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年的顶头上司孙局来的时候,时深正盖着楚望年刚给他找出来的毯子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时深家里的窗帘遮光性很强,不像楚望年这里的能隐隐约约的透进来阳光。
沙发正好放在太阳能照到的区域,虽然小是小了点,但是暖洋洋的却很舒服。
孙局平时也不怎么来楚望年这里,这次是因为有个比较棘手的案子,本来不在临安的管辖区域之内,但是那边的支队能力有限,才一个电话打到了他这里。
路过办公区域的时候,孙局便看见楚望年手底下的的几个人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故意咳嗽了一声想引起关注,却不想只有几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有什么反应,低下头继续聊天。
孙局觉得自己的面子从来都没有这么不中用过,果然刑侦支队的人都是一身反骨。
但无奈人家是局里的王牌队伍,算了,有脾气就有脾气吧,只能惯着了。
“你们楚队呢?”
见没人搭理他,孙局只能随手拉了个人问道。
好巧不巧,他拉的正好是严千。
严千正听着李霜月和小姑娘说昨晚时深直播的时候公开恋情的名场面,顺手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说道:“在办公室呢!”
等反应过来时深也在里面想再阻止的时候,却发现孙局已经推开了楚望年办公室的门。
孙局也没有敲门,就直接一拧把手推门而入。
笑话,你见过哪个上级进下属的办公室还要敲门的?
李霜月将手里的书直接扣在了严千的脑袋上,一脸悲悯的看着他,低声道:“你完了,你即将被楚队暗杀!”
“希望楚队和嫂子没在里面干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吧!”
小姑娘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祈祷道。
画面虽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刺激,但是孙局依旧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心里的那个王牌,现在正直接坐在地上满怀柔情的看着的沙发上熟睡的男人,一脸痴汉的模样。
见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打开,楚望年还以为是严千那群人进来看热闹,边回头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兔崽子胆儿肥……了?”
本来是个感叹句,在看清孙局的脸之后又赶紧转了个弯改成了问句,不过已经于事无补了。
“你说谁是小兔崽子?”
孙局虽然心中不快,但也知道是自己没有敲门撞破了人家的相处空间,特意放轻了脚步慢吞吞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其实在刚刚开门的时候时深就已经被吵醒了,听到有人说话之后便直接睁开了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孙局,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您!”
虽然刚经历了一个大型社死现场,但是看到时深刚睡醒起床怕人睡迷糊了再当成自己家从沙发上滚下来,楚望年赶紧挪到沙发旁伸手托着人的腰让他慢慢起来。
时深身上的睡衣在没了毯子的遮盖之后直接大大咧咧的显示在了孙局的眼前。
孙局有些尴尬,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直接将头扭了过去心不见为静。
将外套披在人的肩膀上,楚望年又拿起杯子给时深到了一杯温水,这才开始询问孙局来这里有什么事。
见人终于进入正题,孙局也不啰嗦,直接将那边支队发过来的资料放到桌子上,刚想和楚望年介绍了一下大体情况,却又想起了办公室里还有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时深会意,将外套穿好之后对着手机屏幕随手抓了几把被自己睡塌的头发,随便扯了个借口出了办公室。
等人走后,孙局一脸严肃的同楚望年介绍案情。
案件发生的地方是距离临安市不远的一个县城,一开始是有一户人家的宠物狗在某天夜里突然死亡了,本来主人也没注意,以为是在外面玩的时候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结果过了几天同一个小区之内又有宠物狗死亡,大家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报警之后警察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有什么卖狗肉的贩子故意在小区的草坪上投毒以收到更多的死狗,但是后来经过法医检测这些狗的体内根本没有毒性物质。
后来就不是一个小区出现这种情况,几乎整个县城里的狗都死的七七八八,虽然没有出命案,但是也搞得人心惶惶。
支队那边实在没有办法,才递了报告过来请求临安这边的支援。
“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宠物狗死的又十分蹊跷,这人不是想收死狗卖狗肉还想干什么?”
楚望年眉头紧皱,翻了几页材料之后并没有找到什么关键性的突破口。
“主要是这都是宠物狗啊,就算是死了人家主人也舍不得卖掉,肯定都挖坑埋了,这件事情实在是奇怪,我给你开个通行证,这两天你就去现场跑一趟吧。”
两个人聊完正事之后,孙局临走之前又瞥到了沙发上刚刚盖在时深身上的毯子,故意揶揄道:“人都是金屋藏娇,你怎么还藏办公室来了?”
将资料放在文件夹里规整好之后,楚望年开门送孙局出去,见时深正端着杯子坐在椅子上看严千在电脑上下五子棋,柔声笑道:“他是来给我送东西的,中午我们就回去了。”
一听送东西,孙局恍然大悟,“哦,他就是你今天在电话里叫的男朋友啊!”
得,早上的事儿是真的传的整个警局都知道了。
孙局的声音不小,众人听到动静都抬头朝楚望年这边看来,但是很快目光又重新落到了时深身上。
时深拿着茶杯遮住自己的脸,挪动着屁股一点点的顺着椅子向下移动,羞的他几乎要把自己挖个坑给埋起来。
这楚望年早上究竟干了些什么啊!
时深在心中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