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甄姜解释说道：“别人在说故事的时候绝不会像大人这般肯定的。”
“可大人却是言之灼灼仿佛亲眼看见的一般。”
“没有一定的学识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李毅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看起来不到双十年华的年轻女子也这样敏锐。
当下也没有继续装傻充愣：“夫人还真是慧眼如炬。”
“不是我自夸。”
“要说起博学多识，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人会超过我。”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那百分之百是在吹牛。
可李毅不一样。
作为一个穿越了无数朝代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就算不刻意去学习，光是自己的经历见闻就远远超过了世间所有人。
更别说他在很多朝代都是声名显赫的大人物了。
无论是官场经验，还是经商务农等经验都远远超过了这个时代的人。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他穿越的那么多时空，全部都是平行时空。
那些丰功伟绩并没有延续到下一个时空。
要不然现在的大明一定有着自己的传说记载着。
“原来如此。”
甄姜第一个反应过来举杯敬酒道：“难怪大人会瞧不上左光斗那帮人。”
“夫人难道就不觉得我是在吹牛吗？”
“当然不觉得。”
甄姜伸出玉指指了指自己的美眸说道：“妾身相信自己的眼光。”
“夫人还真是女中诸葛啊！”
李毅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要是我能早遇见夫人，一定将夫人娶回家中。”
说话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一直观察着凌孤云。
他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听到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夫人都会生气的。
尤其是在大明这种朱程理学几乎发展到巅峰的时代。
可他发现凌孤云脸上没有什么的表情，仿佛没看出他在调戏自己夫人一般。
这俩人有问题！
绝对不是一般的夫妻。
至少双方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厚。
这是李毅在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
“大人说笑了。”
甄姜俏脸微红说道：“妾身这种庸脂俗粉哪里配得上大人？”
“再说了。”
“凭借大人的身份，比妾身漂亮百倍的女子都会主动献身的。”
“这不一样。”
李毅继续刺激着一旁的凌孤云：“佳人易得，知己难寻。”
一时间，李毅和甄姜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这让凌孤云和柳如是彻底成了外人，根本没有插话的余地。
俩人只能郁闷的大眼瞪小眼看着俩人聊天。
…………
和他们相隔两条街道的一处客栈之中。
杨寒雪靠在窗前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布政使司衙门。
她依稀还能够听见那些士子的高谈阔论。
“后悔的话现在去也来得及。”
正坐在女儿后面圆桌上撰写奏折的杨涟看了眼女儿的背影说道：“凌儿他们还没有出发。”
“不了。”
回过神的杨寒雪将窗户关上重新坐到了自己爹爹面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女儿不喜欢凑这个热闹。”
“你这是怎么了？”
意识到女儿情绪不对的杨涟放下手中的笔问道：“以前你可是最喜欢参加这种活动了。”
他可是知道在京城的时候自己这个女儿可是最喜欢参加一些诗会之类的活动了。
可今天却是拒绝了侄儿张凌的邀约没有去布政使衙门前听那些士子高谈阔论。
“没，没什么。”
“只是没有心情罢了！”
“不对。”
杨涟认真说道：“自从见了李毅之后爹爹就发现你的情绪有些不对，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你喜欢上他了？”
“爹爹你说什么呢？”
杨寒雪一阵羞涩道：“我们总共才见过几面谈何喜欢？”
“再说了，女儿喜欢的是满腹经纶的才子，不是这种武夫。”
“女儿只是没有想到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有些震撼罢了。”
这一次南下她可是彻底涨了见识。
她发现很多事情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尤其是在遇到李毅之后。
以前她可是从未想过堂堂一个正二品大员竟然会被一个锦衣卫千户当着无数人的面击杀。
李毅那种疯狂，那种凶悍给她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她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个人竟然能够给其他人带来如同野兽一般的压迫感。
“你常年待在京城不知道外面这些也很正常。”
杨涟沉声说道：“现在的大明就像是一艘满身伤痕的旧船必须得尽快停靠在港湾修缮，可各种风浪却是不断，根本不给停靠的机会。”
“这杭州等江南各地还算是比较好了，湖广那边听说已经有人光明正大的举起造反了。”
“也正因为如此，爹爹才迫切希望能够尽快扳倒魏忠贤这个国之大贼，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魏忠贤倒了天下就真的会太平吗？”杨寒雪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