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绵长,月亮挂在天上看人间。
半夜凌晨快五点了,温悦此时此刻泡在浴缸里,动弹不得。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说的就是她了。
她的‘耍酒疯’在她正式身体上成为陆长征的妻子那一刻,瞬间清醒了过来。
但她清醒和没清醒,没什么本质区别,毕竟她都是愿意的。
就是清醒时没有酒醉时能豁得出去,醉酒时,她扑的陆长征,是她主动的,又亲又扒衣服;清醒时,她没有醉酒时那么勇,但是也没退缩。
就是结束后,她此时此刻脑海里还一直想着,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这方面取向是男的了,他还能对女的那个?
还是,他是双性恋?
“不能再泡了,水凉了,再泡容易感冒。”陆长征去扶躺在浴缸里动都不动一下的温悦。
他拿了浴巾帮她身上的水擦干。
温悦还处于难以置信中,她还是想不通好好一个gay,怎么就能突然睡了她,不对,也不算是他睡的她,是她先强迫的他……
尽管是她醉酒后发生的事,但是她醒来后也没有断片,还是能记起来的。
温悦想起来,陆长征按着她的手说别,她那耍流氓的样子,真的感觉社死了。
“在想什么呢?”
“在想,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吗?”
温悦下意识回了这话。
陆长征被她的回答给逗笑了,亲了她一下,“所以,你是在回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用了,不用了……”温悦连忙拒绝,再来,她这副小身板得废。
她年纪轻轻的,陆长征比她大了十岁,她占着年纪的优势,可她在体力上,跟陆长征一比,她就好像是那二十二岁的年纪五十二岁的体力。
五次,真的是她的极限了。
她刚才都累哭了。
因为温悦给累哭了,陆长征才停下,哄了人,给浴缸里放了热水,让温悦泡着,缓解一下。
陆长征给温悦擦拭完了水后,裹上了浴巾,把温悦抱回了他住的那间主卧。
温悦又困又累,身上的酸痛感,能让她感受到,刚才那几个小时的劳累疯狂都是真的,她真的跟陆长征成为了真的夫妻。
但是她心里总是不放心,还是觉得不大真实……
总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温悦被陆长征放在了床上,她等着陆长征也进了被窝,她就往他怀里拱了拱。
“是冷吗?”
“不冷。”
家里现在开了地暖,房间里暖烘烘的。
“我就想抱着你睡而已。”
“嗯,好。”
陆长征也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陆长征,你现在是我老公了,咱们不是形婚了,是真的夫妻了,你明天醒来不会不认账吧?”
“你可不能不认账啊,我说不定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孩子了。”
“到时候,你抛弃的可就是孤儿寡母的两个人了。”
陆长征蹙眉,“你在乱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不认账,怎么可能抛弃你和孩子?”
他倒是担心她会变心,跟别人跑了,以后会不要他跟孩子。
“只要你不抛夫弃子,我们就能相伴到老,做一辈子的夫妻。”陆长征跟温悦说这话时,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比温悦大了十岁。
相伴到老,他始终是那个老的快的,那到时候……
陆长征都还没有来得及多想,来得及伤感,耳边就又听到了温悦说着,“那个,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男人了?”
“我醉酒说的话,可不可以不算数啊。”
“你!”陆长征愠怒的看向她。
只见怀里的温悦苦兮兮的小脸快哭了的模样,说着,“我不想切……”
陆长征:“……”
缓了一会,陆长征才看着她又开口说着,“我看你精力还是很旺盛,别浪费了。”
然后他便欺身而上,付诸于行动……
“不要了……”
温悦这点拒绝没有用,一直是等到她给累的睡着了,今天晚上才消停。
第二天早上。
温悦再醒来的时候,已经都十一点多了。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要去刷牙洗脸。然而她才一坐起来,酸疼的腰还伴着‘咯咯’两声脆响,她酸疼的直掉眼泪。
“我帮你请过假了。”陆长征一从浴室出来,看到她坐起来了,就跟她说了。
温悦又倒了下去,不再挣扎。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啊!
她昨天都请过半天假了,今天又请假,导师交代的活干不完,她的活还得让别的医生干,别的医生肯定会对她有意见的。
她昨天晚上怎么就脑子里只剩下了和陆长征做真的夫妻,要生孩子这事了?
但是……
她现在看两眼陆长征,好像觉得挺直的,连排她一个月的班,让她加一个月的班都行!
陆长征一看温悦用这种眼神盯着他,他就心情大好,上前亲了她。
一吻结束后,温悦就赶紧双手推着陆长征,“大哥,饶命!”
她这小身板是真不行了。
“换个称呼。”陆长征眉头一挑。
“老公,老公,饶命!”
温悦换称呼也换的顺口,毕竟不是第一次叫陆长征老公了,叫大哥,是她可陆长征结婚这段时间来,为了和他认真的做姐妹,讨好他时,会叫他大哥。
叫过的次数,都没有她叫他老公的次数多。
“饿了没?想出去吃,还是在卧室吃?”
“出去。”温悦刚回完他话,就看到了陆长征肩膀上有一个疤痕,整个贯穿了他的肩胛骨。
“你这怎么有伤啊?你抱我的时候,疼不疼?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你这是怎么受的伤?”
陆长征回她,“没事,这伤已经好了。要是还疼,我怎么可能抱的起来你?”
陆长征说完了话,就拿了睡衣,穿上睡衣。然后将温悦抱了起来,带她出去吃饭。
“不用你抱,我自己能走。”
她想着昨天晚上醉酒耍酒疯,闹着她抱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挺心疼,挺内疚的。
“不是,你先放我下来,再让我看一下,看一下你肩膀上的伤。”她还没有看清楚,她还想伸手摸摸他的肩胛骨。
整个贯穿的伤口,骨头要是裂了,能摸得出来。
“不用看,真的没事。”
“那你不让我看,也得先放我下来,我还得要去洗漱,还没刷牙洗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