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科考试的完成,这一个学期也进入了尾声。
幸好各位老师可能也都想着让大家过个好年,所以只要不是在考试的时候写的太差都给了同学们一个及格,这才让一直担心自己挂科的唐君皓放下心来。
唐君皓是本地人,而时深放假之后也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在温逸洲家里住着。
前两天的时候给段父段母打电话,才知道两个人因为要谈生意的原因已经出国了,过年的时候打算去加拿大找段南风的大伯,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和温逸洲对视了一眼之后,时深委婉的拒绝了段父段母,然后便直接坦白了自己的现在的感情状况。
段父段母一向开明,知道自己儿子有了男朋友之后还让人打开摄像头说要看一看自家儿婿的模样。
在得知温逸洲是大学教授之后更是高兴的不得了,甚至觉得是段南风“高攀”了人家。
在家呆着没什么事儿干的唐君皓便经常约着时深出去玩,完全忘了人和自己这种话“单身狗”不一样还有男朋友要陪这件事。
最后在因为来找时深被温逸洲狠狠的瞪了几次之后,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跟着温逸洲回家过年的时候,温父温母还给两个人包了个大红包。
“爸妈,你们这也太偏心了!温逸洲都成家了为什么还能收红包?而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就已经好几年没有拿过压岁钱了!”
在一旁帮着温母包饺子的温明悠见时深收了两个大红包之后有些吃醋。
给时深她能理解,人家小朋友第一次到家里来过年收红包是应该的,还想着等会自己也发个红包给他,但是温逸洲为什么也有红包!
“等你成了家,也有你的红包。”
对于自家这位三十多岁还没有男朋友的大小姐温母也是十分头疼。
这些年温明悠也谈过几个男朋友,但是几乎都没有超过三个月便以分手告终,一开始还会兴冲冲好的将人带回来,后来直接没了兴趣,开始随缘。
因为温逸洲当了大学老师,这接管公司的重担便就落到了温明悠身上,这几年工作时间忙起来,便就更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
温父和温逸洲正坐在阳台下棋,听到温明悠的抱怨之后连头都没有抬。
趁着人手上沾着面粉不方便动作,时深笑着将包塞到了她的口袋里,说道:“明悠姐不用生气,你看,都是你的。”
玩笑归玩笑,温明悠也不敢真的要这小弟弟的红包,还不等温母说她,便十分自觉的将手在围裙上摸了几把,连忙将红包还给了时深。
“开玩笑的,一会儿姐姐给你包个更大的!”
一家四口变成了一家五口,这个年过的也异常热闹,除夕守岁的时候,趁着温父温母看春晚,温明悠忙着给合作伙伴发祝福的空,温逸洲开车带时深去了一个地方。
大年三十,来着的地方不多,时深还以为温逸洲又要拉着他去看烟花,却不想人最后在城郊的一座寺庙门口停了车。
“你还信这些?”
且不说这些神仙可能和时深认识,就以二人的身份普通的仙也不敢轻易接下他俩的愿望。
“入乡随俗,来逛逛。”
停好车之后,怕时深手凉,温逸洲直接将人的手塞到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带着人进了庙。
这个庙不大,院子门口挂了两个红色的灯笼,门上的对联应该也是庙里的和尚手写的。
香炉里是刚刚来许愿的人刚插上的香火,旁边的供台上还奉了几盏油灯。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时深第一次进这种供奉神佛的寺庙。
因为平时都是别人信奉他来着。
这些神受不得二人的跪拜之礼,所以两个人便就在院中随便逛了逛,最后温逸洲在一个许愿灯旁边停了下来。
“许个愿吗?”
旁边的槐树上系满了带着众人美好祈愿的红绳,树下的桌子上也都是一些香囊许愿灯之类。
时深以前在天上的时候也经常见司命等人从愿池里随手打捞烦人的愿望上来,心情好了便帮人了却心愿,心情不好便就丢在一边。
拿起一盏许愿灯在手里把玩,时深抬头看着满树的愿望,轻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不经苦楚,不信神佛。”
听出了人话里的意思,温逸洲将时深搂进怀里,下巴在人肩头蹭了蹭,柔声说道:“所以才想带你来这里许个愿望啊。”
神好像生来就是孤独的,他们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一生之中也没有什么憧憬,凡人们拿他当救世主,等级低的小仙们拿他当创世之源,而他们自己却没有什么可以信奉得东西。
想了半天,时深才拿起旁边的签字笔在许愿灯上写下了几个字。
“写的什么?我能看吗?”
同样写好时候,温逸洲瞧着时深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有些好奇,探着头想知道这位无求无欲的神仙究竟求了些什么。
将自己的许愿灯放到最里面,时深转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上的香灰,淡声道:“没什么,不重要。”
见人不想多说温逸洲便却没有再追问,只是等人走后悄悄的将自己的许愿灯放到了时深那一盏的旁边。
除夕夜,司命带着一众小仙在司命殿里忙的不可开交,正烦躁的翻着运簿,便听见外面的几个小仙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大声嚷了起来。
“司命仙君!你快看!”
顺着小仙所指的方向,只见两个闪着金光的愿望从愿池中飘起,还不等人抓住便直接朝着的三十六重天飞去。
这些小仙们飞升的晚,哪儿见过这种情形,倒是司命十分淡定的摇了摇头,说道:“走吧,这两位上神咱们管不了,还是挑些正常人的给我送来吧。”
……
我希望你永远平安。
好巧,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