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番后,芦橴恍然大悟。
想来这应该就是幽冥没有明说的任务。
可是……任务虽然找到了,但应该怎么进行下去呢?
直接强行唤醒狡肯定不行,毕竟祂不是自己进入的悟道状态,强行唤醒会对祂大道有损,只能作为最后的手段就做备用。
正苦思冥想间,之前被收入紫葫芦中的道韵炼化完成。
芦橴查看后,却发现被炼化的道韵并非是一股,而是由两种截然不同的道韵所组成,只不过其中一种道韵非常少,导致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
仔细感悟这两种道韵后,芦橴却只认出其中一种乃是红云曾与他讲过的梦之大道,至于另一种芦橴并没能认出来。
他记得红云师叔曾与他说过,狡所修的就是梦之大道。
联想到狡此时的状态,芦橴心中顿时有了办法。
“琼霄,一会我会进入狡前辈的梦境之中,你拿着我的紫葫芦,若是见到紫葫芦的气息变弱,就马上将法力注入其中,刺激紫葫芦的本源。”
芦橴说完,便将自己的紫葫芦交给琼霄。
而琼霄在接过紫葫芦后,心里却为芦橴担心起来。
“这般是否太过冒险?”
芦橴却不以为然,语气轻松的说道。
“无妨,有父亲和母亲,以及众位师叔在,当不会有性命之忧。”
示意琼霄不要担心后,芦橴运起并不精通的梦之法则,向着狡冲去。
当两人肉身接触的一瞬间,芦橴却好似虚幻一般,融入到狡体内。
看着芦橴进入狡的梦境,琼霄在外担心不已,手中紧握着紫葫芦,心神一刻都不敢放松。
而刚进入狡梦境的芦橴,顿时被眼前光怪陆离的景象所震撼。
这里法则轻易可见,却又扭曲成麻,时而交叠在一起,时而好似活物一般来个托马斯回旋,直接就跳起舞来。
梦境的世界中好似碎片,东一块西一块,可又不会对行进造成任何影响,从一块碎片的边缘跨过,就会自动出现在与其相连的另一块碎片上。
每块碎片的状态也都不一样,有的像是个微型星球团缩在一起;有的像是被揉捏后的纸团,上面的褶皱清晰可见;有的像是垂直弯折;有的是许多碎片像麻绳一样缠绕在一起,却丝毫不影响在各自碎片上行走。
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就像是随意丢弃物品的垃圾场。
可这里又井然有序,于混乱中建立了全新的秩序。
来到这里后,芦橴猛然惊觉,自己的修为境界不翼而飞,准圣之躯都好似变成了肉体凡胎。
面对这种情况,芦橴却并未慌张,随便选了个方向就开始行动,打算先探查一下这里的情况。
刚走到另一块碎片上,芦橴发现自己的境界和肉身有了变化。
肉身变成了天仙级别,境界却变成了准圣初期。
按理说天仙的肉身是无法承受准圣境界修为的,可偏偏这么不合理的事情,在梦境中变得非常合理。
这让芦橴对于梦之大道又有了新的感悟,当即继续进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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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诸天佛国。
“接引道友,贫道若是做了你佛门的过去佛,岂不是要与那天一同流合污?”
“燃灯道友此言差矣,如今洪荒谁人不知天一也已经心向洪荒,只不过是在与幽冥道友赌气罢了。”
听到此话,燃灯闭口不言,心里不断的打起了小算盘。
早在千载之前,接引就将祂从东方掳来,这么久以来,一直不停对祂进行劝说。
当初祂也曾抵抗过,毕竟西方现在什么样子祂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种情况下,任谁也不想到西方蹚浑水。
不过祂被掳来的时候,身为地道掌控者的幽冥以及诸圣却没有给出半点反应,这让燃灯心里多少有些愤慨。
要不是太清老子曾找过祂,祂肯定拼死也不会被掳来西方的。
就洪荒现在这个情况,谁要是敢给天一做手下,那就等着被诸多同道笑话一辈子吧。
什么?圣人来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其他境界的修士确实没办法,可准圣能够选择自爆,直接将自己肉身和元神摧毁大半,这样就归地府管辖,谁都不敢强行带走。
而只要到了地府手中,谁还不称一句刚烈?
到时候不管是请幽冥出手,还是找十二祖巫帮忙,都可以在不久之后满血复活,压根不用进入轮回。
说白了,六道轮回就是幽冥的产业,想要捞个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可燃灯没办法,祂身上有老子给的使命,祂还不能死。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现在燃灯只希望自己顺利完成任务,好在日后让老子帮自己澄清一下。
要不然………祂这辈子就没脸再见诸位同道了。
想到此处,燃灯也就不再拒绝,开始了属于祂的表演。
“接引道友,让贫道做那过去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贫道有个要求,还望道友能答应。”
听到燃灯不再极力拒绝,接引心中顿时有些不快。
你怎么能答应呢?
身为先天神祇,你就这点定力?
这才短短不到千载,你就扛不住了?
就是真扛不住,我又没禁锢你的修为境界,你不会自爆吗?
接引虽然是第一个被天一控制,成为狗腿子的,但祂是被蒙骗,是被迫的。
眼下这燃灯竟然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实在太让祂看不起。
难道祂不长脑子的?
要不是天一强迫着接引,祂才不会主动去做这些事。
而为了给燃灯留余地,接引在这件事上非常积极,就是为了不让天一直接插手。
而祂嘴上虽然极力劝说,但心里压根就没想着让燃灯同意。
毕竟这属于坑害同道了,即便以后脱离天一掌控,这件事也足以将祂钉在耻辱柱上,直接坐实了祂狗腿子的身份。
要是没这回事,等以后脱离了天一掌控,祂和准提还有回旋的余地,眼下这般…………后路都快给绝了。
接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燃灯这个怂包了,只能恨恨的看了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