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殿。
这里森严而昏暗,整个大殿透着一股让人压抑的气息。
在大殿的边缘,黑球无所事事的趴在地上,拨弄着一个圆球,时不时打着呵欠。
上方的横梁上,红羽立在那,细心梳理着身上的羽毛,偶尔甩上一个白眼给下面的黑球。
猛然间,一道道幽绿色的火焰,在大殿两旁升起,将整个大殿照亮。
孟舟从沉眠中苏醒。
“这龙虎山的小家伙,不行啊。”
空荡的大殿内,回荡着孟舟的低语。
孟舟斜坐在阎君宝座上,表情慵懒,衣袍上的黑龙不停游动,下一瞬出现在他指尖,环绕盘旋着。
黑球和红羽见到孟舟醒来后,赶忙来到身边。
黑球跳上宝座,趴在孟舟的身边,呼噜噜发出声音,用头蹭着孟舟。
红羽也拍打着翅膀,落在孟舟肩膀上。
孟舟扫了眼两个小家伙,嘴角升起一丝弧度。
“给他找个帮手吧!”
说着,孟舟的目光在黑球和红羽之间徘徊。
“红羽,你去躺人间,稍微帮助一下这家伙。”
一道神念落在红羽脑袋上,红羽眨着眼睛,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舞动翅膀,朝人间而去。
而黑球见着红羽离去后,眼神十分幽怨地盯着孟舟。
孟舟怒搓几下猫头后,大笑一声,从宝座上起身。
在他起身的刹那,整座阎罗殿竟然开始轻微晃动起来。
虽然大殿晃动的幅度不大,但孟舟却升起一丝怒意。
整个阴间的阴神没有一个能够发觉出,在阎罗殿周围的虚空中,有着一道道红得发黑的粗大锁链,将整座阎罗殿牢牢锁住,除了孟舟。
而这些锁链,便是来自人间那无数怨憎之气所形成的。
人间有怨。
“不就是想把我留在阴间吗?罢了罢了。”
孟舟感受到那些牢不可破的锁链,摇摇头,又再次坐下。
天地的灵气反哺,滋养了整个星球上的生灵。
旧世的传闻,灵气复苏,邪祟将起...
鬼灵精怪之流降生,灵气升腾,有利亦有弊。
弊端便是,沉寂在大地之中的无数生灵怨气,也会涌现。
作为阴间之主,地府阎君,孟舟首当其冲,是承受怨憎之气最佳的存在。
也因如此,地府才会添上一处洗怨池,以洗涤人间怨气。
更关键的是,身有怨憎的鬼灵精怪之流,地府是不会主动为其洗清怨气的,只会按照地府的规矩来办,或是打入地狱永受刑法,或是沉入忘川河自生自灭,或是永留阴间化作鬼民,只有少数主动放弃怨恨的,转世投胎。
毕竟地府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讲人情的地方,在地府只讲法度!(啊,除了孟舟)
可是这些怨憎之气,被留在阴间之后,依旧不会消失,反而会在阴间继续沉淀着。
不过现在地府虽在,但职能不全,如果怨憎之气过多,有可能是会危及到地府的运转。
但就是地府职能完善,也不能承受人间那庞大的怨憎之气。
所以,孟舟主动化天地加在他身上的第一团怨憎之气,为洗怨池。
坐在宝座上的孟舟,看着大殿外的那些怨憎锁链,不由让他想起他还是城隍时,碰见的那个名为陈静仪的小姑娘。
小姑娘人是很不错的,只是遇上了不平事。
想起那次,孟舟不禁摇摇头,那次他主动用身上的功德来换取业障,那么这一次呢?
不过为了地府和阴间,还有人间,他这次又得再这么干了。
“把我当清洁工了吧?算了,还好我是个宅男。”
孟舟自嘲一笑,又怒搓一下黑球的猫头,陷入沉眠当中。
经历了人间许多不平事,也见过穷凶极恶的厉鬼,孟舟不会片面去看待怨憎之气,当然也不会放任其不管。
洗怨池,是他主动所为,亦是与天地的妥协。
所以这一次,他便给了人间一个自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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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穿过教室门的张真灵一个踉跄,堪堪那撞到一方解剖台。
“嘶~”
张真灵揉着腰,目光看向先出来的秦民三人,“你们三个怎么不走啊?”
李翔畏畏缩缩,哭丧着脸对张真灵道:“道长,我们往哪里走啊!”
张真灵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四个人现在好像不在那一楼的大厅之中。
“这是哪?”
“四楼的实验室,道长。”秦民沙哑着嗓子回道。
“四楼?”
