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女孩们睡得很恬静,她们的长发如云霞铺散,伊瑟拉悄悄起身,为女孩们掖好被角,悄悄消失在卧室。
夜晚的寒风格外凛冽,她向着纽蒙迦德的方向飞去,枯叶蝶般的长裙,外面还套了一件白色带兜帽的斗篷,轻盈的身影与在寒风中飘舞的雪花,一起化作在空中轻舞的蝴蝶。
她在纽蒙迦德不远处落下,隔着一百多米远,她依然能感受到纽蒙迦德里强大的魔咒能量,她已知的就有限制幻影移形的魔咒。
黑暗中的纽蒙迦德高耸巍峨,伊瑟拉一步步向它靠近,城堡整体呈现冰冷的暗黑色,纽蒙迦德入口处刻着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潇洒肆意的字体,无不彰显着盖勒特·格林德沃当年的肆意狂傲。
从城堡入口进入无疑是最愚蠢的选择,首先门上若隐若现的魔纹,或许是什么古老的文字,看上去就不简单。
离奇的是,她在这里只感受到了一个人类的气息,就在最顶层,也就说明,这里真的没有守卫!
不过以格林德沃的银舌,没有守卫才是最好的囚禁方式。
伊瑟拉凭空掠起,飘逸轻灵地立在塔尖的避雷针上,她沉默地感受着城堡里的防护咒语。
这里确实有一些很强的防护咒语,但她的力量还不足以破开这些咒语,不知道邓布利多死后这些东西是不是消失或减弱了,所以伏地魔才会进去的那么容易。
盖勒特出生于1883年,如今也已经年过九十,如此看来,他想要离开这里确实很有难度。
不过也只是有难度,不代表完全没有可能,因为,据说这个监狱是他自己修的?
至于他的追随者为什么不来劫狱,她就不知道了,她穿越的时候神奇动物系列还没拍完呢。
不过这里就不得不提一点,他的追随者并不叫圣徒,官网和原文没有提及过他的追随者叫什么,甚至格林德沃本人也从来没有称呼自己的手下为圣徒,就连百度百科也明确写了格林德沃的追随者不叫圣徒。
圣徒这个称呼在死亡圣器中,卢娜的爸爸说过,只要是相信死亡圣器的人都称作believer(圣徒),所以圣徒不是格林德沃追随者的称呼,圣徒是一群相信死亡圣器存在的人。
不过,格林德沃用死亡圣器作为自己的标志,圣徒一词也确实出自死亡圣器,只不过盖勒特狂热地痴迷于死亡圣器,想当‘invincibleMastersofDeath’。(英文直译无敌的死亡大师,感觉不准确,所以这里用原英文)
所以由他集结的追随者大多也都相信死亡圣器的魔力,但也不可否认,有一些追随者不是因为相信死亡圣器才追随他,所以并不能用圣徒称呼他的全部追随者。
如果非要有个称呼,那么可以像莉莉和赫敏一样称呼格林德沃和他的追随者们为“Alliance”,最佳翻译是巫粹党。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亮一点一点的探出头来,冰冷的月光从天空倾泄而下。
伊瑟拉还静立于避雷针上,不知道月光能不能洒进那间牢房。
破不开防护咒语,不代表进不去,她在这上面站这么久,不过是在犹豫罢了。
最终,她还是深吸一口气,瞬移进了最顶层的牢房。
漆黑的牢房里,所谓的窗户不过是黑色石块上极窄的缝隙,清冷的月光从缝隙里偷偷溜进来,冰冷的硬板床上,一个如同骨架一般的……人,蜷缩在单薄的毯子里,他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还能听见他微弱的呼吸,伊瑟拉差点就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不忍心叫醒这样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他的眼窝深陷,像一具骷髅一样,虽然电影演员看上去没那么惨,但是原文中哈利的视角下格林德沃像骨架,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格林德沃还是比她想象中要惨。
他这个样子,恐怕不能打伏地魔了吧?苍老虚弱到这种程度,感觉出门都要坐轮椅。
伊瑟拉脱下身上的斗篷,披在盖勒特·格林德沃身上,然后后退一步,展臂,至胸前合,拢手,躬身三十度,向盖勒特·格林德沃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打扰了!告辞!
