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见楚天泽仍不说话,笑着提醒道:“赵王,你这名满天下的大才子,莫非是我的这半句诗难到你了?为何执笔迟迟不动?”
护卫怀疑的探着脑袋,眼中尽是凶狠。
楚天泽从忆想中回到现实,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提笔迅速补上下半句,暗中含有他答应了这件事。
“皇兄,你这才气若是整日钻研,恐怕我也不如你。”他站起身,拱手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多谢王爷,王妃陪我论文论道,我精力有些不足,先回府中歇息。”
越王拦住他,从怀里取出绣有“平安”二字的荷包递给他,笑道:“我要去前方打仗,是生是死尚不清楚,这是挽梦给我织的,说是报个平安,图个吉利,手到是巧的很。你我兄弟,留给你,若我战死,也算是留个念想。”
他故意将“报个平安”说成“报个平安”,这是平瑶托他交给楚天泽的荷包,只不过,从狗皇帝继位以来,他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楚天泽,今日正好得空,还不会引人怀疑。
楚天泽强忍着心中的欢喜,紧紧握住这个小小的荷包,这里面承载的都是平瑶的爱意,他躬身行礼,出了驿馆。
护卫紧跟着楚天泽,在他上马车前拦住了他,伸手说道:“王爷,手下职责在身,请将荷包交给手下。”
楚天泽身躯一震,停下了动作,厉声质问:“难道我堂堂皇室子孙,连个荷包也不能拥有吗?”
护卫也不为难,反正他背后有皇上撑腰,强硬的说道:“王爷,皇上命我如此,检查一切近你身边的人或物,例行公事,还请王爷想清楚点。”
楚天楚心中纠结,甚至想杀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护卫,可是受制于人,无可奈何,他只好将荷包交给护卫检查。
护卫认真查看,又闻闻,直接当着楚天泽的面撕开了荷包。
“你!”
护卫毫不在乎,检查无误后,将荷包还给了他:“王爷,进车里吧,回府。”
楚天泽强忍心中的怒火,收好荷包进入马车,他看着被撕开口子的荷包,满脸的心疼,眼中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心中痛恨自己为何如此懦弱无能。
他暗下决心,一定好好配合越王,推翻狗皇帝的残暴统治,迎回平瑶,和她长相厮守,幸福过好小日子。
驿站里,言铠瑜看出了两人的情况,笑道:“越王此举,让我佩服不已。”
越王道:“我就知道,果然什么也瞒不住王爷,你和天泽以前常通书信,他肯定和你聊到过平瑶,而今,你一看便知。”
“越王要上战场,我在此祝越王马到成功。”言铠瑜继续说道:“爱妃,今天我们也要收拾行李,明日也该启程回国了。”
越王道:“且慢,王爷,我此番前来尚有一事相求。”
“我四哥?”
“王爷真是聪明人。”越王继续道:“还请王爷告知四皇子,请他留在建文城,帮我个忙,也算是帮挽梦个忙。我想让他在暗中帮助天泽,还请王爷助我,这样做不也正合王爷的意思吗?我复仇为大,你利用我削弱了柬文的国力,各取所需。”
上官姿梦插上一嘴,怀疑的问道:“越王,我十分不解,在你眼里复仇难道比国家还重要吗?你是真心想和我们合作吗?”
言铠瑜满意的点点头,媳妇儿是越来越厉害了呢,他附和道:“爱妃所问的,也是我想问的,还请越王如实告知。”
越王十分有诚意的说道:“对我来说,芷儿的仇大于国家,大于天,我就算是丢了性命,也一定将复仇放在第一位。当然,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我也不否定我想当皇帝,想称霸天下,这是男人心中的梦想,狗皇帝可以,我何尝不行?”
言铠瑜笑道:“我相信越王,你放心,就算是我不说,四哥为了挽梦,也一定会留在建文城,与你里应外合。”
“多谢王爷,我不枉此行。”
越王躬身行礼,正欲离开回府收拾行李。
言铠瑜从后面叫住他,正色提醒道:“越王,我奉劝一句,莫要心怀不轨,害我四哥,否则,我雄兵百万,良舰千艘,定会踏平建文城,毁你江山社稷。”
越王本就没有回头,轻轻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上官姿梦起身问道:“夫君,你真的相信他吗?”
“不信。”
“那四哥留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她拉着他说道:“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四哥,让他收拾好东西,明天和我们一块走?”
“不用。”言铠瑜将她拉到房间里:“说了也没什么用,他说不定呆会儿就来找咱们,说什么他在这里有亿万家产,有万千少女喜爱,他舍不得这里的生活。”
“那也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放心吧,越王成事之前,不敢对四哥下手,四哥聪明,肯定早已想好了退路,我们无须为他担心。”言铠瑜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爱妃,咱们先收拾好行李,周衍的伤势怎么样?”
“下地不是问题,就是担心路上再出什么事。”她忧心仲仲,看着门口的无度,貌似也了一个人啊,她问道:“夫君,这几日怎么不见情月啊?”
“我前几天派她回了千帆城,命她租借一艘民船,明天我们走水路回国,一天的时间便可以到了。”
“这法子好,正好周衍的身子骨还没有恢复如初,少些车马劳顿,对他的恢复有好处。”
言铠瑜笑道:“快些收拾吧,呆会儿咱俩还要做饭,明天说不定有一场恶战。”
“你的意思是狗皇帝会派人追杀我们。”
“他不敢在这里动手,只能暗中截杀,否则,他自封的天下共主之名,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上官姿梦摇摇头,心道:这年头还真是世风日下,简直什么人都可以当皇帝了,这种货色,他也配,呸!!
小两口的行李很简单,随便一收拾,也就一个包祅,两把剑。
夜里,言庭然趁监视的人不注意,翻墙进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