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没事吧?”
王振急忙问道,他并不知道何为鲸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没事,没事,只是被呛到了而已。”
凌云摇摇头说道,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王振也不多想,将朱灵儿的书信工工整整的放在桌子上。
看着摆在眼前的书信,凌云心里犯起了愁,虽然鲸鱼的作用对他很大,可是,万一朱灵儿发生危险那可怎么办?
何况,就算他现在派人去追,恐怕也是徒劳而已,毕竟铁甲船的速度可不是普通木船可以比拟的。
心里只能默默祈祷,姑奶奶,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当王振准备打开朱勇传回的书信时,发现凌云处于呆愣之中,急忙喊了一句。
“哦,没事,只是在想些其他的事情。”
凌云随便解释了一句,想了想接着说道。
“你派人知会一声王景弘,让他密切关注海域的情况,还有,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让太后知晓。”
“奴才遵旨。”
王振应了一声是,打开朱勇传回的书信,大概看了一眼,拱手说道。
“陛下,安南国凉山候阮炽杀害国王黎邦基,而安南国黎氏宗族被屠戮殆尽,无人可继承王位,所以群臣不想安南百姓深陷战火之中,请求重归大明!”
“王英他们是否已经出发了?”
凌云问道,他想起前几日,便让王英与五十名士子前往安南,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出发。
“回陛下,昨日一早,王英便与五十名士子在礼部呈上了文牒,想来近几日便出发了。”
王振拱手说道,对于凌云交代的事情,他是万万不敢马虎。
“好,告诫他们,既然安南重归大明,那就是大明的一份子,切不可有贬低之意。”
凌云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怕王英他们自视身份,坏了他的大事。
“奴才遵旨。”
王振应了一声是,转身退了下去。
......
转眼入了冬季,而凌云身上的伤势也基本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偶尔感觉疼痛以外,并无不妥之处,
“启禀陛下,瓦剌使者图哈姆,于昨日午时抵达京师,请求面见陛下。”
这日早朝,凌云慵懒的躺在龙椅上,李贤走出队列,拱手说道。
“让他等着,就说朕有伤在身,不方便见他。”
凌云不屑的说了一句,他当然知道图哈姆为何而来,可是,这和他又有何关系。
又不是他非让图哈姆买的,而是图哈姆自愿购买,所以出了问题也与他无关。
“臣遵旨!”
李贤应了一声是,接着说道。
“陛下,图哈姆来者不善,臣应该小心伺候,还是......”
“派个人随便打发了便是,只要他不在京城捣乱,至于他要做什么,你们也不必拦着。”
凌云想了想说道,似乎对于图哈姆的到来,并不怎么在意。
“臣遵旨。”
李贤再次应了一声是,转身退回队列。
“启禀陛下,昨日臣接到边关急报,瓦剌大可汗也先率大军兵临边关,欲有攻打大明之意,想来此事与图哈姆来京有关。”
这时,兵部尚书邝埜走了出来,拱手说道。
“今年草原局势如何,也先是否已经统一草原?”
凌云想了想问道,对于瓦剌在边关集结大军,他倒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张辅可不是吃素的。
“启禀陛下,也先于五年前吞并阿鲁台之子阿卜只俺部落后,实力日益强大,而西部一带少数民族被其驱胁亦无不服从,只有兀良哈三卫一直与其周旋。然而就在陛下出征安南期间,也先又亲率大军分道掩杀,此时,北方草原东西万里无人敢与之抗衡。”
邝埜拱手说道,将北方草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动作倒是挺快,这么快就统一了草原,不愧是草原上的雄鹰,比其父脱脱不花强多了。”
凌云笑着说道,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陛下,是否派人知会英国公,让他小心防范,以免瓦剌越过边境,在我大明烧杀掠夺。”
见凌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邝埜心中有些担忧,拱手问道。
“也好,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凌云想了想说道,虽然以大明的实力完全可以碾压也先,但是,杀贼不死,总会留下后患。
万一也先察觉情况不对,趁机逃回沙漠深处,那么再想抓到他就难比登天了,所以在全无把握之下,决不能轻易动兵。
“臣遵旨!”邝埜应了一声是。
......
就在凌云这边早朝的时候,待在鸿胪寺的图哈姆也并未闲着,他这次入京可不是明面上这五十人。
而是足足带了两千人,这两千人都以不同的身份和理由,悄悄潜入大明。
“怎么样,都打探清楚了吗?”
图哈姆对打探情况的哈鲁图问道,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
“大人,情况都已打探清楚,凌氏商行日常守卫一百多人,只要我们行动迅速,便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步行街人流庞大,想抓到我们比登天还难。”
哈鲁图拍了拍胸口,得意的说道。
“好,我们的人是否都已入京?”
图哈姆满意的点点头,问起其他人的情况。
“大明京城防卫严密,我们长相又与他们不同,所以为了避免起疑,每日进京的人数不超过五十人。”
哈鲁图说道,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五十人,太少了。”
图哈姆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不过,对于此事他也是无可奈何。
“大明有句古语,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人又何必急于一时。”
哈鲁图笑着安慰道,在旁边坐了下来。
“不急于一时,老子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这些阴险的大明人,害的老子差点死在大可汗的刀下,你说老子急不急。”
图哈姆骂骂咧咧的说道,脸上泛起道道青筋,足以说明他有多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