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让苏墨送来了退烧药,刘婆子拿着药看了圈青云宗,惋惜的回了南庆。
“娘子怎么不给自己炼制的丹药?”
“这老婆子是个尖酸刻薄之人,她吸着方茹一家的血,非打即骂,倒是不配我的丹药。”宋乔这人有点护短,既然方茹入了青云宗的门自然是她的人。
颜怀摸了摸宋乔的发顶,笑道,“娘子也会这么护着我吗?”
“当然!”
“不论任何事?哪怕我骗了你?”
“不论任何事!没事,你要骗我就关起门来我自己动手,不让别人看见。”宋乔开玩笑的说着,她不认为颜怀能有什么事瞒过她。
颜怀的开怀,“好,那往后娘子亲自动手。”
宋乔并没有回应他,只因传送阵里出现了一个女子,穿着华服惊喜的望着颜怀。
“怀哥哥!阿月终于见到你了!”楚月羞羞答答的福了下身子。
还未等颜怀有何动作,宋乔倒是先开口了,“怀哥哥?!好你个颜怀!我倒是不知道南庆还有你的桃花。”
“娘子,你误会了,这是楚伯伯家的孙女,虚长我一岁,非要算起来只能是姐姐。”颜怀慌张的向宋乔解释。
宋乔也只是开开玩笑,她看得出来两人之间没有姻缘线,也不曾有何关系,倒是楚月的话让她有了配合出演的兴趣。
“神女万福!我与怀哥哥两厢情愿,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我早已嫁予怀哥哥为妻。”楚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既然如此,本神女今日便成全你们,稍等我就为你们做主。”宋乔红了眼眶,眼中的泪水随时就可落下。
宋乔的话倒是让楚月慌了,她紧张的连忙解释,“我……我开个玩笑,怀弟弟还是留给神女吧,我有未婚夫了。”
“这就不行了?这出戏还未演完,演员就要退场?”宋乔瞬间恢复正常,一点也看不出伤心的模样。
而颜怀早在宋乔说要成全他们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以她的性格真遇上这样的事哪会如此轻易成全他人。
他靠在椅背上欣赏着两个戏精的表演,结果楚月这么不堪一击,头是她先起的,倒不敢接戏了。
“这……我可不敢拆散神女的姻缘。”楚月笑嘻嘻的说着。
颜家和楚家关系很好,好到颜家被满门抄斩时楚洲毅在安和帝的逼迫下接了监斩之职。
安和帝要让楚家看看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不要有功高盖主之时。
也幸亏楚洲毅是监斩官,这才在宋乔出现的时候,利用神女之名救下颜家。
宋乔自从知道了楚洲毅所做之事,对于楚家的人倒是有了份耐心与宽容,所以愿意陪楚月演了这出戏,换做别人早就被她扔回了南庆。
楚月在张凌瑶的带领下参观着青云宗的一切,尤其是看到了灵兽园里的灵兽们,眼睛放了光,“我可以抱抱它们吗?”
“这……我问下宗主。”张凌瑶给宋乔发了微信寻问此事,等到宋乔同意后才打开了灵兽园的门,“楚滚姑娘请吧。”
这边宋刚放下手机,传送阵又亮了,这次出现了两个人,穿着打扮不似南庆人。
“娘子,他们是大齐人。”颜怀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两人是大齐之人。
“大齐?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南庆?”宋乔问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我们听讲南庆出现了神迹,大齐与南庆关系密切,我们便想着来南庆看看,昨日刚到,今天就听讲找到传送阵可以来华夏游玩,也是我们幸运就过来了。”两人小心翼翼的说着,他们知道眼前之人是神女。
宋乔看到颜怀点了点头,便知道这两人说的是真的,大齐与南庆交好,也就没给他们扔回去,反倒是让秦景福带他们逛起了青云宗。
南庆京城街角缩着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天空降下一个光点悬在他的面前,他好奇地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结果他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再睁眼时就看见了神女。
他今早听到神女说有传送阵降落南庆,找到传送阵的人可以到南庆一日游,他压根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福气。
他依旧如往常一样在这街边乞讨,指望着能够吃口饱饭,谁知传送阵直接降落到他的面前了。
他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神……神女……万福。”不敢看宋乔一眼。
“起来吧,不必这样,既然来了青云宗就好好的逛逛。”宋乔让项小雨带着他去了青云宗的客房洗了澡换了新衣服。
焕然一新的乞儿褪去了一身泥泞其实长得还不错,项小雨看着从客房出来的纪兴贤红了脸。
“项姑娘你为何如此看着我?”纪兴贤捏着不合身的衣裳有些局促不安,“是我哪里还脏着吗?”
“不不不,是纪公子帅太帅了,一时让我晃了眼。”项小雨连忙摆手。
纪兴贤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这还是在他被抄家之后第一次听见有人夸他。
项小雨见他这模样和仪态不像是终日乞讨为生的人,便好奇的问他为何会成为乞儿。
原来纪兴贤是香洲富商纪家少爷,当年纪家在捐出半数家产救治涌进香洲的难民后被张尚书随便安了个罪名抄了家,女的充军为妓,男的发配荒地。
纪兴贤在乳娘的帮助下逃了出来,乳娘的儿子代替他去了荒地,原本他到京城是为了找更大的官状告张尚书的,结果他发现官官相护,不过是一丘之貉。
他为了躲避张尚书的爪牙,不得不以乞丐的形象出现,曾数次想要御前伸冤,而不得终了。
直到张尚书被砍了脑袋,虽罪魁祸首已死,但纪家人依旧不得为官为商,最终他在京城过上了乞讨为生希望有天能为纪家伸冤。
项小雨一听连忙说道,“你们那皇帝就在青云宗,我带你过去找他,你把事情和他说清楚。”
“真的可以吗?安和帝会见我吗?”纪兴贤在现实的蹉跎下对于能见到安和帝这事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