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展郢的插手,安槐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对安寇庄动手。
在展郢的严防死守下,影卫到达了驿站,“展大人,在下影七,奉皇上之命,押送罪臣安寇庄回京。”
“麻烦影七大人,我等这就准备行囊,即刻出发。”
展郢将安寇庄交与影七,便开始招呼大家准备出发回京。
影七押着安寇庄到了囚车上,“自觉点,不用我请你上去吧?”
安寇庄心灰意冷地走上了囚车,他已经可以猜到自己的结局了,是他太过于相像安槐又或者是安槐太过于小人,他才落得如此地步。
安寇庄走的那一天,全城的百姓都在欢呼,这般场景,堪比高静渊推翻梁帝的那年。
这天,安槐终于找到机会和安寇庄说话了,他也回答了那日安寇庄问他的问题,安家这么多的小辈,除了安宁轩,他最喜欢的便是安寇庄了,只可惜……
“寇庄,不要怪叔父狠心,怪就怪在你做事不够精细,让那告密者逃到了京城,向严知微告了密。”
“呵,没想到安大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又怎么可能会让那个告密者活着见到严知微呢?您就凭借一个未经查证的消息,把我给卖了?究竟是您蠢还是我笨?”
反正和安槐已经撕破脸皮了,他也没必要再斟词酌句地和他说话。
什么!告密者没见到严知微,他和古徽居然敢在金銮殿上大放厥词,说一些完全没有根据的话,他竟然还对此深信不疑。
这笔账,他记下了!
其实,原本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可以很简单,只要他们对彼此多一些信任,安槐在设计安寇庄之前,提前询问一下具体情况,而不是一味地保护安宁轩,就会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过现在,这一场,高静渊赢了。
一路上,影七一直盯着安槐,他没有机会找杀手来干掉安寇庄,以安寇庄现在对他的这个态度,回京后怕是会将他的一切都抖露出来,他不能坐视这件事的发生,可现在的他一筹莫展。
影七接到了安寇庄,高静渊心中的一件大事也落下了,凭影七的本事,安槐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对于原本不以为然的家宴,高静渊都带上了一丝丝的期待。
宴会开始的前几日,所有的嫔妃都得到了一份节目单,宋倾时看了一眼自己的节目,在皇后的后面,是该说安子苓自信,觉得自己可以把她碾压得黯淡无光呢?还是说安子苓不自信,没有信心可以接住她的演出。
但不管怎样,两个同类型同风格的节目排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好事,总归有一个人要丢脸。
虽说,宋倾时有自信高静渊会喜欢她的表演,但她不确定她的表演是否会比安子苓精彩,毕竟安子苓是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而温怀夕这具身体并没有什么舞蹈基础。
事已至此,那她也只能趁着现在这段时间再多加练习了。
宋倾时在院子里翩翩起舞,那轻盈飘逸的动作,每一次的跳跃都跳在了青黛的心中,每一个转身的笑容,都称得上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天气渐冷,一团团、一簇簇的雪花从天空中缓缓落下,雪落在宋倾时的身上,红色的羽衣染上了丝丝白雪,犹如一朵梅花傲立在天地间,一舞倾城!
“好!”远处传来了一阵掌声,宋倾时停下了舞蹈,往后看去。
“臣妾参见皇上。”高静渊?他怎么来了?
“爱妃的舞可真是摄人心魄,不知爱妃可有听过杨贵妃的故事?”
试探她?杨贵妃并不存在于这个时代,这是当年温怀夕和高静渊讲的故事,“回皇上的话,我朝历史上似乎并未有过杨贵妃。”
“是吗?不知道便罢了。”
原本他没有想来这里,只是路过看见了雪中舞蹈的宋倾时又不免想起了怀夕,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她就是怀夕,才问出了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故事。
看来确实是他想多了,就算是转世投胎,怀夕也不过是个孩童。
“皇上可要进来坐坐?”
“不必了,你专心练习吧,朕便不打扰你了。”
“臣妾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