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五影会谈会场后,大野木和日斩在铁之国孤鹰岭下会合。
大野木开门见山:“火影,就东死罗和奥摩的死,以及‘狩’的下落问题,老夫顾全你的脸面,没有让你当众和宇智波止水对质,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是不是该给老夫一个说法呢?”
如果日斩一口咬定,事情就是止水干的,大野木恐怕还真的不好发难,毕竟没有出面对质,也可以用‘清者自清’来解释。
但见识到止水面对五影的强势后,日斩终究是底气不足了,于是他委婉地说道:“我没有确切的证据……证实是止水干的,只是说他的嫌疑最大!”
大野木质问:“这么说,木叶果然是在欺瞒了!”
日斩推脱:“我只能说……东死罗和奥摩的死,以及狩的失踪,和木叶无关。”
大野木加重语气:“已经不是和木叶有关无关的问题了!问题是,您在重要的外交场合,提供没有证实的虚假情报,转移了主要矛盾,这让我感到非常被动和恼火!!!”
日斩自知理亏,话头也软了下来:“对此,我深感抱歉,但事已至此,我希望双方能认清共同的敌人,保持友好的合作……”
大野木余光睥睨,尽显强势:“共同的敌人?此一时彼一时了火影!过去宇智波是木叶的叛忍集团,肆意入侵他国的忍界公敌!但现在,他们是被雷之国承认的合法忍村!开战的成本大到无法想像,对宇智波宣战等于和雷之国宣战,大国之间的战争,谁能幸免?就相同于第四忍界大战!你要老夫将岩隐村卷入战争的漩涡中吗!”
日斩神色窘迫:“那土影大人想怎样?”
大野木收回目光:“东死罗和奥摩的死,还有狩的事情,必须有个交代,既然事情是在火之国发生的,就该由木叶负责,赔偿东死罗和奥摩的死亡抚恤金,并将活着的狩送还给我们!”
日斩为难:“抚恤金好说,但狩的下落,我们真的一无所知!”
背着他的大野木,嘴角微微上扬:“不好办吗,那作为替代,将木叶的木遁忍者,交出来吧。”
日斩:“什么……木遁忍者?”
大野木:“这也是之前的交涉条件吧?我很清楚木叶有着木遁忍者,过去是团藏的部下‘甲’,还参与过对你的暗杀行动,后脱离团藏,加入你的直属暗部,代号‘天藏’,这是我们早年获得的情报,你也不必推脱抵赖,交出天藏,这次外交风波就一笔勾销,不然的话,木叶面临光隐这个大敌,如果再站在岩隐村的对立面,后果你自己掂量吧!”
到这个地步,日斩只能摊牌:“天藏失踪了,和狩的小队在国境线碰面之后,他没有回到木叶!”
大野木:“那就把他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时间嘛,以一个月为限!有问题吗?”
“……”风雪中,日斩抽着烟斗,半晌没有发话。
卡卡西眼中怒意涌现。
五影会谈上,土影没有让火影大人同止水对质,就是为此刻的交涉做铺垫吗?形势所迫,他无法觊觎宇智波的眼睛,就退而求其次,打起千手细胞的主意,说起来,当初完全是岩隐村单方面挑衅在先吧?那三人就算真死在木叶手中,也是咎由自取!土影却以刁难,根本没将木叶的威慑看在眼中吗?再怎么说,这也太过分了!
对大野木的咄咄逼人,看不下去的卡卡西,已经做好双方撕破脸的准备,他掀开遮眼的护额,写轮眼解禁,雷切蓄势待发。
大野木的护卫黄土,察觉了卡卡西的动作,将宽大身躯,向大野木靠拢,防备着卡卡西突然的袭击!
就这样……在肃杀的风雪中,双方无声对峙了三分钟。
最终,对峙以日斩的妥协告终。
“好,我答应土影阁下的条件,一个月之内,木叶会将天藏找到,不论死活,都会交给岩隐村的手上,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全力搜寻,没有找到天藏其人的话……”
大野木不给日斩留任何后路:“那就等着岩隐村的报复吧!”
话音落,大野木头也不回地迈入风雪,黄土冷峻地看了一眼卡卡西,紧随大野木离去。
留下怅然若失的日斩,以及满脸不解的卡卡西!
卡卡西:“火影大人,为何要答应土影的无礼要求?”
日斩:“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战争……”
卡卡西无言。
日斩:“从现在开始,将天藏列为木叶的叛逃忍者名单,全力搜寻他的下落,生死勿论,总之一定要找到他!”
和‘大和’关系匪浅的卡卡西,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意:“天藏为了掩护青叶和红豆,独自留下面对狩三人,倘若他真的还活着,知道自己成了叛忍,会怎么想呢?”
日斩将火影斗笠拉低:“没有办法了已经,宇智波的崛起,将对木叶造成空前的冲击,我们要尽可能地避免,和其他忍村交恶,天藏是一名优秀的火之意志继承者,我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就像你的父亲白牙一样……”
再次从敬仰的人口中,听到‘白牙’的名字,卡卡西的心,像是被撕扯了一样阵痛着。
火之意志吗,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奉为圭臬的火之意志,产生质疑。
在忍者世界中,破坏规则的人被称为废物,但舍弃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挚友对他的赠言,也像一记重锤一样,拷问着他的内心。
铁之国边境的森林中,父子俩在银装素裹的枝丫间飞驰着!
黄土问:“老爷子,一个月之后,如果木叶真的交不出那个天藏,您真打算,对木叶展开报复吗?”
大野木笑道:“当然不会,木叶就算再衰弱,也是和我们并驾齐驱的大国忍村,不可能真的撕破脸……”
黄土:“呃,那我们岂不是颜面扫地?”
大野木:“威胁之所以是威胁,是因为它没有发生实际发生,如果真的发生了,也就谈不上威胁了,你真以为,天藏是我的目标吗?”
黄土:“难道不是?”
大野木:“柱间细胞对木叶何等要紧!就算日斩真想放人,团藏也会从中作梗!所以,等一个月之期过后,老夫会推出新的交涉条件!”
黄土:“您说的是……”
两天秤大野木,露出老谋深算的笑意。
——“旗木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