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宴眸色沉的可怕,他修长的手指压在女孩柔软的唇上,弯腰低头,与女孩的距离很近。
“小黎婳,不许说喜欢上别人这种话。”
傅斯宴音质低哑,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严肃感。
面对他此时这个样子,黎婳心里其实是有点害怕的。
但是他越严肃,她反而更委屈,红着眼睛,张嘴就咬了咬他压在她唇上的手指:“斯宴哥哥坏,明明是你先说话不算话的。”
看着她杏眼湿润又泛红,红润润的小嘴瘪着,更显得楚楚可怜,傅斯宴是有气也撒不出,只觉得头疼的很。
他后悔了。
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她。
傅斯宴修长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哑声无奈道:“你这是在折磨我。”
黎婳不明白:“我怎么会是折磨你?”
傅斯宴心里很清楚,黎婳对于男女上的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宛如一张白纸。
所以想让她明白他为什么会临阵脱逃,为什么会说她是在折磨他,除非他直白清楚的告诉她,不然她根本不明白。
但是,傅斯宴并不想现在就将这些告诉她,也不想现在就让她明白他心底对她的那些邪念。
他的女孩,还需要长大。
傅斯宴压下内心的无奈和躁动,潋滟惑人的丹凤眼凝视着女孩,慵懒低哑的音质耐心诱哄:“小黎婳,乖点,哥哥让保姆阿姨帮你,好么?”
黎婳被他诱人的嗓音哄的迷迷糊糊,虽然还觉得委屈,但傅斯宴这么一哄她,她立马软了下来。
“斯宴哥哥,你真的不能帮我嘛?”
傅斯宴摇头:“不能,你听话,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嗯?”
黎婳仰头看着他:“我还要你陪我一起去看电影。”
傅斯宴扬唇轻笑:“好。”
见黎婳总会答应了他,傅斯宴打电话让杨秘书立马带一名保姆过来。
杨秘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到老板严肃的声音,他连忙去照办。
没多久,杨秘书就带着一名家政保姆过来。
而就在杨秘书进来客厅时,傅斯宴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黎婳却从楼上下来。
女孩欢快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斯宴哥哥,家政阿姨过来了吗?”
听到声音,客厅里的傅斯宴和杨秘书,还有家政阿姨都看向楼梯的方向。
可当傅斯宴在看到黎婳身上竟然还穿着不久前的那一件吊带睡裙时,他眸色猛地冷下来。
随即迅速地冷眼瞥向正在盯着黎婳表情呆呆的杨秘书,傅斯宴声音骤冷:“转过头去。”
杨秘书顿时回过神,他飞速地背过身躯,僵硬地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杨秘书觉得就在前两秒,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一种临近濒死的强烈感觉。
但凡他再迟个一秒,他相信,他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一旁的家政阿姨也被这一幕吓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
傅斯宴盯着楼梯上的黎婳,脸色沉着,隐隐咬牙切齿:“上去。”
黎婳觉得莫名其妙,但她看到傅斯宴脸色这么难看,她心里有点胆怯,只能乖乖地转身上楼了。
这时,傅斯宴看向了一旁的家政阿姨,神色缓了缓,只见他在努力维持着礼貌。
“你好,麻烦你上楼帮她洗漱,注意不要让水沾到她的伤口。”
家政阿姨连忙点头:“我明白了。”
在阿姨上去后,客厅里的气氛降到了零点,杨秘书觉得空气都骤冷下来,他额头也泛起了冷汗。
还没等傅斯宴开口,杨秘书很自觉的说:“老板,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傅斯宴冷眸盯着他,可把杨秘书吓的半死。
好一会儿后,傅斯宴才沉声:“接下来这段时间,每天这个时间点带她过来。”
杨秘书知道老板口中的她是家政阿姨,他连忙点头:“好的,老板。”
一会儿后,傅斯宴转身上了楼。
他人一走,杨秘书差点双脚发软地瘫在地上。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心里却腹诽:表面上拒绝黎小姐,可私底下占有欲却强的很。
半个小时后,家政阿姨从黎婳房间走出来。
只见傅斯宴站在门口,家政阿姨隐隐有些胆怯的说:“我已经替黎小姐洗漱完,并且帮她穿好了衣物。”
傅斯宴脸上已经恢复了清润,他神色温和。
“嗯,辛苦了。”
家政阿姨:“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让我的属下送你回去,之后的这段时间,你晚上七点过来这边帮她洗漱。”
“好的。”
在杨秘书带着家政阿姨离开后,傅斯宴进来了黎婳的房里。
卧室的灯光昏黄色,将房间的氛围呈现的莫名暧昧温馨。
傅斯宴进来后,他看到女孩正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不知在和谁聊天,唇边洋溢着笑容。
傅斯宴拿着医药箱走过来床边,坐在床上,盯着躺在床上的女孩。
见她的目光依旧在看着手机,他眉头微微拧了拧,忍不住开口问:“小黎婳,在和容容聊天?”
黎婳编辑了一段话回复给对方,才看向傅斯宴,笑容欣喜的说:“不是,我在和云落哥哥聊天。”
傅斯宴眉头紧锁:“云落?”
黎婳笑着点头:“对啊,云落哥哥跟我说,他过几天就回国了,让我到时候去机场接他。说起来,云落哥哥也出国好几年了,还挺想念他的。”
黎婳口中的傅云落,正是傅斯宴的堂弟,比他小了两岁。
黎婳和他的关系一直挺好的,他从小就像个大哥哥一样对待她。
不知为何,傅斯宴在得知傅云落要回国时,他竟然感到莫名的危机感。
这让他莫名烦躁。
傅斯宴眼眸微微眯起,危险的盯着黎婳,咬字莫名加重:“云落哥哥?”
黎婳眨巴了眼:“对啊。”
傅斯宴冷笑了声,他打开医药箱帮女孩换药,淡淡说了句:“我还以为你就只喊我哥哥呢,看来别人也可以。”
黎婳即便再迟钝,她这会儿也明白傅斯宴的不爽,她笑着说:“斯宴哥哥,这个不一样啊。你是我喜欢的人,可是我并不喜欢云落哥哥啊,他跟我哥一样,都只是我哥。可你不一样,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以后想要嫁的人。”
女孩的这些话让他内心莫名的烦躁消失了许多,可他心里还是很介意。
但他毕竟是一个成熟男人,女孩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纠结这个问题就显得他很小气。
傅斯宴刚给黎婳换好了药,这时他突然接到了杨秘书打来的电话。
黎婳看到他打电话时眉头紧蹙。
一会儿,挂断电话后,傅斯宴看着她:“小黎婳,我现在有点急事需要过去公司。你先睡觉,我很快回来,可以吗?”
黎婳知道他这时候过去公司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她这会儿也不缠着他,乖巧点头:“好,斯宴哥哥,那你记得要快点回来。”
傅斯宴温柔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好。”
在傅斯宴要走出去时,黎婳看着他的身影,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有些慌慌的感觉。
忍不住开口叮嘱:“斯宴哥哥,你记得把平安符带在身上。”
傅斯宴回头,眸色柔和,浅笑开口:“嗯,有听你的话,一直都有贴身携带。”
在傅斯宴开车离开之后,黎婳站在窗边往下看着,她心里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