,哈鲁图?”
王金贵喃喃了几句,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精光,转身看向哈鲁图。
或许对别的名字他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对于图哈姆的手下,他却是记住了所有的名字。
而哈鲁图就是图哈姆最为信任的属下,没有之一。
“哦,那你准备与本掌柜做什么买卖?”
王金贵面色不变的说道,并不打算揭穿哈鲁图的真面目,想看看哈鲁图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掌柜可听说过图哈姆这个名字?”
哈鲁图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王金贵的脸色变化,希望从王金贵身上看出点什么。
“图哈姆?”
王金贵念叨了一遍,虽然不知哈鲁图寓意何为,可是,能说出图哈姆的名字,想来此事一定与图哈姆有关。
“从未听过,不知他是何人?”
王金贵摇摇头说道,既然哈鲁图和他打哑谜,他就装作不认识,看看谁能耐得住性子。
“王掌柜说笑了,您怎么可能不认识图哈姆呢,上次他可是从王掌柜这里买过一批假种子,更因为此事差点被大可汗给杀了。”
哈鲁图提醒了一句,觉得王金贵故意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种子?什么种子?休要污蔑本掌柜!”
王金贵不满的说道,怒气冲冲的望着哈鲁图,大有拂袖而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