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反应过来,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解释道:“有时候睡熟了,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身体,绝对不是我想占你便宜,我发誓!”
江澈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墨色眸子中的情绪意味不明,单单是这个眼神就让温瑾感觉有点脸红。
她低头小声嘟哝:“我要是想占便宜,会等到睡觉的时候?那会哪里能感觉的到什么啊!”
光明正大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了,就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结果却是越抹越黑。
温瑾感觉自己的脸上都明晃晃写着两个字,一个是色,一个是女,在江澈心里的形象是彻底崩塌了。
江澈端碗喝汤,用碗遮挡住唇边的笑意,神色自若道:“没感觉,那你怎么知道抱起来全是骨头?”
温瑾刚刚扒一大口饭,结果差点被江澈这句话给噎死,喝了一大口汤才把饭菜咽下,有些羞恼的说:“说了你也不信,你就当我是占你便宜吧!”
说完气鼓鼓的把菜盘子全拉回自己面前:“吃了也不长肉,浪费!”
这气急败坏的模样,简直是傲娇的不行,把江澈逗得没忍住笑,低低的笑道:“多吃点,你长肉。”
温瑾:“???”你特么才长肉!!
“美女是不会长胖的,那顶多叫婴儿肥,是可爱的象征!”
江澈点头:“是,你说的都对。”
他夹了一块肉放到温瑾碗里:“吃这个,廋肉。”
温瑾把肉夹回去:“不吃,廋肉长肉!”
江澈顿了顿,夹了块肥肉,还没靠近就被温瑾凶狠的眼神盯上了。
温瑾幽怨的开口:“我不吃肥肉。”
江澈筷子顿住:“那你吃什么肉?”
温瑾沉吟:“我戒肉了,以后什么肉都不吃了。”
江澈想起她刚刚还一口一块肉,问:“你什么时候戒的?”
温瑾眼神中满满的控诉:“就三十七秒前,在你说我长肉的时候。”
江澈:“.......我收回我的话。”
温瑾冷哼一声,扬起高傲的下巴:“迟了。”
一顿饭吃到最后,全都是江澈收的尾,温瑾则起身抱着刚刚睡醒不久的江温在屋子里散步。
温瑾散着散着就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江澈在里面洗碗,就倚在门边逗孩子。
江澈的身高站直了容易撞到头顶的柜子,他只能微微弯着腰,长袖挽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泡在满是泡泡的水池里,每一个碗碟都洗的干干净净。
温瑾暗暗感叹,就算是做这么生活化的家务,给人的感觉也是帅得不行呢。
不对,温瑾在心里改正,应该是因为他做家务事,所以看起来就更加帅了呢。
做家务的男生永远是最帅的,不接受反驳!
温瑾靠在门边,用星星眼看着江澈洗碗,越看越觉得江澈简直就是长在她的审美上,忍不住感叹道:“江澈,你怎么.......”
怎么长的这么让人喜欢呢?
江澈转过头来,嗓音微哑:“嗯?”
温瑾不好意思接着说,舔了舔下唇,笑道:“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江澈勾勾唇角:“嗯。”
他似乎被温瑾夸得有些飘飘然,全然忘了头顶的柜子,突然直起身子,脑袋“咚”得一声撞在柜角。
这结结实实的一下,把他撞的双手扶在桌上才稳住身子。
温瑾实在是没忍住,噗呲一声就笑出声来,抱着娃娃差点笑仰过去。
等到笑缓过来了,她才走近腾出一只手揉揉他的额头,柔声问:“还痛吗?”
江澈摇摇头:“不痛......就是有点晕。”
温瑾差点又要笑出声,死死抿着唇把笑咽了回去。
不能再笑了,再笑江澈多没面子啊!
她温热的手在他额角揉了会,像哄孩子一样哄道:“吹吹就不疼了啊,呼呼。”
触觉听觉感觉同时触发,江澈低着头,细碎的头发挡住眉眼,哑声道:“幼稚。”
温瑾哼了声:“不管你了。”
她抱着娃娃出了厨房,没两秒又退回来道:“卧室有药酒,要是疼的话自己去擦。”
她嘟囔着走开:“我才不会帮你擦呢!”
江澈抬起湿哒哒的手,摁在方才撞到柜子的地方,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温瑾指尖的温度,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刚才没那么晕,可温瑾帮他揉过后,他好像更晕了,连心跳都乱了节拍。
他低下头,将手浸泡在冰凉的水中,很快那种感觉就平淡了下去,但他看着一个个破灭的泡沫,心里却升腾起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的手,真温暖.......
温瑾抱着娃娃在屋子里逛了两圈,就坐在沙发上打开游戏面板回徐又又的消息。
周奕年和徐又又本来想约她今天在线下见面,可他们两人都不住在新城区中,所以就将时间延后到了后天,先好好休息两天再说。
周奕年这两次游戏成功通关,有很大原因都是因为温瑾的帮助,所以他很豪爽的表示见面后一切开销由他负责。
而徐又又就不止是道谢了,她听说温瑾要加入百强后,还想和温瑾了解一下有关于百强联盟的事情。
如果百强像论坛上说的那样黑心,那她就得有多远躲多远,但要是没那么坏,她也想加入找个组织一起进游戏,毕竟在逃生游戏那种恐怖的地方,多一个朋友就多一分生机。
温瑾对徐又又的印象还算不错,所以没有拒绝这两人的邀约,还将见面地点约到了新城区外层,免得他们过来的时候发生被人盯上。
她的注意力都在游戏面板上,感觉怀里的娃娃有些往下滑,便将它往上掂了掂,嘴里还嘀咕道:“怎么了宝宝?又睡着了?”
怀里安静无声。
温瑾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怀里的娃娃似乎失去了温度,沉甸甸压在她的腿上。
她关了游戏面板,就看见怀里哪里还有奶娃娃的影子,只剩下一个石灰尸胎,像是石像一样压在她怀里。
娃娃之前再重也不过是七八斤,但现在压在她怀里的尸胎娃娃却像是上百斤的石像一样,压得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