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银行如今的实际控制人是欧文的姥爷格林德沃。
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虽然欧文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但事实就是如此。
十几年前,他们购买房子的时候,欧文才知道格林德沃掌控着一家英国麻瓜银行。
而在欧文的话音落下后。
弗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像是贪婪的猎狗,或是抓到救命稻草的落水者。
接着弗农支支吾吾的开口。
明知自己要低头,可还是摆出一副我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给你机会的样子,拐弯抹角的暗示邓布利多他可以允许哈利继续住一年。
邓布利多笑了笑。
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看来我们可以告辞了。那么下次再见。”他对着弗农说。
而另一边,弗农表现的有些急迫,他慌慌张张的望向邓布利多,可老校长并未理会他。
哈利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其他小巫师也跟了出去。
客厅和沙发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大小。
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德思礼一家。
一众人在女贞路街口幻影移形消失。
没有任何一位麻瓜发现他们。
“教授我们这是要去哪?”
周围的场景忽然一变。
众人发觉他们似乎是到了某个被遗弃的村落的场院。
中间竖着一座古老的战争纪念碑,还有几条长凳。
“啊,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邓布利多说,“因为联合会又成立了一个新部门,你们的卢平教授要去那个部门任职,所以——最近几年这件事我说过多少遍了,可没办法,现在我们又短缺一名教授。
我们是来劝说我的一名退休的同事重新出来工作,活到霍格沃茨的。”
“额——可教授我们能帮得上什么忙?”赫敏在一旁短促的说。
“不——悄悄相反,格兰杰小姐,伱们能帮上大忙。”
“这边走。”邓布利多用旅行斗篷紧紧裹住脖子,挥了挥手。
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走着,经过了一家空荡荡的小酒馆和几所房屋。
从附近一座教堂的钟上看,时间大约是一点半左右。
是午休的时间。
“对了,哈利,我刚才忘记问了”邓布利多说,“告诉我,你的伤疤,它最近还在疼吗?”
哈利下意识地把手伸到额头上,摸了摸那道闪电形的伤疤。
“没有”他说,“自从巴西那次后,它就再也没有疼过,这真是不可思议。”
“显而易见,我们猜测,他可能意识到了你能进入他的思想和情感,当然他或许还不太确定,但现在,他定然在全力施展着大脑封闭术。”邓布利多满意地说。
“我巴不得这样呢。”哈利说。
他并不怀念那些折磨人的噩梦,也不怀念那些突然洞悉伏地魔心理活动的可怕经历。
“确实如此,但我认为你应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大脑封闭术是个很有用的魔法,你应该在这方面下点苦功。”
“如果您能给我换个老师的话”哈利有些纷愤不平,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学习魔咒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在霍格沃茨里,除了欧文还有赫敏外,对比其他人他总是最快掌握那些黑魔法防御咒的人。
尤其是去年欧文教给他们的那几个魔法。
无论是盔甲反击咒,还是幻身幻咒,亦或者移形换影,他都小有成绩。
如果不是斯内普,他可能早就掌握了大脑封闭术。
邓布利多听出了哈利的怨气,他叹了口气,“好吧,我会给你另找位老师的。”
“嗯?”哈利有些意外,他就是生闷气随便说了句,邓布利多校长不会真的为了他一个人而找个教授进入霍格沃茨吧!
他能有那么重要?
“真不愧是校长最爱的仔。”欧文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好大的面子。”
“去你的,欧文。”哈利瞪了他一眼。
而迎接他的只是一阵嘲笑。
不知不觉,邓布利多领着他们冷清的街道,拐过一个街角,经过了一个电话亭和一个公共汽车候车亭。
这座小镇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明明烈阳高照,大中午的,可他们却没感受到多少烟火气。
就好像你身处在一片荒草坟墓。
“教授,我们到底在哪里?”赫敏终于忍不住问道,“这附近看上去很可怕。”
“哦,这儿就是迷人的巴德莱·巴伯顿村庄,赫敏。”邓布利多说。“有人在这里施了法,让麻瓜们变得平静。”
“对麻瓜施法?”赫敏皱起眉头,“这是违法的事情。”
“是的,的确违反了法律,但,如今这样的世局,魔法部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他们并没有发现不是吗?”邓布利多不置可否的说。
“左转,孩子们。”他说。
旋即,一行人,走上了一条陡直、狭窄的街道,两边是一排排住房。
周围太安静了,甚至用死寂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让欧文想起了某个著名的海滨城市,印斯茅斯。
“教授,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幻影显形到你的老同事家里呢?”哈利又问道。
“因为那就像踢开别人家的大门一样无礼。”邓布利多说,“礼貌要求我们向别的巫师提供拒绝我们的机会,不过,大多数巫师住宅都有魔法抵御不受欢迎的幻影显形者。比如,在霍格沃茨的城堡和狩猎场都不可以幻影显形……”
“还不可以使用任何麻瓜的电子产品。”赫敏补充道。不过——说着,她又看向了欧文,“不过很显然,教授,有人差不多算是破解了你的魔咒。”
“哈哈。”邓布利多突然笑了起来,显得很自豪,“这是件好事,当然虽然会对我们的安全产生隐患,但这就证明了你们是在进步,不是吗?”
