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贺繁右手抬剑抵着这修士的脖颈,同时还有锁妖塔压着,这修士压根动弹不得。
而后,贺繁左手朝着后方一勾。
那被剑气锁住的修士,此刻也在剑气的挪动之下,不得已配合着,缓缓来到了贺繁的跟前。
紧接着贺繁手掌一挥,那剑气分出一半,将其跟前这修士也给锁住。
做完这一切,贺繁这才将锁妖塔给收了起来。
“两位,看你们气息,好像不是邪修哦。”
看着眼前这二人,贺繁眼中透着冷意,轻声道。
若这二人是邪修,他们攻击自己,似乎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了,毕竟被自己找过来了。
可自己这得到了邪修巢穴的消息,赶过来之后却被两名正常修士围攻,这其中,未免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并且,这二人虽说看似攻速迅捷,但都没什么技巧,功法更是下乘。
都不用想,贺繁都能猜出来两人是散修!
“额……这位前辈,我二人……”
“哈哈哈,我们这是……”
两人脸上都带着一抹苦楚,苦着脸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的行事准则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贺繁神色平静,看着两人,目光略冷,低声道:“方才二位,是想要我的命吧?”
说话间,那限制二人身形的剑气,也在此刻几乎完全贴在了他们的皮肤上。
现在这等情况,莫说是运转灵力护体了,哪怕体内灵力动一下,都能被贺繁所感知到。
“看在我们无冤无仇的份上,我给你们个机会,有什么事情如实说出,我饶你二人一命。”
贺繁看着两人那几乎哭出来的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
眼前这二人,充其量不过是个打手,解不解决他们,实际上无关紧要。
“大哥,那小子骗我们,咱要不把他卖了吧?”
此刻,那使锤子的修士咬了咬牙,沉声道。
闻言,那使刀的修士则低沉的说道:“咱可是靠这个吃饭的,这卖了主顾,以后谁还找咱做事?”
“你可别做事了,再这样下去咱两就得被做了!”
使锤子的修士此刻几乎都哭出来了,连声说道。
“得,大哥,您说的,我们说了,您就放了我们?”
当即,这使刀的修士咬了咬牙,低声道。
贺繁微微点头,说道:“最好不要有隐瞒,不然你们活不了。”
“不不不,不敢隐瞒不敢隐瞒!”
使锤子的修士连连摇头,转头看向了自家大哥。
当即,那壮汉便苦叹了一声,开始低声说了起来。
这二人的确如贺繁所想一般,乃是散修。
使刀的是大哥,名叫黄如山,使锤子的则是叫做黄似海。
他们专门帮各宗修士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事后也能得到一些丰厚的报酬。
两人就靠着这行当,小日子不说比宗门弟子好,但也不差了。
“今天这事,是正好我们哥俩在这附近,就接到您们宗门一个弟子的任务,说是杀了您,报酬丰厚。”
黄如山低声道:“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接他的生意了,这才一时鬼迷心窍,招惹了您……”
“哦?我们宗门的弟子……”
贺繁眼睛眯了眯,看着二人笑道:“他是不是叫袁奇刚?”
“这这这……我可没说啊!”
黄如山脸色一滞,连声道。
他自是没想到,贺繁在天一宗,只能用低调来形容,唯一的仇家,也就是这个当初主动挑衅自己的袁奇刚了!
自己二人本就只是赌斗,自己凭本事赢了,没想到这家伙现在竟然还找了打手,打算来要了自己性命!
此次如若不将之解决掉,跟此等心胸狭窄之人同宗,那以后麻烦事可就多了!
“他有没有告诉你们,事成之后如何?”
当下,贺繁沉吸了一口气,缓声道。
闻言,这二人点了点头。
这雇主都已经卖出来了,再瞒着也没意义了。
他们如若能成功杀了贺繁,那就把贺繁的弟子令牌收起来,然后发出信号,届时袁奇刚自会去寻他们。
“大哥,该说的咱都说了,您看……”
黄似海这会也面带媚笑的喃喃道,说话间,他眼神也不住的往自己周身的剑气看去。
“嗯,挺不错的,不过呢,你们是两个人想杀我,现在交代完,我可以饶你们一个人的命。”
贺繁轻笑了一声,对着二人说道。
这话一出来,二人的面庞明显愣了一下,都略显几分尴尬。
“接下来你们再帮我一件事,咱们就算两清了。”
当即,贺繁便看着二人,轻声道。
说话间,他便一挥手,直接将那剑气收去。
重获自由的二人,此刻皆是连连对着贺繁感恩戴德的道着谢。
“不用谢我,我的手段你们也见过了,如若不好好配合的话,我保证下一次你们二人不会再有开口求饶的机会。”
贺繁看着二人,神色认真的说道。
这话一出来,两人心头皆是一跳,随即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疯狂点头。
见状,贺繁这才轻声开口,将整个计划给说了出来。
当贺繁说完之后,两人便开始拿着各自的武器,开始在这谷中对砸了起来。
虽说二人实力不及贺繁,但终究是金丹境中期的修为。
片刻的功夫,整个谷中,便已满是战斗痕迹。
二人更是做出了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端坐在了谷中心的一处乱石堆中。
时间飞逝,两小时后。
两人这才互相对视了一眼,拿出了一个专用的传讯符箓,甩了出去。
没过多久,那袁奇刚的身形,便出现在了二人的身前。
不过凭这家伙的谨慎,这整个谷中,他自然是已经巡视了一番了。
那战斗痕迹,就是做给他看的!
“哈哈哈,二位干的不错,那小子的尸首呢?”
此刻刚一出来,袁奇刚便朗声笑道。
“您也知道,他可是你们宗门的内门弟子,咱杀了他哪还敢留尸首,早烧了。”
黄如山吸了口气,装作极其虚弱的样子,苦笑道:“您说的那小子,可不好对付啊,这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