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报仇!”
五万黄巾士大喊大叫,气势惊人。
后面的人根本不清楚前方发生了什么,本能的跟着喊了起来,声音传向了轩辕关城墙。
丁原听着远处传来的喊声莫名其妙,不过看着远处似乎是要进攻轩辕关了。
秦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诸位将士!我军至此已行两千余里,只有来路,而无归途!不破洛阳,誓死不归!一过此关,便是旋门!列位将士,随我洛阳庆功!”
“愿听军令,万死不辞!”
黄巾将领带着所有黄巾军齐声高喝,声震山林,气势冲霄。
秦末见状拔出长剑,高声喝道:
“进攻轩辕!”
进攻的鼓声响起。
一时间喊杀之声冲霄而起,气吞山河!
黄巾军开始了向前推进,气势汹汹,看起来颇具威风。
不久,战斗开始打响。
一万余人的先锋部队推着攻城的器械向着轩辕关缓慢靠近,而城墙上投石车顿时抛起了带火的巨石,砸向了城墙下面的黄巾军队伍。
黄巾军被巨石击中,顿时出现一片伤亡,但是依旧坚持前进,而且将领们的勇敢激励了黄巾军的士气,让黄巾军的前进速度加快了许多。
“放箭!”
丁原看着离城墙不远处的黄巾军大吼道。
“咻!咻!咻!”
箭雨如同暴雨般向下倾泻。
黄巾军的前锋部队不断有人被箭雨击中,鲜血流淌,纷纷倒下,鲜红的血液混杂在黄土中,看起来触目惊心。
一名黄巾统领见状,大声怒吼道:“躲进木幔车下面!继续进攻!”
木幔车,是一种装有木板作掩护的攻城车。
是用在攻城在对付守城方类似箭石等投掷物时想出的办法,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能对抛射物进行缓冲,从而减少伤亡。
黄巾军冒着箭雨和飞石,奋不顾身的前进。
城墙上的丁原见状皱紧了眉头。
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这些黄巾贼的确悍不畏死,他担心自己守不住轩辕关。
今天只来了五万人,肯定是为了试试水。
保不齐哪天四十九万大军就发动总攻,靠人数也能怼下整个轩辕关的。
丁原的想法刚一落地,就听到城墙下喊杀声越来越大,显然黄巾军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面。
指挥作战的一名黄巾统领,见前锋部队搭好飞桥,立刻命令重弩手将弩箭射向远处的城楼。
飞桥:是保障攻城部队通过城外护城河的一种器材,又称为“壕桥”。
这种飞桥的制作方法很简单,用两根长木头,在上面钉上木板,为了搬运方便,在下面安上两个木轮就可以随军行动了。
如果护城河较宽,还可以将两个飞桥用转接轴连接起来,成折叠式飞桥。
搬运时将一节放在另一节的上面,当准备攻城时,就把上面的一节放下,搭在护城河的两岸,就是一座简易的木桥。
很适合后面的攻城部队冲锋。
而重弩,最具代表性的便是三弓床弩。
三弓床弩,又称“八牛弩”,箭矢以坚硬的木头为箭杆,以铁片为翎,大小如同标枪,射程可达1000米以上,名副其实的大杀器,除了被广泛用于野战外,还可用于城市间的攻防战。
这玩意发射的时候颇为壮观,近距离可直接钉到城墙里面。
城墙多为土夯,齐射的时候,数以百计的“标枪”钉入城墙,攻城兵士可借此攀缘而上。
“放!”
黄巾统领怒吼一声,几十辆三弓床弩齐刷刷的向着城墙发射。
“轰!轰!轰!”
沉闷的声音响起,一支支巨大的标枪向着城墙飞射而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的插到了城墙上。
不少黄巾军借此向上攀爬而上。
“倒热油!”
丁原大喝一声,指挥着作战。
城墙上立刻倒下一桶桶热油,泼洒在还在攀爬的黄巾军身上,瞬间,火光熊熊燃烧,黄巾军发出痛苦的嚎叫,滚烫的热油泼在身上,瞬间就将衣服烧穿,皮肉翻卷,冒着青烟。
“啊!”
“好烫,好烫!”
“救命啊!”
“不行了,救我!”
“......”