“况且,欧文的魔法属于特殊的那一种,并不具备普世性。”
“可要是伏地魔也掌握那种魔力了呢?”赫敏担忧的说。
“是的,这正是我们所担忧的。也是联合会正在努力避免的。”
“欧文,你这个暑假就是在做这件事?”哈利看向欧文问道。
“算是吧。”男孩闪烁其词的说。
“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哈利又追问道。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感觉好像我有受虐倾向,非得受点伤才能达成目的,但——是的,的确这次很轻松,轻松的有些古怪。食死徒们又沉寂下去了。”
“他们肯定是在准备着什么阴谋。”罗恩肯定的说,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很显然,他与伏地魔之间仇恨大抵永远也无法解开了,那将会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那些神明的方尖塔,世界上的其他地方肯定还存在,他们没有和你争抢?”这时一直沉默的科亚特尔开了口。
一头黑色长发,猩红的眸子夹杂着困惑。
身穿着淡红色的改制长袍,脚踩着一双白色的长靴。
不得不说,哪怕失去了古代魔力,她的魅力依然出众。
“大概是因为隐匿的缘故吧。”欧文想了想,片刻后才回复道,“每一座神授塔遭遇到的状况都不相同,敌人也不尽相同。
意大利的那座,是传说中的所罗门王建立且击败外神部分本质的,因为是凡人,所以他的力量并不足以压制外神,导致外神的力量渗透出来,巴西那座是又羽蛇神击败的,所以更加稳固,到最后外神实际上都没有逃脱出神授塔,如果不是【肃清者】和妖精们的挖掘,破坏了某些东西,可能羽蛇神还能压制外神几十年甚至百年。”
欧文顿了顿接着说,“其他的神授塔也不尽相同,有时候必须要有特定的人才能遇见神授塔泄露的魔力。”
“所以你又遇到了一位像我这样的巫师?”科亚特尔很敏锐,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欧文所言的含义。
“嗯——虽然看似简单,但这次其实比以往更加凶险。”欧文所说的不假,如果那位张小姐清醒过来后,保持的是无上意志或者是女神狄安娜的人格,无论是哪一个对这个世界来说都算是灾难。
“也许是命中主动,总之一些超出预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那你还挺幸运。”科亚特尔莫名的说了句。
“幸运嘛?可能吧。”
欧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运气?
命运早就标出的售价,他只是贷款买了些。
“对了,你们收到这样一份魔法部的小册子了吗?”哈利突然开口道,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
“没有!”欧文说。
“我没收到。”赫敏也摇了摇头。“那是什么东西?”
“那时你们不在英国。”金妮说,“我们每个人都收到了。”
“讲的是关于如何对付食死徒的安全措施。”
“魔法部出版的?”欧文挑了挑眉毛说,不屑的说:“呵呵——用来当厕纸我好嫌弃硬呢。”
“我也觉得没什么用。”罗恩说。“如果是真的食死徒或者【伪装者】他们的伪装寻常巫师根本就看不出来。就算是傲罗都出错,印刷这种册子除了增加公众恐慌外,也就只剩下浪费纸张这一种用途了。”
“不如教授大家几个有用的魔咒来的实际。”
“而且,比起巴蒂·克劳奇,斯克林杰似乎并没有好到哪里。”
“他们只是照抄了黑魔法防御术课本上的某些段落而已。”金妮说,“暑假.的活动并没有暂停,我们扩大了人员。”
“扩大?”欧文有些意外,他看向赫敏,这位.的实际领导人。
“一开始只是小巫师们回家之后教授自己父母魔咒.”
“听着有些滑稽”男孩笑了笑。
赫敏摇了摇头,继续说,“逐渐的参与进来的巫师越来越多,我在法国的时候和芙蓉见过面,她对这种互助学习的方式也很感兴趣。我们组织了一个交流会。”
“纳威还有汉娜他们正好在巴黎,罗齐尔魔法伤残医院。”
“我还遇到了奈菲尔·塔利。”
“嗯?那个埃及女孩?她怎么样了?”欧文说。
去年她被解救后,欧文和赫敏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毕竟自己的父亲成了巫师反贼,爷爷也与【伪装者】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这对她的打击应该非常大。
“不太好,像是变了个人。她的爷爷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辞去了埃及魔法部部长的职位,声望也断崖式的下跌,他们一家甚至不能在埃及生活下去了。”
“嗯——又一个巴蒂·克劳奇。”
“总之我们遇见了,共同学习,持续了两周。”赫敏介绍道,“大概有几十人,大部分是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学生,还有一些瑞典和意大利、希腊人。”
“吼——你这算是建立起了一个跨国组织,等等——这算是党-派吗?”
