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带着崔钧来了?
刘文点点头,“带他们来书房吧。”
“诺!”
只是不知道崔钧从西河回来是做什么的?那边土地治理的问题有没有开始?
河水之所以一直决堤,甚至于,在之后决堤会更加频繁,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过度放牧和不保护植被。
现在上游还是有大片的植被,还没有沙漠化、黄土化,现在挽救起来,比起以后会更加简单一些。
再说了,崔钧是和诸葛亮交好的人,作为一个层级的朋友,哪怕不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件事交给他做,刘文心里还是很放心的。
正想着,崔烈和崔钧就到了书房里面,“刘司隶!”
刘文点点头,“坐吧。”
“诺!”
三人各自喝了一口茶,刘文便等着他们开口说话了。
崔钧则拿出了一封奏折,“这是於夫罗单于的谢恩表,感谢刘司隶对他的支持。”
也是感谢刘文没有背后捅刀子,没有跟鲜卑一起打他,而且让崔钧帮忙他上位做单于。
自从被大汉双壁揍了几次,后来又被窦宪干废了不亲汉的北匈奴,如今南匈奴臣服大汉百余年,这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了。
刘文点点头,缓缓看了起来,“送了二十万的牛羊?他那边很多吗?”
“嗯,听说刘司隶以朝廷的名义扶持他上位之后,呼揭、金微两部也立马供奉了十万的牛羊,还有一些玉器。”崔钧缓缓说着。
其实这些年,匈奴几部,除了南匈奴也就是羌渠单于和於夫罗单于这一支,其余几部来往都不多了。
但这次,他们却主动上贡。
看样子是鲜卑的压力给到了他们,不然不至于这样。
“那坚昆和丁零呢?”
“听说正在和鞬落罗、日律推演争斗边境的一个湖泊。”
刘文点点头,他们是游牧民族,水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现在鲜卑陷于内斗,鞬落罗和日律推演并非是跟蹇曼一条心的,如今能够有事情让自己离开争夺的漩涡,谁不愿意?
而蹇曼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上位比刘文上位更困难吧?
内在阻力太大了,这么多年了,掌控力丝毫没有上升,反而还陷入内乱之中。
刘文则笑了起来,现在蹇曼一旦离开自己的支持,没有那些粮草,只怕就快支撑不下去了。
只有索头部的拓跋氏是真正忠心于他的人!
相比起刘文,起码不少人对刘文风评还是不错的。
刘文想了想,接着看向崔钧,“那,河水治理的问题呢?”
“已经在做了,只是,有些麻烦,有些地方臣试着种了一年,但不到两三月就干枯而死,只有一些低矮的花草,才有活着的。”
“但那些,只是一阵雨水冲刷就没了。”崔钧也有些头疼,“所以,臣这次回来,一方面是代替於夫罗单于上贡,一方面是想问问林学院的人有没有什么意见。”
刘文笑了起来,“林学院那边怎么说的?”
“倒是推荐臣种几样东西,明年再试试吧。”崔钧也心里没底,说完便叹息了一口气。
治理河水是一件大事,为了以后,刘文也不会让崔钧收手的。
趁着现在还算没那么严重,还能够稍微控制的时候尽早进行控制,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刘文又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那边事情,你累一些,缺什么就写奏折来,我会尽量满足的。”
这一方面,刘文倒是放得开的。
只要能让河水好好的,也没什么是不可以满足的。
崔钧想了一会儿,接着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随后说道:“不过,刘司隶,那放牧的事情该怎么做?”
“凉并尚胡风,以放牧为生,而河水大部分都从凉并二州经过,要是不改善一下放牧的习惯,只怕治理了也没用。”
崔钧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到后面的事情了。
现在河水之所以会这么麻烦,就是因为过度放牧导致的,但这件事的根本就是凉并尚胡风。
只有想办法让那边的百姓改变一下生活状态,要不然,他们做再多的努力也是白搭。
刘文心里也清楚,这件事也已经找人商量过,但现在的办法都不够满意,毕竟是涉及凉并二州百万子民事情,可不是小事。
一旦牵扯进来,那就得好好处理了。
刘文的想法崔钧也明白,所以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如果刘文有办法,那肯定会说的。
沉默了一会儿,刘文又看向崔钧,“匈奴那边的事情,你稍微注意些,尤其是鲜卑的事情。”
“诺,臣会注意的。”崔钧立马答道。
他也并非什么庸人,知道现在该注意什么。
现在匈奴王庭内迁西河郡,而主力都在塞外,得好好把握才行。
毕竟他们是真心臣服大汉的,是可以用的人。
等以后他腾出手来,就直接把他们给内迁了,以后就都是大汉臣民。
现在想想,当初跟蹇曼订下盟约的事情还真是做得对。
现在给了自己这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盘算事情,不然现在内忧外患的,指定会很头疼。
刘文想着,突然想起一边还有崔烈,赶紧看向崔烈,“崔公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崔烈轻笑着,点点头,“确实有点小事要刘司隶自己首肯才行。”
小事?
首肯?
崔烈是名家大儒,在冀州本地是颇有声望的人,就算是在整个儒林经学,他也是一席之地的。
虽然没有郑玄、蔡邕、荀爽他们那么大的名气,但也是能说几句话的。
现在却有些磨磨唧唧的,又还是笑意盈盈的,还小事?首肯?
刘文眉头微皱,随即微微笑着,“崔公,尽管说,只要是不过分的,我都会满足的。”
这也是刘文一向对人的处理方式,只要是不过分的,不伤害到他的利益,不伤害朝廷利益的事情,他都是会允准的。
崔烈叹了口气,“先帝说你仁慈过度,只怕是不敢。”
这又怎么有刘宏的事情了?刘文更加一头雾水了。
“不知道,刘司隶对至尊之位,有没有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