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让王姈提到,今日晚间戌时要去看望彭坤,而在此之前,与彭坤勾结的朝中之人,必定会想办法除掉他……嘶……”
何昭君喘得厉害,她无意识的用手推拒,却不想打散了文子端的发髻,长发倾泻而下,显得他更是声色动人。
“嗯,继续。”
“你、你别说话!”他的气息碰触到娇嫩的皮肤,让何昭君打了个哆嗦,眼前发黑,仰头靠在车厢内壁,险些叫出声来。
缓了好一阵,她才喘匀了气,继续说:“王姈申时就会前往廷尉,最好是能赶得及时救下彭坤一命,让他知道,朝中之人想要杀他灭口,如果现在不说,以后也都没机会再说了……”
何昭君说不下去,她抓着窗沿抵抗快意,却没成想因为太过激动,右手指甲折断两根,恍然未觉。
文子端抬起头来,他鼻尖下巴上都是水渍,一双凤眼带着笑意,拉过何昭君的手:“你说的对,是需要求证,今后我定然将此处以软枕包裹,免得你无意中弄伤自己。”
她的指尖微微渗出血丝,文子端怜惜的将她的指尖放入口中吮吸。何昭君又羞又恼,偏偏身上还没半点力气。
“我在说重要的事,你正经点!”
不是说文子端是最强事业批吗?为什么现在活脱脱变成了恋爱脑?!
文子端半点不生气,反而自一旁茶盘给何昭君倒了水,极有耐心地拿着茶盏让她慢慢喝下,何昭君抬头就看见文子端下巴上的水渍还没干,一口水险些喷出来。
“你快擦擦……”何昭君不忍直视,将手里的手绢胡乱往文子端脸上擦,文子端接过,慢慢擦了脸,却将那手绢嗅了又嗅。
何昭君捂着脸,从脖子红到耳朵根。男人坏起来真是要命,明明他之前还十分青涩,怎么今天好像变了个人?
半晌,何昭君终于缓过劲来,肯好好看文子端一眼。
“要不要,去听听四娘与子晟都在说些什么?”文子端揽着她,总觉得怀里的人开始犯困,靠在他肩头开始眼皮打架。
何昭君嗯了一声,含混答应。
马车未曾靠的太近,文子端将人用披风裹了,抱小孩一般让她趴在自己肩头,凑在墙根处偷听。
“你自小在皇后身边长大,与太子亲如兄弟,却为了报仇,不惜利用伤害东宫,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如此冷心冷肠之人。”
“不论是明知小越侯与梁遐勾结杀害梁尚,以此嫁祸太子却闭口不谈,还是借为我出气之名,打上御史台,将五公主之事闹大,让小越侯以为时机成熟,攻击东宫露出马脚,从而将他擒获,都是为了报孤城之仇,对吗?”
凌不疑张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少商,这些事,容我之后慢慢解释给你听,相信我?”
“可是子晟,昭君阿姊说过,从利益角度出发,便能最快看清一个人的本心,”少商却推开他的手,微微一笑,“你,其实是三皇子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