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天色渐暗,朱雀铜灯投映下一圈红色光芒,不时随风摇曳,此起披伏。
元春躺在一侧的美人榻上,鬓角的几缕青丝贴在丰润的脸蛋儿上,眉梢间透着几许余韵,光洁的素手抚着小腹,丰泽的玉容上洋溢着满足之意。
这微微的涨腹之感,希望能得偿所愿吧!
星眸微转,元春望向一侧在雪白羊毛毯上那紧密相拥的三人,原本恢复平静的脸蛋儿浮上两团玫红,芳心不由的轻啐起来。
怎得就这般精力十足的,半点不知疲累为何物。
水溶虽分身无暇,然而余光瞥见那抚着小腹的元春,心中亦是了然,便开口道:“娘子,思绪繁杂的并无利处,顺其自然的反倒会有成果,你啊,就不要想那么多。”
其实从元春佩戴的莲生贵子的兜肚就明白她心意,对于延绵子嗣的,元春有些魔怔了,或许这也是迟迟未能怀上的原由之一,得好好开解。
元春闻言,芳心不由的欣然,尽管夫君身在她处,然而一颗心始终是在自个这里的,这就已然足够。
只是对于夫君的宽慰之言,元春心中亦是无奈,王府上上下下都盼着呢,岂是三言两语能宽慰的?
傅秋芳玉颊酡红如醺,贝齿紧咬着粉唇,一颗芳心极力压抑,以至于旁若无物,未曾听见王爷与王妃之言,只是察觉到顿挫之感,阖上的柳眸稍稍睁开一线,望着身前紧密相连的少年,低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水溶垂眸望向绮丽流溢的丽人,嘴角不由的上扬,这傅秋芳本就是花信年华的,水溶兴致高昂之际,直接将人拿下。
不得不说,这傅秋芳瞧着气质淡雅,一派的小家碧玉,接触下来水溶才明白其人内媚,与元春、抱琴相比较下来,吸力更足,让水溶甚为喜爱。
瞧着丽人柳眸中的迷惘以及渴望,水溶轻笑一声,将丽人如荷包蛋一般的翻了翻,便不再多言。
“哎呦,王爷,奴婢还在下面哩,您慢些。”
抱琴涨红着一张俏脸,柳叶细眉下那双明眸透着幽怨之意,给姑娘垫垫也就罢了,眼下连秋芳妹子都骑在她身上来,这算什么事啊!
傅秋芳望着眼前幽怨的好姐妹,山峰重叠,触感柔软细腻,令其芳心娇羞不已,偏过眸去,不敢与之相视,只是妩媚流转的眉眼透着几许疑惑,王爷这是何意?
正欲询问之时,利刃加身,惊得丽人忍不住直呼起来。
这,小王爷走的更远了
水溶眉头紧蹙,毫不留情的扬手打了一巴掌,乖乖的,就这么能吸,险些把持不住。
傅秋芳腻哼一声,面色涨红,那隐隐作痛之感,让她美眸中忍不住的蕴着润意,只是那芳心深处又有着难以言明的欣然,令她无地自容,一颗螓首埋在那柔软的羊毛毯中。
被波及到的抱琴顿时不满起来,美眸涟涟,幽幽嗔道:“王爷啊”
都是身边的人儿,好歹也疼爱疼爱她啊!
水溶瞧着抱琴满是幽怨的俏脸,心知有些冷落了她,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俯身噙住那水嫩的粉唇,手儿探了下去,一心二用的安抚这娇俏的乖人儿。
抱琴见状芳心稍缓,小是小了一号的,总好过什么都没有的好。
一侧的元春瞧见这一幕,玉颊嫣红欲滴的,自家这夫君,荒唐起来当真是不知收敛。
心中计较片刻,元春轻启樱唇,提醒道:“夫君,别闹太久了,身子为重。”
不是元春心中嫉妒,若是嫉妒的话,她也不会让傅秋芳随身伺候,只是早先夫君就吃了一回,芙蓉池内又耗费诸多精力,眼下天色都黑了起来,再闹下去不知节制,纵欲无度的,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作为妻子,她有责任提醒。
水溶闻言顿了顿,细汗密布的修眉不由的挑了起来,抬着眸望向那丰腴少妇,顿觉无语,先前闹着她的时候,怎不见她劝阻?
轻缓一声,水溶开口道:“为夫正值年华,英武不凡,娘子莫要小觑人,待为夫收拾了这两小妖精,再与娘子大战三百回合。”
正如水溶所言,年轻力壮的,精力充沛,什么叫别闹太久的,当真是小觑于他。
而且张友士推荐的“鹿肾粥”每日都在饮用,元气十足,正需消耗才是,要不然积攒多了,反倒是损害身体。
“呸。”
元春羞红脸直啐起来,一双星眸嗔了勤劳的少年一眼,夫君这又说什么疯话哩,什么大战三百回合的,哪里受得了。
早在来芙蓉池之前就知晓夫君定然不会轻易罢休,只是没想到如此荒唐,好在正如夫君所言,正值年华,一身龙腾虎跃的,确实不同凡响。
水溶听见元春的啐声,再度抬眸瞧了一眼,冷哼一声,他心里明白元春是在关心着他,但是这语气他很不满,态度不端正啊!
