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突然被关闭,时深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再加上对温逸洲家的布局不是很熟悉,跳着跳着人就直接绊到了凳子腿上。
幸而温逸洲离他不远,而且反应很快,在时深又一次和大地近距离接触之前直接将人搂到了怀里。
“没事吧?碰到哪儿了?腿疼不疼?”
刚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又被温逸洲的这三连问搞的脑子有些发懵,时深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没事,没碰到。”
被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温逸洲有些后悔自己直接关了灯,怕人再出什么一晚,直接顺着姿势手在时深的腿穿过将人抱了起来。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也可能是因为没有旁人在的缘故,时深倒是没有那么排斥了,甚至还因为怕自己掉下去死死的抓住了温逸洲的衣领。
直到将人安全的放到床上,温逸洲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又将自己卧室的小台灯拿来给人放到床头,叮嘱道:“晚上如果起来的话记得开灯,要不然就直接叫我,我不关门。”
温逸洲的房间在二楼,怕因为离得太远听不到时深喊他,所以就直接不打算关门了。
“好的温教授。”
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时深的这一声温教授竟叫的他有些面红耳赤。
白天在众人面前他们是师生关系,而现在却又住在同一个家里,还靠的这样近。
看着温逸洲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时深并知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没说对让这位“大爷”不开心了,努了努嘴,也没多想,关上门开始便躺在床上开始刷微博。
果然,上床早的话容易犯困,但是医生特别交代最近睡觉只能平躺,时深也不敢轻易的调整姿势,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时深便听见门口传来了动静,本以为是温逸洲出门上班,只松松垮垮的套了件昨晚给人要的睡衣便走了出来。
来给温逸洲收拾房子的阿姨见到他吓了一大跳,连手里的菜都掉到了地上,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人问道:“你……你是?”
这个阿姨是温母请来的,每周定时过来给别墅打扫打扫更换一下冰箱里的吃食,因为常常没人的缘故,温母便直接给了她一把钥匙。
平时来的时候别说是陌生人,连温逸洲都不一定能够碰到,现在看着这位正睡眼朦胧打着哈欠的男人,自然是一惊。
听到声响,温逸洲也从二楼走了下来,他今天上午三四节有课,一会儿还要去学校。
“阿姨,这是段南风,我……”
“我是他学生!”
时深率先开口道。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话之后温逸洲的脸色便有些难看,刚才脸上挂着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若说时深以前碰到他这副变脸如此之快的样子还会摸不着头脑,那现在就是有恃无恐了。
嘴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怎么说!
这么想着,时深还在阿姨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温逸洲吐了吐舌头。
看在有旁人在的面子上温逸洲也懒得教训他,只是冷冷的瞪了时深一眼。
阿姨没想到有两个人在家,匆匆的从购物袋里拿出鸡蛋做了一顿简易的早餐,之后便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直接到院子里扫树叶去了。
本来打算跟着温逸洲一起走的,这样他去学校自己回宿舍或者回家,但是却没想到被男人给拒绝了。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就行,宿舍有楼梯你上不去,回家也是一个人,不如在这里还有阿姨。缺什么告诉她,直接让她去买就行。”
好不容易叼回窝里的小兔子,怎么可能再让他跑掉。
只是温逸洲没想到,阿姨的工作确实是按小时算的,两个小时之后便准时的和时深道了别。
出门之后,阿姨连车都没来得及打,便迫不及待的给温母拨去了电话。
“喂!温夫人,今天我来温先生家里打扫,您猜我看见什么了!”
温母正和几个朋友搓麻将,声音有些嘈杂,随意的问道:“看见什么了?他家的西红柿又长毛了?”
“不是!我在温先生家见到了另一个先生!”
“什么?!”
一听这话,温母直接牌也不打了,“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将其他的三个朋友吓了一跳,随后冲着她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先去接电话。
走到门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温母继续问道:“他家有别人?谁啊?”
这臭小子不是前两天刚说了结婚但是还没追到人吗!难道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那位先生好像是姓段,叫段南风,对,就是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温母才放下心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臭小子让自己看的结婚证上的那个人就叫段南风。
可以啊!这么快就将人拐回家了!真不愧是她儿子!
温母在心里给温逸洲点了个赞。
挂掉电话之后,温母又给温明悠打了过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听阿姨说时深的腿上打着石膏,还琢磨着要不要买点东西过去看看。
对自家弟弟的性子了解的十分透彻,温明悠知道既然温逸洲没主动告诉他们就是还没准备好,怕老妈擅自行动再吓到人家,赶紧将人给拦了下来。
“妈,你别去,阿姨不是说了吗,小段是从客房出来的,可能逸洲还没追到,你现在去了不是添乱吗!”
温母仔细想了想,话说的确实没错,只能将心里的那份小激动生生压了回去。
在别墅开着投屏看电影的时深还不知道他刚刚逃过了“丑媳妇见公婆”的那一难。
温逸洲今天到学校到的比较早,趁着还不到上课的时间,直接去了趟学院办公室,给时深请了半个月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