欧文看向赫敏,嘴角扬起微笑,“一步步的,格兰杰小姐,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几乎和我姥爷当年的行为没什么差别了。甚至更加优秀,他是三十岁之后才开始活动的。”
“这只是正常的学术交流而已。”赫敏白了他一眼,说:“我可不打算建立巫师军队。”
“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欧文淡淡的说,“——就算你从来都没有想要成为领袖,但只是与邪恶战斗,就会有人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追随。你该有所心理准备。”
“欧文说的一点都不错。”这时,一旁的邓布利多终于开口道。
“你应该更严格一些,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
“我”赫敏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她没想那么多,只是抱着单纯的目的,希望大家能在未来的风波中活下去。
“我会的。”
她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则朝着女孩温和的笑了笑。
几分钟后,他们停在一幢坐落在花园里的整洁的小石头房子前。
“哦?天呐!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随着,金妮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的心顿时往下一沉。
他们看到,前门的铰链开了,门歪歪斜斜地悬着。
像是刚有暴徒闯进去了。
邓布利多谨慎地望了望街道两边,一个人也没有。
“拿出你们的魔杖。”他小声的说。“跟我来。”
邓布利多推开前门,悄没声儿地快步走上花园的小路。
小巫师们急忙跟了上去。
在前面,邓布利多慢慢推开前门,手里举着魔杖,随时准备出击。
房间里,一片狼藉,似乎在不久前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一只老爷钟摔碎在他们脚边,钟面裂了,钟摆躺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像一把被遗弃的宝剑,客厅尽头,一架钢琴翻倒在地上,琴键散落在四处,近旁还有一盏摔散的枝形吊灯的碎片闪闪发光,垫子乱七八糟地扔得到处都是,已经瘪瘪的,羽毛从裂口处钻了出来,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样洒了一地。
墙壁上,溅了许多暗红色的黏糊糊的东西,是血渍。
“不太好。”罗恩沉重地说,“这儿发生了一起恐怖事件。很可能是食死徒干的。”
一般的黑巫师不会如此大胆和残忍,也只有食死徒才会如此丧心病狂。
“欧文,你觉得呢?”邓布利多突然说。
“我?”欧文耸了耸肩,“我觉得那边的沙发有些碍眼,不如我们把它烧了吧。”
“.”
邓布利多笑了。
而在常人难以察觉的瞬间,那边的沙发颤抖了一下。
“你是怎么发现的?”老巫师又接着问。
“满屋子的魔法痕迹,却都不是黑魔法,沙发明明破破烂烂,好像被什么魔法隔开一样,但表面看不到魔力的踪迹。显然这是伪装——”
“当然,普通巫师能从这些就能看出异常,我嘛——”欧文睁着他那翠绿色的眼睛,眼前的沙发在古代魔法的感知下一览无遗,属于是浑身涂黑站在阴影下装隐身一样滑稽。
“除非四周充满着古代魔法,否则教授,一般的伪装对我来说没啥用。”
他十分诚恳的说,这也是实话。
虽然听着有些傲慢就是了。
“也是。我该问问其他人的。”
说时迟那时快,邓布利多突然出手,把魔杖尖扎进了鼓鼓囊囊的扶手椅的椅垫,椅子发出一声惨叫:“哎哟”
“午安,霍拉斯。”邓布利多说着重新站直了身子,“好久不见。”
刚才还是一把扶手椅,眨眼之间却变成了一个秃顶的胖老头儿蹲在那。
他揉着小肚子,眯起一只痛苦的、泪汪汪的眼睛看着邓布利多。
“你没必要扎得那么狠嘛。”他气呼呼地说,费劲地爬了起来,“疼死我了。”
那是一位,有着明晃晃的秃头、鼓起的双眼、海象般的银白色胡须,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看着年纪很大的老巫师。
他的个头不高,头顶只及邓布利多的下巴。
“现在的小巫师都这么厉害了吗?”他揉着肚子,看向欧文,然后又将视线转向其他小巫师,眼中冒着精光。
“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邓布利多说。“需要我帮你收拾吗?”
“请吧!”那人说。
他们背对背站起来,一个又高又瘦,一个又矮又胖,两人步调却出乎意料一致地挥舞着魔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