思及此处,水溶安抚好抱琴,托着傅秋芳的两瓣雪圆直起身来,径直行至元春身前,无言的展示何为龙腾虎跃。
元春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饶是在水溶的谆谆教导下而见多识广的她亦是芳心剧颤不已,柳叶细眉下的星眸透着不可思议之色。
这.把人当小孩呢!
此时高坐云端的傅秋芳羞于见人的,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孩童,何至于如此,眼下丑态尽显于人前的,哪还有脸见人。
抱琴面色有些悻悻然的,饶是她曾与姑娘一并伺候王爷的,也不见如此作态,对于王爷专宠于傅秋芳竟无半点腻歪,甚至于有些窃喜。
幸而今儿个秋芳妹子在,要不然攻守易形的,自个岂不是
元春见此情形,偏过螓首,心中顿觉无语,这旁若无人的,搁她这儿表演抽泵呢。
“王爷,别闹了。”
傅秋芳芳心生出一股子异样,只觉抑制不住,贝齿紧咬着粉唇,忍不住的颤声的提醒起来。
水溶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会心一笑,凑在丽人耳畔间轻声耳语道:“没事,我把着呢。”
傅秋芳闻言更是羞涩不已,淡雅的玉容早就抛诸于后,粉嫩娇艳的,眉眼间的绮丽流溢,芳心娇羞不已。
这是把着的事儿?
“噗通”
不知何人所为,堤岸边的果盘跌入浴池当中,池水“哗啦啦”的,一时之间,芙蓉池内渐显静谧。
不大一会,傅秋芳汗流浃背,娇躯微微颤动,素手捂着自个的脸儿,如泣如诉的,隐隐带着哭腔。
她是愿意服侍王爷,可没想到王爷花样层出,不按常理而来,自个丑态百出的,真是没脸见人了。
水溶轻缓一声,挨着元春落座于美人榻上,见丽人轻轻抽泣,便凑在丽人晶莹的耳畔间轻声安抚起来。
到底是傅秋芳接受能力略逊一筹,瞧瞧元春与抱琴,经过一番细心的调教,虽有错愕之感,然而并未多言。
好一阵儿的安抚,傅秋芳才缓过神来,眼下事情已然发生,还能如何。
“啵”。
正欲起身的傅秋芳顿时怔了起来,一张淡雅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两只纤纤玉手强撑着起了身,莲步踉跄的侍立于一旁。
真真是羞死人了。
好歹还是姐妹的,抱琴贴心的上前搀扶住身形不稳的傅秋芳,只是眸光落在那双纤直上,眉眼间透着几许羡慕。
伺候几回都没得到的恩赐,不曾想秋芳妹子第一回就得了,还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水溶自是明白眼下的情况,对于此事,在元春这个正妃尚有有身子之前,他素来有心克制,以免出现一些后宅的勾心斗角。
只是虽有心克制的,然而事到临头的,谁又能克制的住。
心中计较一番,水溶转而对面色淡然的元春道:“就让秋芳顺其自然吧,娘子觉得如何。”
作为元春身边的人,傅秋芳的身份也就比丫鬟强一些,这事他若是不理不问的,结果如何大致可得,倒不是说元春狠心之类的,毕竟这是大家族里一惯的做法,即便元春并不在意,但傅秋芳这个聪明人都不需元春吩咐,私下里便会喝那避子汤。
水溶知晓避子汤伤身,好歹也是他的人,故而还是要关照一二。
元春闻言星眉微挑,望着少年的眼神蕴着委屈,轻轻柔柔道:“在夫君心里,妾身就是个容不下人的?”
无论是在秦可卿还是在水溶身边的丫鬟以及抱琴身上,元春都能明白水溶的心意,她晓得夫君已然是全力照顾于她,只是奈何她肚子不争气的,也怪不得旁人。
眼下不说这情不自禁的,就算夫君娶了秦妹妹,她也无话可说,倒是这番提醒的话儿,显得她容不得人似的。
水溶见元春委屈的,便伸手拉着丽人的素手,温声道:“我多咱觉着娘子容不下人了,秋芳是你身边的人,这事本就是你做主的事儿。”
旁人暂且不说,但元春身边的人,自然是由元春做主,这态度起码摆出来,也算是尊重元春这个主母。
元春闻言,芳心不由的好受了些,抬眸瞧了垂首的傅秋芳一眼,开口道:“秋芳,夫君吩咐下来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其实元春也明白,水溶这话也就是说给傅秋芳听的。
傅秋芳闻言应了一声,妩媚流转的柳眸望向少年,芳心不由欣喜甜蜜,这一番作践的,也算是没白费。
元春对此并未在意,毕竟就算是有了,生下来就是,左右夫君态度明确的,并不会损害她的利益。
只是星眸微垂,望着那一壶浊流,素手情不自禁的捂着肚皮,芳心深处隐隐有些悸动。
其实,她不嫌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