黄巾军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不少人直接从城墙上摔下,跌落地面,直接摔死。
城墙上的箭雨还在继续,一波接一波,不断射下,黄巾军的伤亡越来越大,惨叫声也愈演愈烈,不断有人倒下,有人继续向城墙上攀爬,有人摔下去,一片狼藉,血腥味弥漫着城墙下方。
秦末站在远处战车上,脸上铁青。
刚才前锋部队连城墙都没爬上去就死得差不多了,这些还是精锐,但架不住这么损失。
“军师,继续进攻吗?”
一边的副官询问道。
秦末脸色阴沉,双眼通红,没有回答副官,心里不断计较得失。
刚才前锋营连城墙都没有爬上去,就死得差不多了,秦末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轩辕关这块骨头果然难啃,如果靠强攻打下来,四十九万大军至少要折损十余人万不止。
“传令,鸣金收兵!”
秦末冷静下来,说道。
“是,军师!”
城墙下的黄巾军听到撤退的号角声音响起,也渐渐向后撤去。
丁原看着城池下撤退的黄巾军也放下了心,不过他知道今天只是个开端。
真正的战争还要继续!
黄巾军离开了,城墙上的守军都松了口气,不过看到城下的黄巾尸体堆积如山,心里不禁升起了寒意,这些人死相真是惨烈。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此丧生。
轩辕关,吕布立于城楼上,手握画戟,目送着黄巾军的离开。
“义父,不如我现在带兵追击突袭?”
吕布走到丁原面前,问道。
刚才他连黄巾军的一根毛都没碰到,黄巾军就撤了,现在奇痒难忍,恨不得立刻出去痛痛快快的杀一场。
丁原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黄巾贼刚才的表现我们已经看到了,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把轩辕关守好就行,现在只有靠公孙瓒率兵奇袭冀州后方,断其根本了。”
“可冀州的情况压根就不清楚,公孙瓒如果也从幽州撤下,那鲜卑…”
吕布话还没说完。
丁原冷笑一声,打断道:“呵呵,为保汉室我们不是也被调离并州了吗,做好自己的事吧。”
......
夜晚,黄巾大营内。
众人正在议论,讨论着白天的战斗情况。
“军师,这个轩辕关的防御力还真不赖,我军连城墙都没能踏上就已经损失了五千余人。”
一名黄巾军将领有些泄气的说道。
“哼,不过也仅此而已,何须助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待休整数日,我军定然攻陷轩辕关,此事我已有计较。”
秦末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
众人闻言一阵疑惑,他们的军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轻敌了?
“军师,您说的是真的吗?”
一名黄巾军将领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呵,我的话你们难道还不信了?”
秦末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不是,不是!”
众人连忙否认道,军师的性格大家都知道,脾气古怪,喜怒无常,谁又敢得罪他呢?
秦末看到众人并没有因一时失利而沮丧,而是一个个都振作起来,显然对自己充满信心。
秦末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自有安排。”
“是,军师!”
众人纷纷应诺,随即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待众人散去,秦末瘫坐在首座上,陷入了沉思,他现在是真的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能减少士兵的损失从而攻陷轩辕关。
他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宁似乎早就看懂了秦末。
默默的坐在他的身旁,一直以来秦末都很自信,刚才眼神中明显有慌乱,这种情绪出现在他的身上还是很少见的。
不过她也没有出声劝慰。
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他自己想明白。
她要做的就是一直陪伴在秦末的身边,帮助秦末,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他自己去做的,不管是作为军师或是夫君来说,她只能默默的陪伴。
这几个月秦末做的事情很多,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在处理,看似风光无限,可是肩挑数担,身边却无一可用之人的压力,让他不得不独自去面对各种各样的困境。
秦末也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而今先知先觉的能力已经失去了作用,历史完全脱离了正轨。
“宁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最近真的好累,我不能表现出任何失落或是胆怯,将士们都看着我,可是轩辕关这百里雄关真的很难,我不知道...”
秦末低声喃喃自语。
张宁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抚摸着秦末的背,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真的是很疲惫。
“我知道,我都明白,我会一直在陪伴在你身边,不管怎样,一直陪伴着你。”
张宁温柔的说道。
“嗯。”
秦末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将张宁拥入怀中,紧紧的搂住,感受着张宁的存在,感受着她的体温,这一次他真的不想失败。
“对了,他或许可以帮我。”
秦末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