她正欲离去,那个骷髅般的面孔睁开了眼,他虚弱地坐了起来,深陷的双眸盯着她看,奇怪的是她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
他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很久才表情肃然道:“阿不思·邓布利多带你来的?他在哪儿?”
伊瑟拉看着他嘴里那几颗摇摇欲坠的牙,顿了顿说:“没有人知道我来这里。”
盖勒特环视了一眼四周,疑惑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伊瑟拉将从他身上滑落的斗篷重新拉上去,系好,并仔细调整了一下蝴蝶结的角度。
“这里的魔法拦不住我,我就进来了。”
盖勒特先是一愣,然后看着伊瑟拉不说话,伊瑟拉低下了头,避免和他对视,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她摄神取念,她讨厌摄神取念。
牢室再次陷入沉默,盖勒特想过伏地魔会为了寻找老魔杖而来,想过阿不思会突然想起他来看看他,但从来没想过会有个小姑娘来看他。
最后,也不知道盖勒特脑补了些什么,他像一位长辈一样,拉家常似的问:“你来自哪里?Koldovstoretz?还是德姆斯特朗?”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伊瑟拉就回答了他,“霍格沃茨。”
盖勒特不信,严肃道:“我记得霍格沃茨只招收英国国籍的学生。”
伊瑟拉愕然,盖勒特·格林德沃严肃说话的语气太像她师父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就说了出来,“爸爸是英国人,我在英国出生并长大的。”
盖勒特点点头,用慈爱?的语气问:“他们爱你吗?你的父母。”
伊瑟拉怎么也没想到盖勒特会问这些问题,随即她想到了自己像他妹妹阿伊雅娜的眼睛,又想到了霍格沃茨里胡子白花花的老校长。
好吧,既然他要像个关心晚辈的长辈一样跟她扯家常,那她就像个晚辈一样诉诉苦。
她的眼眶瞬间开始泛红,委屈道:“我刚显露出魔法天赋我爸爸就把我卖给那个人了,他在我身上弄了个纹身。”
她解开袖口处的蝴蝶结,将袖子挽起来给他看,“就是这个可丑的骷髅蛇,你是个先知,或许知道那个人,叫汤姆·里德尔,他长得也像蛇,喊着你曾经的口号‘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要推翻保密法什么的,还说什么超越死亡。
但其实他只是为了他自己,他的追随者在他手里过得连家养小精灵都不如,我现在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虚与委蛇的活着。
但我知道他早晚会杀了我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因为我们都是他的阻碍。
所以我来找你了,我一个人打不过他,邓布利多不忍心做杀死他那么残忍的事,可他就是个不死不休的人,我只能找你。
他在做魂器,他不知道我知道,不然我不可能还活着,他励志要把灵魂分成七份,目前做了多少个魂器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几个。”
盖勒特瞳孔微沉,晦涩不明,良久才淡淡道:“想靠那种方式获得永生的都是愚蠢的疯子。”
忽然,他话锋一转,“你觉得我可以战胜他?”
伊瑟拉抬起头,认真的说:“不,他的实力在你之上,是我们一起,我和你一起战胜他。”
盖勒特轻笑一声,将头撇向一边,表示伊瑟拉的说法完全不可行。
于是,伊瑟拉提高音量,故意大声地说:“我可以的,纽蒙迦德都拦不住我!只是,您看上去不太行了!”
盖勒特也不生气,他低头看着从缝隙处,洒进如霜般的月光,皱眉道:“带我出去吧。”
伊瑟拉走上前,轻轻将他枯瘦的手牵起,笑道:“可以,但是你要是敢再当巫粹党,我就带你去找阎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