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啊！”
“至少让我知道了老师你其实也是个凡人。”
甄姜说得很是认真，却是让李毅脑海之中的疑惑更多了。
“凡人？”
“那我以前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什么形象？”
甄姜的玉手捏着下巴沉思良久，轻轻摇了摇头道：
“不好说。”
“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个狂徒，是个疯子，后面又觉得你是个聪明的疯子……在你这次落榜之前觉得你像是一个坠落人间的神祇，至于现在则觉得你是个正常人。”
“合着我以前就不是人对吧？”
“当然不是。”
甄姜走到李毅身旁坐下，整个人几乎贴在了李毅身上，看着眼前的师父，一脸深情道：“你在徒儿心中可一直都是天使。”
“悠着点，你‘夫君’还在这里呢？”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压力，李毅提醒道。
“没事，她才不在乎……”
“谁说的？我很介意。”
一直没有说话的凌孤云忽然开口了。
“那还你吧！”
李毅抓住甄姜的胳膊将其一把推到了凌孤云怀里。
“不需要，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即可。”
感觉自己又要被推出去的甄姜直接借助凌孤云的力量站了起来，一双美眸之中满是羞恼。
“你们有完没完？就那么不待见我吗？”
“既然你们都不待见我，那我就走好了。”
“这个也别吃了。”
甄姜一把抢过李毅手中还没有吃完的糕点塞入口中便转身离开了。
“你这位夫人有些邋遢啊！不知道这样很不卫生吗？”
李毅笑了笑。
和煦的笑容让凌孤云微微出神，她发现眼前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真的如甄姜所说那样变了很多。
以前的李毅脸上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笑容的。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回过神来的凌孤云收起思绪，说道：“我只是在想我的事情罢了。”
“过两天殿试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带一个人进去。”
“办不到。”
李毅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看着眼前的凌孤云解释说道：“殿试的时候是由你哥还有叶向高等人主持的，我插不上手。”
还有一句话李毅没说，那就是他现在名声很差，但凡跟他扯上关系的士子以后仕途都不会太顺的。
这也是他准备举荐史可法去叶向高身边学习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误会了。”
“我不是要你带人去参加殿试，而是要你带人去参观。”
“参观？”
李毅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凌孤云，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反正你也早晚会知道的，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母后她们准备在今科的进士之中挑选一人来当我妹妹的夫婿。”
“不过我想把这个机会交给我妹妹自己，由她自己来挑选自己的夫婿。”
李毅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道：“你确定是给你妹妹找夫婿而不是给你找？”
“你的年纪应该比你妹妹大吧？”
“我已经成婚了。”甄姜纠正道。
“你们这种婚姻就算再过五百年也不会有多少人承认的。”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的好，这大明的江山社稷不是你能够扛起来的，相夫教子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的婚姻不需要别人来承认。”凌孤云直接忽略了李毅后面的话。
如果她不是大明的公主，那或许会选择一个不错的夫婿下嫁，从此相夫教子。
可她偏偏是！
哪怕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她都会尽自己所能保住大明的江山社稷。
而且相比于以前的孤军奋战，她现在已经有了更多的帮手。
“你别这样看着我。”
感受到凌孤云目光的李毅摆了摆手，说道：“我刚刚说的只是其他人的看法。”
“我这个人一向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无论你娶谁我都会送上祝福的。”
“殿试开始前半个时辰，让你妹妹在殿门口等我。”
“谢了！”
凌孤云说着便将手伸向了桌上还没有看完的资料，但在即将接触的时候停了下来，抬眼看着李毅问道：“我这样做合适吗？”
“我准备提拔你为北镇抚司指挥佥事，你有权利看这些机密资料。”
凌孤云愣了一下，随后问道：“只是单纯的提拔还是不想让我再继续插手南镇抚司的事情？”
自从李毅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后强化了南镇抚司的职权和作用，在某些方面权限甚至于超过北镇抚司，而目前的南镇抚司是由她负责的。
这要是调到了北镇抚司，那她以后就不能够再插手任何南镇抚司的事务，对李毅势力的了解也将会不断减少。
“你那位夫人不是还在南镇抚司任职吗？”
“我明白了。”
松了一口气的凌孤云拿起桌上的资料说道：“这些锦衣卫内部的机密资料我不会越权上报的，你想做什么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