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灌注,只见画壁上忽然亮起一道赤光,将整个暗室照的通明。
顾小白心神一动,识海虚空一个浑身流火的神鸟从空中一闪而过,被三元通符夹在了书页中。
“嗯?还有这操作?什么情况,这鸟应该就是朱雀吧?可惜只有虚影,看不真切。”
不过此时还顾不上这些,顾小白立马来到对面的画壁上。
北方坎位,灵力注入,黑色光华弥漫,与对面赤光相应,与此同时,识海中隐现龟蛇玄武之象。
这点气机最后沉入气府消失不见。
西方兑位,灵力刚一触碰画壁,只听一声虎啸,顾小白心神猛的一颤,识海虚空白虎凌空而来,宝印闪过一道光华,白虎瞬间湮灭,只留下画壁在泛着白光。
东方震位,顾小白二话不说,一道灵力注入,一声龙吟掀起识海虚空无数风浪,顾小白连龙的样子都没见,就感觉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融入自己的肉身。
四色光芒交织在阴阳鱼之上,隐约成了混沌中带点土黄的颜色。
“四象五色合五行,五行一气阴阳分。”
梅若若嘴里念念有词,阴阳鱼在光芒的照耀下开始缓缓转动,顾小白示意梅若若退出画壁之外,宋长雨本来脖子正在曲项向天歌,见人家都退到边上,他也连忙退了几步。
随着阴阳鱼的转动,这个石刻地面向两面收缩,与此同时,刚才的四面画壁刷的沉入地下,就很突然,说实话,顾小白根本看不出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就剩下四面画壁,以及下面黑漆漆的一个圆形洞口,借着火把的余光还能看出台阶。
“走吧,下去吧,应该没啥大问题。”
顾小白灵识感应,最起码没有发现活物,只要是死的他觉得自己说了还是算的。
石阶并排只能走一个人,顾小白走在最前面,然后是梅若若,宋长雨最丑走在最后,毕竟丑人多作怪,走在前面影响风水。
下去之后,眼前的一切反而出乎他们的意料。
嗯,没有想象中的珠光宝气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只有一口剥皮棺材摆在中间,而且连棺材板都没有,贴墙还有几个书架。
“看看。”
顾小白走到棺材不远处垫着脚往里面看了一眼,没办法,实在是上次被张大爷给吓着了,反正他是再也不会把头往棺材里乱伸了。
里面只有一具枯骨,头骨左上角放着一本册子,顾小白告罪一声,将书册从棺材里拿出来。
“清河道人。”
“初为清河县令,后弃官学道,偶遇高人得传真诀,可惜大道无穷人力有尽,金丹之术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人寿有终,叶落归根,然吾在黎山之畔望都之交有一小观,君若有缘,还可自取。”
“清河道人,金丹大佬。”
顾小白总结了一句,“看来你女儿机缘不小,老宋,你确定我们还找吗?别到时候你女儿埋怨我们打扰了人家。”
宋长雨连连摇头,“这种事情哪能等,再说了如果真被我们打扰那就是他机缘不够。”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此时梅若若在书架上看了半天,从一堆杂书里拿出三枚玉符,“这里还有几把钥匙。”
“刚刚好啊!”
宋长雨高兴的就差跳起来,“一人一枚不就刚好嘛,果然来这里是对的!”
没想到梅若若却摇头道:“未必,不过具体是什么样子,还得我们到地方才知道。”
“这样啊!”
被泼了一碗凉水,宋长雨心情也平复下来,不过这几晚上来来去去折腾,他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这可是地下啊,就巴掌大的个地方,这一个喷嚏吓得所有人都颤了一下,任你修为再高此时也没什么大用。
不过这一个喷嚏的作用可不止吓人,顾小白回头看着棺材里清河道人,只见里面的枯骨刹那间粉碎。
“啊?”
宋长雨腿一软,“我的错我的错,老前辈勿怪。”
说着就准备磕头,顾小白一把提住,“罢了,人死如灯灭,指不定人家现在投胎都投了几回了,大可不必。”
“走吧,拿上这些书册和玉符,我们出去。”
宋长雨将包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扔了,将这些书册当宝贝一样装在里面,然后三人从里面出来。
没想到刚上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剩下的四面画壁开始缓缓划入地下,然后那面阴阳石刻再次合上,这一次,上面的阴阳鱼不见了。
“以后这里就打不开了。”
梅若若说道:“这个机关里面掺杂阵法之理,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三人出了墓室,顾小白将土重新填上,“前辈好好歇息,剩下的事情我们这些晚辈帮您办了!”
回去的速度就很快了,只不过三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是引人怀疑,所以上车之后也没耽搁,草草弄了点填了下肚子就赶回帝都。
“歇一天,然后去山上。”
梅若若自从上车就一直在看书学习,好在这些书页经过特殊处理倒不会突然化成粉末,即便如此梅若若也看的很小心。
去望都山只有晚上才合适,顾小白发现梅若若的一个特点,那就是有着强大的专注力,钻研阵法跟修行其实是有区别的,修行是内在交感,其中变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然大家都能坚持,况且真正闭关也没几个人忍得住。
而这钻研阵法纯粹就是消耗精神,没有强大的精神力量很难支撑的住。
“或许这就是学霸的寂寞吧。”
站在望都山,顾小白拿着三个玉符一个一个注入灵力感应,却发现都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儿?”
梅若若答道:“不是灵力的问题,是我们的位置不对,这个地方并不是入口,我们要重新找入口。”
宋长雨惊讶道:“不应该啊,有人看见我女儿就是从这里消失的。”
“障眼法。”
梅若若很笃定,“那玉佩应该是激发了一点小术法,所以大家看错了,”她指着不远处的黎山,“如果没猜错,她真正消失的地方应该是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