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还劳烦将我送出楼外,待我回到越府,必定有报偿。”
越泠鸢的眼睛看了眼在男子露出的脖颈与锁骨处,想到了现代在手机里看到的那些全露的男模,比起那些,这个俊美的男人这样半露不露的模样才勾的她心痒痒。
“别急啊,奴家作为清馆,等会就要去招待恩客,若要立刻送小姐出去,爹爹发现了,可没有奴家的好果子吃,这一时半会,恐怕是脱不开身呢。”
“那,那怎么办?”
越泠鸢目光追随着男子行走的步伐,那一举一动透着的诱惑让从没见识过的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披上一旁放置的红衣,男子赤着脚走向前挑起越泠鸢的下巴。
男子刚沐浴过,身上是一股清新的玫瑰花的气息,他的动作从容又妩媚,像是盛开的牡丹花般富贵漂亮。
然后,越泠鸢就见着男子挑起轻佻艳丽的笑意。
泊简看着换上了女装的越泠鸢,轻薄的薄纱影影绰绰的看到里面抹胸的衣裙,他们的办法就是越泠鸢扮成男子的奴婢,待男子招完客后就送越泠鸢从后门出去。
而之前越泠鸢男子的装扮自然是不能要了,若是扮成男子在这地方反倒是多了危险。
泊简坠在两人的身后,看着满眼惊奇的看着周围的越泠鸢,那男子姿态暧昧的俯下身,兀的靠近越泠鸢。
“越小姐应当是没来过此处吧,若真当好奇,不如下回来这,点个人来尝尝味。”
而越泠鸢自然是被调戏的涨红了脸。
她反驳道:“那我下回来就点你。”
男子指尖划过自己的红唇,轻笑一声,嗓子里像是带出丝丝的酥麻。
“当然,作为友情价,我也不介意为越小姐破一次例。”
眉眼带丝的情意加上男子那俊美的脸庞,越泠鸢心跳加速的同时自得的想着自己不愧为穿越女,从穿越到现在都有多少古代的男子喜欢自己了。
看着这一切的泊简:“……”
小主子头上的小草为何感觉更加的翠绿了。
她看着越泠鸢将古筝放在平日男子接客的桌子上,随后站在一旁。
而男子理了理了衣袖,对屏风外面的客官行了一礼后便开始了弹奏。
也不知道过了多时,越泠鸢似乎有些着急的捂着肚子,想来应该是吃坏了肚子,与那男子耳语了一声后,便去了茅房。
泊简自然要时刻跟在越泠鸢的身后,但她不可能跟去茅房里面,就在茅房外不远处的假山落脚。
这个地方既能方便隐匿,又能看到这一片的情况动态。
没等泊简待在这里多久,就听到了一阵喧闹的吵闹声。
泊简看去,是之前弹琴的那个男子。
他轻薄的红纱被划破,行走在二楼的亭廊之中,时常含着笑的嘴角浮了一层寒冰。
而他身后是几个貌似酒醉的人,但观察细微的泊简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是装醉。
“奴家作为清馆,只卖艺不卖身,各位恩客不要难为我的好。”
“什么清馆?在这里的能有什么清馆,小美人,咱哥几个来你这也有好几趟了,几千两的金银说砸就砸,你不好好报答我们都说不过去啊。”
从争执中,泊简大概了解了一个情况,想着这个男子还要帮越女郎出去,思量了一瞬,还是打算帮忙解决一下。
破风的石子打在率先想要拉扯男子衣服的男人手臂上。
那人只感觉手臂一麻,以为是错觉,跟随其后的两个人也是感觉自己的身上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但俗话说酒色壮人胆,几人没当回事的满脸露骨垂涎的一个扯住男子的袖袍,一个拿住他怀里的古筝。
朝宁眉间含了薄怒,艳丽的容色透着生动的气息,让几人目光愈发恶心。
平日里巡逻的勤快的仆从这时也找不到人,比起前院红馆的灯火阑珊,热闹非凡,这后面清馆招客处冷清又人少。
平日里他身边是被分派了一个奴婢跟在他身后,但因为家里有事请假了几日,而又正好有一个满口说着自己是越家的女子撞到了他面前。
不管是出于交好还是眼下的缺人,朝宁便让她扮做自己的奴婢。
他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会帮来历不明的人隐瞒的圣人,若不是看到那女子身上的衣物是用稀少的绸缎,以及手腕上精致华贵的手链,他决计不会替她在爹爹面前隐瞒。
但那越泠鸢甫一出去,这些人便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
朝宁听着这些污言秽语的话,恶心的简直犯呕。
看着逐渐接近的几人,朝宁的目光看向围栏之外。
在他打算翻身下去之时,一把锋利的剑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被拉住的衣袍角被锋利的刀剑割开,冒着寒意的刀锋划破那几人的衣袖,窒息的杀意让几人傻愣在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在泊简缓缓抬眼看向他们之时,几人连忙连滚带爬的逃离的原地,他们只以为这是楼中新安排的侍卫,连呼喊救命都不敢喊。
任务完成,泊简打算回去继续蹲守在越泠鸢的附近。
瞧着黑衣人要走,朝宁连忙扯住她的衣袖。
“等,等等,多谢恩人,只是恩人您将那些人赶走,奴家还要继续弹奏好去交差,您好人做到底,帮帮我吧。”
泊简眸子清冷,看向朝宁。
是什么错觉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他们离得极近,朝宁垂下眸子便能看到泊简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黑白澄澈的瞳孔。
以朝宁的眼光来看,这位不知何处来的恩人眉骨皆是完美,像是落下的第一抹雪化在了他的心尖。
惊惧的情绪在那双眸子中化作了平静。
“若你在担心那些人回来找你麻烦,我可以保证,他们不敢回来。”
若他们回来,直接杀了就是,色欲熏心,酒囊饭饱之人,死不足惜。
那声音像是幼时朝宁在溪石边玩耍时听到的风吹过沙砾的声音,雌雄莫辨。
被拆穿心思的朝宁睫毛颤了颤,在这样清冷漠然的恩人面前,他完全维持不住那副临场做戏勾人的姿态。
就像是所有的阴暗算计都无处隐遁。
他的笑意淡了下来。
“恩人说笑了,我只是想着我新来的婢女等会还要回去那,在房里再弹一会,也好避免等会我俩被爹爹发现而被责骂。”
听到是要等越泠鸢,泊简要离开的心思淡了下来。
不管是不是真的,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状况,泊简微微侧目。
“那走。”
原本以为女子会拒绝的朝宁诧异的看向她。
却见泊简已经提步往之前的阁楼里走去。
这么近的距离,她还在越泠鸢身上放了追踪的一些石府秘密手段,若是出现什么状况她也会及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