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结,现场掌声雷动。
“不愧是寸哥,敲个架子鼓都能敲出战场的气势。”
“听说以前还有军鼓,那应该更震撼吧…”
“要不是亲眼看着,我是真不信从前的附小之花能长成今天这样…”
“指挥官凭一己之力戳破了我的女神梦!”
“我更喜欢现在的她,耀眼、自信、强大,让人想要追随。”
听着这些议论,卫禾不由戳了戳丘生,低声问道:“从前的指挥官是什么样子的?”
这时刚好有人抱着个舞台道具走过,丘生指着它道:“跟那个很像。”
卫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一个假人雕塑。
“暑假就剩半个月的时间了,你俩什么打算?”刁自民走了过来,“要回中央星域么?”
丘生挠了挠头:“肯定啊,要是不回去得被我哥念死。”
卫禾也说:“我妈前两天还念叨着让我早点回呢...”
刁自民语气纠结:“我本来也准备回去来着,但刚才听指挥官说她打算留在学校进行特训。”
丘生卫禾:.....
“寸哥回洛家也是给自己添堵,”卫禾想了想,“大四就会分配实习了,那可是一整年啊,我怕这次不回去我妈都会忘记我长啥样了。”
刁自民:“话虽这么说...但回去,你们不害怕补考不过吗?”
丘生和卫禾齐齐脸色一变。
是的,他们三人喜提补考,丘生挂了三门,卫禾挂了两门,刁自民挂了一门。
洛寸、汤英卓和徐丽丽都拿到了A,说“低空飘过”的祝昭拿到了A-,最离谱的是霍安,拿到了B。
成绩出来那天,丘生在心里狠狠问候了这群人,然后不得不接受了自己成为挂科最多那个人的事实,以至于愤恨地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英子呢?他走不走?”刁自民看向台上的汤英卓。
丘生笑了笑:“你觉得他爹会不让他回去吗?接他的专机都在泊船港等好几天了。”
卫禾顿时一惊:“霍安也要回天堂岛,那学校岂不是就剩寸哥一个人了?”
“嘶...”丘生摩挲着下巴道,“这么一想稍微有点心酸呢。”
一直听着他们对话没有发表意见的祝昭突然说:“你们多虑了,指挥官恐怕会非常珍惜这次的独处时光。”
众人:...
接着排练了几天之后,大家一致认为效果不错,提前解散了队伍。
洛寸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坚持独自留下,并选择畅游在校园内的...训练舱。
在这一年有意识的训练中,她的体质一直在稳中变好,尤其耐力这块,相较于最初好了不知多少。
但在和人鱼的战斗中,她发现自己的爆发力还是太差了。
霍安可以一掌穿透人鱼的胸膛,但她不行。
人鱼总会长大,不可能一直被忽悠,智兽既然已经出现,只有武力镇压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这段空窗期刚好能让她训练自己的爆发力。
她的训练方式非常原始,就是在双腿绑上负重进行蛙跳,等适应之后她又将训练地点转移到了重力室。
等在重力室都习惯之后她才开始利用机器进行模拟实战训练。
每一天她都在挥汗如雨,把白兰当做提神剂使用,最大限度压缩睡眠时间,要是丘生在这恐怕能当场给她跪下。
这天她如往常一样结束训练,刚好接到来自一个久违的视讯。
“安上将。”她一边擦汗一边道。
“在做训练?”安伦哲穿的是休闲服,看背景像是在家中。
“已经训练完了,是有什么事吗?”
“放暑假不回家,留在学校训练?和谁?”安伦哲盯着她的脸不转眼,似乎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所有物,眼神略有放肆。
“没有谁,我一个人,上将。”洛寸垂下眼帘。
“我看不懂你,洛寸。”安伦哲看着她,“今年之前和今年之后的你完全是两个人,以前的你绝不会独自留在学校进行训练,你会像中央星域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去逛街、去购买最年轻时尚的衣裙。”
洛寸早就猜到他会怀疑,淡定回复:“身在洛家,不得已为之罢了,上将找我肯定有事吧?”
安伦哲盯着她看了一会,没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只得道:“我听说了你在但泽的表现,做得很好,帮安本打开了话题度,这是我们之前努力了很久都没做成功过的事。”
洛寸:“没成功可能不是你们的问题。”
“你很风趣,”安伦哲短暂地笑了一下,“跟我说说你想做的事吧。”
洛寸微怔。
“我承诺过会给你资源。”
洛寸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从这几次交锋就看得出来,安伦哲并没有展示在人前的那般亲和。
他的城府极深,掌控欲望也很强,洛寸心里清楚,她当初和安伦哲谈的合作,更多是以帮安本为条件给自己争取到的拖延时间。
安伦哲怎么会突然说要給她资源?
对于安伦哲来说,最简单的给资源方式就是给她一个无实权文职职位,然后再一点一点收网,最后让她屈服。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场征服者的游戏。
而洛寸,只不过是一个狩猎对象。
不对。
洛寸的大脑在疯狂运转,她将自己放到安伦哲的位置去思考眼前的一切。
从某种语境来说,她和安伦哲其实是一类人,身为指挥官,在面对一头有血性的猎物时,第一反应绝不可能是保护和呵护,哪怕再喜欢。
他会先削掉它的獠牙和利爪,让它丧失攻击力和意志力,然后再饿它,饿到它无法坚持,只能和他求饶,最后甘愿被奴役,被驯服。
所以...
这人是看她兽潮过得太顺,来挖坑的?
思考的过程其实很快,几十秒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想明白一切。
洛寸语气愤恨道:“花焰组织多次在伯克利联赛挑衅我、追杀我,还杀了我的同学,我要为他们报仇!”
安伦哲满眼诧异:“你想做的事就是消灭花焰?”
“当然!”
洛寸直接抛出了一个最大、最难的命题,有理有据,更是情理之中。
她默默等着安伦哲反应,看这位会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