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凌晨一点整。
冷风袭来,推动了枯树,发出“沙沙”的声音。
枯树上零星的几片叶子,在天空随风飘荡着。
碧海别墅。
宽敞的房间内。
正在听歌的张七严,忽然抬起头来,眼眸凝视着窗外。
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这风很特别,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张七严闭上眸子,
随后,
他的瞳孔深处,一朵血色的奇异之花悄然绽放。
『血冥•花瞳魔眼』
再次凝视窗外,一切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呼呼呼~~~”
灰黑色的风倒映在张七严的魔眼之中。
桀桀桀。
幽风。
这竟然是幽风。
这个末世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
世界各地。
肉眼无法看清的灰黑色幽风席卷而来。
看似是微风扶山岗,实则是造成了地震海啸般的影响。
幽风所过之处,磁场尽皆紊乱交错,卫星失去了作用,通信系统顷刻间土崩瓦解。
没有了人工操作,电力系统会将控制权限转交给人工智能。
所以,
末世开始的前段时间,除了电线被破坏的,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还是在正常供电。
但是,
人工智能有一个弊端:靠卫星传达命令。
一旦卫星失去了作用,人工智能做出的命令也无法下达,发电机便停止了工作。
这一刻。
全球各地也随之断电了。
这一刻,
世界重新变得漆黑一片。
这一刻,
末世的獠牙出现了,獠牙森冷而又苍白。
……
第二天。
无数人惊恐的发现,他们的家里没电了。
而且手机信号也没了。
惶恐不安的情绪在蔓延,许多人已经意识到:要变天了。
……
早上起来,张七严和往常一样,洗脸、刷牙。
进入浴室。
张七严利用“水柱”凝聚出干净的水源,外加“火球”的掌控,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热水出现。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后。
张七严吩咐段千愁搬来煤气罐,组装好煤气灶台。
同时让顾冉给木雅芝几桶纯净水,和一些顶级食材。
昨天晚上,在张七严眼冒血光后,木雅芝也不再敢摆什么老师的架子了。
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
身体快要爆炸的压迫感,灵魂快要撕裂的晕眩感,自己扇自己耳光的羞耻感。
木雅芝感觉自己似乎是在黄泉路走了一遭。
现在,她已经决定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厨子,其他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想管了。
能活一天是一天。
要不是木雅芝在一个星期后会觉醒食物系能力,能够把饭菜做到极致,而张七严又喜欢享受美食,他才懒得管木雅芝的死活。
酒足饭饱后,张七严在别墅二楼客厅召集了他的两个手下。
“你们两个,现在都是一阶超能者了,在现在的超能者之中,也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现在,我要你们去办一些事情,各自去组建一方势力,猎杀丧尸。”
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张七严还是决定派他们去磨练一番。
最主要的是,两个星期后,他需要一群炮灰,在前方开路。
“遵命!”,“遵命!”
顾冉和段千愁异口同声,在张七严话音刚落之时便单膝下跪。
……
长鸣山精神病院。
最大的办公室内,一个人蹲在地上,低头好似在沉思什么。
白色的医袍上绣着“医者仁心”四个大字,做工十分精细。
他的头发刚好到达肩膀,随意散漫的披散着。
这是一个气质阴冷,容貌俊美,五官精致,嘴唇薄而微紫,眼睛深邃如幽谷的男子。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了阴冷男子的脸上,沐浴着金色的阳光,他手里的手术刀熠熠生辉。
整个办公室的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尸体,有老年人、中年人、年轻人、小婴儿、男丧尸、女丧尸、婴儿丧尸等。
看上去十分骇人,也十分辣眼睛。
那些尸体就是被白朔凌拿着手术刀,一点一点的解剖下的。
它们是白朔凌研究的主要材料。
白朔凌是一个气质和外貌都很出众的男人。
在末世降临之前,他被关在长鸣山精神病院。
曾经的他是一名法医,除了喜欢解剖尸体,还喜欢研究生物器官。
末世降临后,在长鸣山精神病院活动区,他被血雨洗礼后,成为了一名变异治疗系超能者,能力:『冰毒』。
他的能力有两方面作用,其一是以毒杀人,其二是以毒救人。
杀人和救人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那一天,他觉醒了能力,也重新拿起了手术刀。
那一天,长鸣山精神病的医生和病人的身份颠倒了。
医生们被扒下外套,换上了蓝白条病服。
……
张七严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
白朔凌。
张七严前世的三大护法之一。
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曾经还想要打破物种之间的生殖隔离。
上一世,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十分疯狂的家伙,杀起丧尸十分疯狂,完全是边疗伤边刺出手术刀,以命换命,就看谁的命更加坚硬。
翻过精神病围墙,进入了长鸣山精神病院大院,张七严还听到了几声枪响。
看来是有警察在与丧尸斗殴,把那些玩意儿都吸引过去了。
张七严鼓足力气,双腿狠狠一蹬,直接便暴力的踢开一堵墙,进入了一间病房内。
没有丧尸注意到张七严这里。
就算是有,那也就是多费点功夫的事情。
他的周围产生了一些气流,隔绝了房间之中的腐臭气味,以及那些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这里阴暗潮湿,还摆放了许多身体,不用想也是知道,恐怕只有那个家伙才能干得出来。
“咯噔咯噔……”
张七严穿过一楼的走廊,一个拿着人腿骨的男子走来,朝着张七严大喝一声。
“这个病人是我的,你们都别抢。”
“不,他明明是我先看到的,我要给他治疗。”一个拿着锯子的女人生气的说道。
“哦,哪里来的几只虫子?”
“直接碾死就行了。”
张七严向前跨出一步,除了眼前这个拿着骨头的小伙子,所有人都爆浆化血汁。
惊愕。
恐惧。
那个小伙子有些呆了,这种画面他一个精神病一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到。
“小朋友,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院长在哪里?”
“回答不上来,你就会像它,‘咔嚓’一声……”
张七严从那个小伙子的身上拿过腿骨,慢慢掰成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