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傻柱果然就是傻柱。
在张燕鸿看来，傻柱这次的表现，就是一个纯纯的大冤种。
一大早，何雨柱先是去轧钢厂请了假。
然后就直接来医院找张燕鸿。
何雨柱到的时候，张燕鸿甚至还没起床。
唐琦果然去找了何雨柱，而且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得清清楚楚。
包括了唐琦还有一个男朋友。
也包括了唐琦并不喜欢何雨柱。
“那你想怎么做？”
“总不会是真的希望我把唐琦招到农场去吧。”
张燕鸿靠在床头，一面喝着何雨柱给打来的豆浆，一面问道。
“那哪儿能啊！”
“明知道有问题，还把人往农场塞。”
“那不是害你嘛。”
“哥们儿可不是那种不讲究的人。”
“要是许大茂那孙子可就不好说了。”
得。
说话归说话。
何雨柱还不忘了损一把许大茂。
说起来人家许大茂才是真正的讲究人。
人品可能差点儿意思，不过这种不讲究得事他是一定干不出的。
除非是有机会能阴一把傻柱。
“唐琦和她那个什么狗屁男友，还真是对这个社会一点儿了解都没有。”
“也不知他们这么天真，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居然会以为只要离开了木器厂，人家就没办法再追究了。”
“人是走了。”
“户口，粮本，档案，工作关系……这些还不统统都要跟着走。”
“木器厂只要想追究，要找到他们，不说易如反掌，也实在没什么困难的。”
“那可是3000块钱呀！”
何雨柱显然很鄙视唐琦和她男友的智商。
也说出了他的解决方案。
他要帮唐琦还清这3000块。
唐琦的父母几乎没能给唐琦留下什么像样的遗产。
仅有的一点，唐琦上学时也已经花光了，甚至到了后来还要依靠男友的帮助。
唐琦工作的时间也不长。
所有的积蓄加起来都不到100块。
她的男友情况要好一些，不过也只有不到400块而已。
何雨柱可以拿出一些，大约有500多。
这也就是不到1000块钱。
何雨柱会来找张燕鸿，也是来跟他商量，找谁可以再借一些。
说起来，何雨柱认识的人，或者说比较熟的人，也就是四合院这些人和轧钢厂的同事。
之前他在大饭店上班时倒是还有一些同事。
不过何雨柱在大饭店工作的时间不长，和那帮家伙们也谈不上多熟。
更重要的是，何雨柱也不想去找他们。
当初何雨柱灰溜溜的离开饭店，在工厂里做了炊事员。
现在何雨柱厨艺大有长进。
如果何雨柱是被调去饭店，或者做了领导的厨师。
他当然大可以去炫耀一番。
可是去借钱，他实在是张不开嘴。
至于轧钢厂的同事，要么跟何雨柱关系不对付，要么关系也没好到能借钱的程度，再要么就是挣一个花俩的货。
想了半天，何雨柱也只想到应该能跟师父杨保禄借一些。
至于能借出来多少，就不好说了。
张燕鸿倒是觉得何雨柱真要借钱，找杨保禄就对了。
杨保禄自己经常讲。
他当年也是安丘县城里鼎鼎大名的鼎香楼的大厨。
后来跟师哥一起把鼎香楼开到了四九城，他也依旧是大厨。
直到他师哥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休，他才来的轧钢厂。
这种大饭店的大厨，工钱是从来不会少的。
杨保禄一直单身，更没有子女。
最大的爱好就是喝两口，他还从来不喝太贵的酒。
2000块钱，杨保禄应该还是拿得出的。
只是何雨柱自己没想到，张燕鸿也不会点破。
看他这意思，这笔债也不会是让唐琦来扛。
这年月，莫名其妙背着2000块钱的债，傻柱未来的生活可想而知。
至于四合院内，能想到的第一个当然是13号院第一富婆娄晓娥。
2000块钱，甚至可能就是娄晓娥一年的零用钱。
只不过，找娄晓娥借钱，也就是去找许大茂借钱。
打死何雨柱都是不肯的。
四合院里工资最高的当然是一大爷易中海，其次是二大爷刘海中。
三大爷就不用想了，家里孩子多，工资还没何雨柱高。
至于别人，也许会借一点，但是不会多。
何雨柱更倾向于找一大爷借。
一方面一大爷工资高，家里人口少，大概率是拿得出2000块钱的。
另一方面何雨柱跟一大爷的关系也更密切，却借钱应该还是借得到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还？”
“你一个月37块5。”
“我就算你顿顿都在食堂吃喝。”
“每月固定的水电费你不能不缴吧。”
“何雨水的学费生活费你不能不出吧。”
“正常的人情往来，你总不会一毛不拔吧。”
“就算你天天穿工作服，你总不能让何雨水她一个小姑娘也跟着你穿工作服吧。”
“还有……”
“等等！等等！”
“怎么照你这么说，我这一个月下来就不剩什么钱了！”
何雨柱感到有些头大。
可他也知道，张燕鸿说的这些都是必要开支，不可能因为他要还钱就凭空消失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
好一会儿，何雨柱捶着头问道。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
“报警呀！”
“报警？”
“当然是报警！”
“可那笔钱的确是唐琦弄丢的。”
“那又怎样？该报警还是要报警的。”
“那笔钱是唐琦弄丢的，一个处分是跑不掉的。”
“可那笔钱又不是唐琦偷的，当然是要报警。”
“警察去抓贼，钱未必追得回来。”
“唐琦也许最终还是要还这笔钱，却在不需要那么着急填补这个窟窿。”
“也更不需要东躲西藏。”
“除非，你认为那笔钱就是唐琦偷的。”
“那怎么可能，唐琦不是那种人。”
只是话一出口，何雨柱也不那么自信了。
唐琦可是明知道自己有男朋友，还出来相亲。
这种人的人品，真的那么值得相信吗？
可如果钱真的是唐琦拿了。
自己再为她背了这笔巨额债务。
实在是有些傻得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那才真的是纯纯的大冤种呢！
“好，就去报案。”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何雨柱也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