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迁一具分身在富士山坐着,数架直升机从远方飞来,在不远处降落后,从中走下十数人。
为表示他们没有攻击的意图,这些人举着双手向徐迁走来。
徐迁瞥了他们一眼,也没在意,任他们走近。
这十数人既有黄种人,也有白人,为首的是名白人。
走近后,他们先很有礼貌地向徐迁躬身一礼,而后那为首白人道:“先生,我们此行前来,是有些事想向您确认!”
徐迁道:“什么事?”
白人神情十分严肃,他要问的问题将关乎人类文明的未来,容不得马虎随意。
“先生,六个月后,您真要毁灭我们的城市?”
徐迁笑道:“如果在六个月中,你们无法阻止我,那么六个月后,每一小时,我会随机摧毁一座城市。”
白人点了点头,没去问徐迁为什么要毁灭城市,也没给徐迁讲什么家国大义,讲他那样做会死多少多少人。
那没有意义。
像目标这种存在,心志极坚,岂会因三言两语而动摇?
白人又问:“以先生您的意思,这六个月,我们需用尽一切手段来阻止您,这好比一场决斗,先生和我们是决斗的双方。这场决斗是由先生您发起,我想请教先生,胜负该如何评判?以什么来标准来衡量我们阻止您成功了!”
徐迁看了眼这名白人,他已经明白了这些人过来的用意,很有意思,竟想将他对全人类的威胁化作一场决斗,再设置些规则来束缚他。
但不得不说,这是个聪明的做法!
原本在这场威胁中,各国处在被动的一方,啥标准都没有,最终解释权全在徐迁那儿。
比如这位说要阻止他,可阻止他到什么程度才算阻止,是突进到他身边一定范围就算,还是要消灭了他才行?
他们想将原本无序的威胁化作一场有规则的决斗。
确切说,他们想掌握一些主动,不能让徐迁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
当然,这做法的可行性还得取决于徐迁是否愿意遵守。
因为决定这一切的是实力,但说不定这位是个讲究人,就遵守了呢。
徐迁笑道:“胜负标准啊?很简单,毁灭我这具分身就可以了,或者毁掉我的本体,本体就在深海那座基地里,你们应该知道。”
听到徐迁的回答,这十多人都心里一喜,这是个好开头啊,说不定能继续设一些对他们更有利的规则,给目标套上枷锁。
于是,白人又道:“先生,请恕我直言,您实力太强了,整个世界无人可与您媲美,您要怎么保证分出胜负后,您会信守承诺?”
他们知道徐迁实力强,大可以在形势于他不利时,翻脸不认账,所以他们想打一个补丁,最好让徐迁以某种方式自己限制自己。
….徐迁脸上笑容澹去,看着白人,道:“你们想要的太多了,过于贪婪可不好。你们想要我向你们承诺,以规则限制我自己?可我为什么要如你们的愿?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记得有句话叫‘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是你们西方某人说的吧?这句话换过来讲便是‘强大才有真理’,依这种逻辑,我现在比你们强,我即是真理!”
“我愿意跟你们谈,你们才有的谈,我不愿跟你们谈,你们在我眼里就和牛羊猪狗一样,也配?”
听到翻译机中同步传译过来的话,白人心头怒火顿生,他好歹也是北米驻瀛大使,相当于瀛国太上皇,居然被人比作猪狗牲畜。
但白人一点也没将愤怒表现出来,反而还向徐迁道歉:“先生,是我不对,是我贪心了!”
他其实知道让徐迁自己限制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也只是想试一试,万一成功,那不赚到了?
略过这个问题,白人又道:“依先生您的意思,这六个月中,我们可用尽一切办法,以任何方式,随时随地对先生您发起攻击?”
徐迁道:“没错,你们要是愿意,现在就可以招呼过来!”
白人连忙摆手:“不、不、不,先生,我只是外交人员,此番过来是想向先生您确认这些问题,不负责和您战斗。”
白人说完,没再开口,他要问的事已问清楚,可惜那个目标没能达成,多少有些遗憾。
这时,白人身边一身材魁梧的中年站出,向徐迁躬身一礼,腰躬到了90度,一张口便是浓浓的小日子味儿。
“鄙人石川信,佛剑石川流现任当家,今日能得见阁下,十分荣幸!”
徐迁道:“石川先生来又是为了什么?”
感到徐迁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石川信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尽管他在异人也算得上高手,但在这位面前,哪个敢称高手?
“我们、我们……”
石川信恭敬道:“我们想求阁下换一个战场!”
似怕徐迁误会,石川信当场跪下:“阁下,富士山是我国圣山,附近居住了许多民众,求阁下仁慈施恩,鄙国上下必铭记阁下恩德。我们也定会尽心竭力为阁下再找一更好的战场!”
徐迁道:“我为什么要换?你们记得我的恩德,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需要你们铭记?”
听到这番话,石川信沉默了小会儿,才又开口:“那阁下可否允许我们疏散撤离周边的民众?”
石川信这趟过来,第一目的是让徐迁换个战场。
这疯子选哪不好,非得选他们国家,还选富士山为战场。
用脚趾想也知道,在未来六个月中,富士山这片地区会打得天翻地覆,甚至有国家会向这投放核弹,反正不在自家国土,那些流氓鬼畜绝对干得出来。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富士山都会遭到极大破坏,甚至将不复存在,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这片地区恐怕都无法再住人了。
因此为防止富士山遭破坏,整片地区无法再住人,瀛国方面特意派了石川信为代表,前来求徐迁换个战场。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们瀛国?
石川信心里无奈叹息一声,从徐迁话里,他已经明白这位不可能换战场,他的目的实现不了。
但他们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第一目的不行,那就退而求其次!
石川信又道:“那阁下可否允许我们疏散撤离周边民众?”
徐迁一脸奇怪:“你见我阻止你们疏散了吗?”
听到这话,石川信稍微松了口气,向徐迁谢道:“多谢阁下,多谢阁下!”
与徐迁交谈完,这十数人又乘坐直升机远去。
看着离去的直升机,徐迁知道他和一人世界人类文明的战斗从此刻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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