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这个数字好像不多，但实际中走访20户以上就很累了。
再累也得坚持，林羽和章小楠已经问了20户了，这处城中村一共有5排，一排十户，一共有50户，还好，大部分都在家。
走到第21户，这里开着一个超市，章小楠已经渴了，买了两瓶饮料。
林羽就喝饮料顺便问超市老板：“你在这开超市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咯。”
太好了，他拿出照片问超市老板：“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超市只看一下就确定：“这不啊东吗？经常来我超市买东西的。”
这回章小楠也走过来：“老板，那你知道他住哪里？”
“住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啊？要不你们去那边饭店问一下，他跟饭店老板熟。”
章小楠又再买了两瓶饮料，说了声谢谢。
林羽：“看来这小子肯定就住这小区的。”
到了饭店，他们先点了两个菜，这个饭店人不多，菜很齐。
等老板上菜的时候，他们直接就问老板：“我们向您打听个人，你看这个啊东认识吗？”
老板拿起照片点头：“啊东啊，算是认识吧，不过他早就不在这里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年前就认识，他经常到我这里来吃饭，一看就知道一个人住，不会做饭。”
“那你知道他原来住哪里吗？”
“咯，就住那里，看到没，就是那户人家。”这老板指着不远处一户人家回答。
这下子省下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林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像有点不对？”
章小楠问：“哪里不对？”
“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这啊东是半年前就不在这边了，我们现在找到他的住处都已经是别人租住的。”
“明白了，你的意思，那肯定不是案发现场。”
林羽同意这说法：“也不可能几天前在这里杀人的，不过既然找到了，我们去问一下吧！”
林羽还是表明警察的身份，然后房东领着他们去啊东住过的房间。
房东介绍说：“啊东半年前就搬走了，所以现在都是别人在住的。”
林羽打开房间，也早就在预料中，一切都是别人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查的。
但是他没放弃：“那你知不知道他搬到哪里了？他还有没有什么朋友呢？”
“他没什么朋友的，住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也没有见过什么朋友来找的。”
接着他顿了顿：“不过他好像说过要去一个郊区的工厂上班，具体哪里就不知道了。”
林羽向这房东说了声谢谢后，他就打开手机搜索这南江市的企业工厂有多少？
一搜还真的吓一跳，有19000多家，不过去掉一些小规模的，和特别巨大，还有国企，也就不多了。
然后他下了软件，可以统计这些工厂，哪些在郊区的，哪些还在市区，哪些又搬走了。
他就把王前叫回来，先回到队里再说。
在郊区的企业工厂还有几百家，这可有点难度了。
只好向局里调了一百名辅警，只要每人查五家工厂，很快就查好了。
这年头时间最宝贵啊。
南江市有两个工业园区都在郊区，一个在北，一个在南边。
这么多名辅警一起在工业园区出现，也是一道风景。
还有人不停的停下电动车围观呢。
也有人打听什么事，真是永远都有八卦的人。
找一个上班的人不难，但是要找一个在半年前上班的人可能难度就很大了。
因为很多工厂不会把员工资料保存半年以上，而且很多工厂的人事专员经常会换，几个月就换一批了。
新来的hr哪还知道有李东升这号人呢？
还有个问题，林羽在想，到底要不要说是李东升呢？
他们连续查了好几家都没消息，这时到了一家家电厂，本地非常知名的一家电器厂。
因为效益好，工资高，这里的人事专员有好几个都是老员工了。
林羽先拿出照片让他们想一下，有没有记得这个人。
这一查，还真有人认识。
一个人事专员说：“这个好像是我们的员工李东升。”
太好了，有人认识。
林羽听到李东升这名字有点敏感：“是的，就叫李东升，他现在在哪呢？”
“这个李东升啊，好几天都没来上班了，我们正在给他矿工处理。”
林羽急问有没有手机可以联系到他呢？
人事专员把这个否定了：“他有手机，但是这几天都是关机状态，好像消失了一样。”
这太好了，还有手机，上次在哈湖市抄的手机号回来一查早就换主人了。
林羽想亲自确定一下是不是李东升本人，所以提出要看一下李东升在厂里的视频。
一般工厂七天就删掉监控了，这家工厂大，所以保存监控有一个月以上。
这让林羽和章小楠极为开心，看了几个视频之后，有点疑惑了。
这确实是李东升无异，但是看守所的警员已经强调过不止一次了，这李东升没有出去过。
这就奇怪了，那这边这个李东升又是谁呢。
章小楠都有这个疑惑：“真有两个李东升吗？”
林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有找到这个李东升，就能解开这个谜题！”
可茫茫人海，这到哪去找呢？
林羽要人事专员带他们去看一下李东升的宿舍。
人事专员却说出一个令林羽非常欣慰的秘密，原来当时宿舍不够了，所以李东升就按排在外面的城中村。
林羽马上让她带他们去城中村李东升的住处。
“我们去过，找不到人的。”
林羽说：“没事的，带我们去就行。”
找到房东后，当房东打开门的时候，人事专员捏着鼻子。
林羽还以为她闻到了血腥味呢，所以用鼻子深深的闻一下，发现是一股食物变腐的味道。
林羽翻了一下床上的衣物，没发现什么血，然后他来到厨房，突然发现一把有点缺口的菜刀。
记得余小雨也说过，凶器像一把有缺口的菜刀。
章小楠也发现了：“咦，是把带缺口的菜刀，带回去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