张真灵不相信,转头朝周围看去。
当他看到那站在一处解剖台旁的男尸和死婴时,彻底愣住了。
“道长?”
秦民三人瞧见张真灵的反应,急忙呼喊。
张真灵深吸口气,冲三人摆摆手,他目光复杂地落在那具男尸身上。
“李老伯。”
“李老伯?”
秦民三人一听,不由看向那具男尸,确实是一具老年人的尸体,不过和这道长有什么关系。
李翔手指着男尸问道:“道长,你认识...那个...”
张真灵目光很是复杂,“见过,是在你们学校门口。”
“门口?”
“是,他是你们学校的保安。”
“保安!?”
三人的语调瞬间升了几度。
秦民开口道:“道长,你不会是看错了吧?我们学校的保安年纪都在四十多岁,这尸...老伯的年纪在五十左右,不可能会是我们学校的保安。”
张真灵深吸口气,看向李老伯的尸体,回想起之前他俩还一起聊天,甚至对方还给他安排住处,但是现在...
“想不到,小道出山至今,终是栽了一回了。”
当时他走在这所学校的门口时,察觉出了不对劲,但是却不知是哪不对。
现在他再回想,和那李老伯的相遇就处处是诡异。
怎么可能一所大学的晚上,就只有一个保安在站岗。
还有,他进校园后,明明能看到不少教学楼里亮起的灯光,却没有在路上碰见一个学生。
“还是太年轻了啊!”张真灵自嘲一笑。
看着张真灵的状态有些不对,三人赶紧安慰他。
“无妨,小道只是一时失神而已。”
说着,张真灵看向对方。
李老伯的尸体抱着那死婴,很是木楞地站在那,他们说了一大堆的话,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民也是趁着这个时候,将他们之前的经历全部说出。
张真灵听闻后,深深看了眼李老伯和那死婴,领着三人离开了实验室。
出来的四人,看着露天的过道,心神恍惚。
他们谁也不知道,在他们对面的大树枝头,立着一只火红色的小鸟,静静看着这里。
实验室中,许是张真灵道破了李老头的身份,或是其他,他那无神的眼珠忽然升起了一丝光彩。
但在下一瞬,便被血色所覆盖。
一楼教室中的人体模特,眼球上亦是升起血光。
它好像在操控着李老伯的尸体,以及那死婴。
控制着它们,朝门口走去。
咔-
实验室的门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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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闲聊了,说点题外话吧。
小米从搬家后,就碰到了一些事情,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当然大家也可以当成是个小故事,一笑而过。
第一件事是,我记得那是在晚上十点左右的样子,我坐在电脑前码字,是那种全神贯注的,而且整个房间中除了键盘的声音外,没有其他声音,所以稍微有点动静我都能发觉。
我记得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听到我的房门响了,就是那种咔的一下,很清脆。
我直接吓得一个激灵,然后起身去看。
发现房间门开了,并轻轻挪动了点,就是那种按着门把手,把门开了,但是没有门缝。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室友在整我,然后我直接去敲了他的门。
他给我开了门,回了我一句神经病。
回到房间后,我又猜测是因为吹风,但是我记得很清楚,门我是关好了的。
而且,就算是吹风的话,怎么会只将门挪动个一两厘米那种。
当然我还猜测是室友故意那样整我的,先躲在其他地方,然后再回房间。不过这样的话,他走动的声音和开关门的声音,我是都能听见的。
但是当时我除了听见那声清脆的开门声外,什么也没听见。
嗯...这样的事,我这几个月遇到过三次了。
后来,我直接是把门反锁了,就没再有这种情况了。
第二件,也是在晚上,还是在码字的时候。
室友出门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当时码着字的我,听到从门外传来响动。
就是那种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我开门后,就见到门口柜子上的饮料瓶有两个落在了地上。
因为比较喜欢喝饮料,嗯,喝完就把瓶子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
发现瓶子在地上,我第一反应还是风吹的缘故。
但是!但是!
第一个瓶子的落点在柜子正下方七八厘米的地方,而另一个瓶子却在柜子的正前方一两米的位置。
如果是吹风造成的话,那风就是从柜子的正后吹来,可是柜子是靠墙的啊。
那这两个瓶子是怎么落下来的?
还有就是柜子上的瓶子其实并不多,之前我甚至将瓶子摆满了柜子上,都没有一个瓶子落下。
但是这次...嗯...就很奇怪。
到现在我也没想通,然后就只能安在风吹的头上了。
好了,小米的分享结束了,大家就当是个小故事吧!
(还好咱是写灵异的,胆子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