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求救
骨鹿拉着马车来到木屋前,车上的笼子自动打开,里面的女人坐起来,恍恍惚惚的下车,走进屋里。
腓特烈心中提高了警惕,刚才灰鸦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操作,至少是表面上。
走进来的女人双眼像咸鱼一样无神,空洞地看向前方,若不是还在呼吸,腓特烈会把她当成死人。
这让腓特烈对灰鸦的警惕又高了不少,他听普赛克说过,灵魂魔法中有控制他人行动的方法,但很吃天赋和自身力量,力量不足会适得其反,极少数人才能使用。
这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万一人家有什么杀手锏能绝地反杀呢。
韦森堡大学副校长、死灵魔法消毒领域首位专家曼努艾曾说过,死灵法师制造的虚假生命力可以作用在活物身上,既可以制造六个翅膀的鸡,也可以促进伤口愈合。
所以腓特烈决定等等看,最好是在金丽她们过来后自己偷袭。
这个被控制的女人年纪二十出头,个子比腓特烈矮半个头,金发碧眼,身上红色的猎装从料子上看应该是身份显赫,手上没有权戒一类的证明身份的东西,衣服纽扣上是熊头图案。
灰鸦对那个女人说:“把衣服脱了。”
那个女人马上开始解扣子,不一会就将漏斗形的身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
皮肤上看她出身非富即贵,腓特烈注意到她的右臂有一片伤疤,应该有很多年了。
“不错吧。”灰鸦回头问腓特烈,“我很中意她的身体呢,我要把她留在身边。”
腓特烈一时间不知道她是想继续活着控制这个女人还是做成活死人。
“是很不错。”腓特烈做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用来换那套羽绒服足够了。”
他不管那么多了,先救一个算一个。
灰鸦突然很生气地说:“哼,你们男人都是喜欢大个的。”
腓特烈对付这样的女人已经很有经验了,双手搂住她的腰,下巴蹭了蹭她油腻腻的头发说:“我也很喜欢你呢。”
灰鸦被他搂怀里时一开始吓了一跳,脸瞬间红起来,低声问:“真的吗?”
腓特烈把自己昨天刚洗的脸在她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脸上蹭了一下,柔声说:“是真的哦。”
他能感觉到灰鸦的身体开始发热发软。
灰鸦转过身来问他:“你要怎么证明?”
腓特烈反问道:“伱想我怎么证明呢?”
灰鸦仰起头说:“你亲我一下。”
腓特烈马上说:“我好几天没刷牙了,我先去刷个牙怎么样?”
灰鸦一下子跳了起来,紧张地问:“我很久没洗澡了,我现在是不是很臭?”
腓特烈自然不会说确实很臭,说道:“不会呀。”
“可恶的杂鱼!”灰鸦顿时暴怒用手指着腓特烈,“刚才你心里一定在笑话我是个臭烘烘的脏女人!”
“没有啊。”腓特烈摇了摇头,“那我现在就去准备热水洗澡,再准备点吃的。”
灰鸦坐到桌子上,双手抱着,气鼓鼓的不说话。
腓特烈当她是默认了,转身离开木屋。
没多久,被灰鸦控制的女人也跟了过来帮忙打水。
灰鸦没有让她穿上衣服,冷得她直打哆嗦。
这座营地的布局和河边港口据点相似,总体来说符合韦森军公开出版的《军队防病条例》,湖边不远有几座水井,最远的水井旁边是浴室和厕所,污水直接排到湖里。
这里有专门烧水的水房,有几个热水瓶,浴室旁甚至还入乡随俗建了一座桑拿房。
中毒的人没往这边跑,还算干净。
腓特烈这边打水回来烧了一锅水,打算烧开后打两瓶热水回去泡点土豆泥吃。
厨房那边死人太多,消毒前不敢过去。
就在腓特烈提起等水烧开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用很微弱的声音说:“韦…森……救…我……”
腓特烈眼睛微微一眯,这个女人说的是哲曼语,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同时发现那双眼中稍微有了点神色,似乎在挣扎。
他点了点头,那个女人好像是用尽了积蓄已久的力气,又变回了双眼无神的样子。
腓特烈不停在想,她究竟是谁,难道和自己有过交集,但是自己没印象啊。
回到木屋,灰鸦恶狠狠地盯着腓特烈问:“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事?”
腓特烈心想刚才她短暂恢复意识被灰鸦察觉到了,听普赛克说这种魔法在巨大刺激下会失效,于是不好意思地说:“刚才等水烧开的时候抱了她一下。”
“骗人!”灰鸦冷哼一声,“你肯定还做了什么坏事!”
她说着脸又红了起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腓特烈说自己只是摸了两下,接着开始准备吃的。
他发现自己的背包被翻了个底朝天,连夹层里的一些钱都被翻出来了,几把左轮手枪、一些药品和一把多功能小刀放在羽绒服上,碗勺和吃的东西放在另一堆,自己的衣服被直接扔地上。
腓特烈撇了撇嘴,不用想就知道是灰鸦做的。
但是她好像是做了什么很平常的事情一样,问腓特烈等下吃什么。
腓特烈备着几套碗勺,拿了三个碗出来,打开一袋土豆泥粉,放碗里再倒进热水。
这样土豆泥粉是土豆蒸熟后加了糖、黄油和一点盐搅拌成泥,再干燥磨成粉,最后压成块,要搅拌一会才能吃,也正好凉了下来。
“好吃!”灰鸦吃了一口后马上把桌子上的几袋土豆泥粉都拨到羽绒服旁边。
土豆泥里加了不少糖提供能量,这年头甜食还是很稀缺,很多人和她一样一吃就停不下来,连吃了两碗。
腓特烈说道:“你让她也吃点东西吧。”
灰鸦挥了挥手,让那个女人也吃东西,自己继续吃第三碗。
腓特烈发现她的三观有问题,一方面似乎没有善恶观,对绑架和屠杀习以为常,另一方面又有些天真和大胆,和普通的小姑娘一样容易害羞,又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两者很矛盾,估计她成长的地方不正常,或者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