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面色沉重,原以为是被彭坤发现,现在还不便暴露身份,心中仍然想着如何找补。勉强招架闪身,却只见对方是一个高鼻深目,丰神俊朗的白衣少年郎。
她上下打量了对方,长得真高,换算到现在,怎么也得有185,就是可惜,揍起人来也半点不手软。
“你是何人?”何昭君被他拳头擦到肩头,手上顿时没了力气,却还是拽着竹简不肯松手。
那人面色古怪:“你又是谁?我要这竹简有大用,你放手!”
“不,你先放手,否则我就高声叫嚷,谁都别想走!”
“女娘果真这般不讲道理!嘶……你这人属狗的吗?”185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手臂上一痛,何昭君张口咬在了他小臂上。
偏偏何昭君还十分嫌弃,往旁边吐了吐口水:“呸呸呸!”她手中仍然攥着竹简不放,也不肯离开。
此人明显也要彭坤的罪证,还不知他是什么身份,是敌是友,若是自己一走了之,罪证尽数被他拿走,岂不十分被动?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糊味?”何昭君耸耸鼻子,对方也明显感觉到不对,两人四下张望,刚刚打斗之间,不慎打翻烛台,此时窗口幔帐已燃起大火。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松了手。要知道,前门有人看守,他们都是翻窗进屋,现在窗口被封,如何离开?
“在下名叫李富,字政君,这位娘子如何称呼?”李富站在原地,呆呆的摸着被何昭君咬伤的手臂。
何昭君疑惑的转过头,指着越来越大的火势:“这位兄台,你看这是自我介绍的好时机吗?再有,你我都是梁上君子,哪里就需要互通姓名?”
李富看了一眼,何昭君正焦急的寻找其他出口,还拿着一旁的软垫,想要扑灭火焰。
“危险!”他猛地伸手将何昭君拉回身旁,只见她脸上都被熏黑了一处,便不由分说将她背在背上,一脚踢开着火的窗户,翻身落地,将何昭君带出火场,躲出柴房当中。
此时院落当中已经乱作一团,有人发现走水,高声叫嚷,小厮仆妇手拿盆钵,忙着救火,无人留意到他二人,刚从火场中生还。
“还未请教女公子姓名,况且,你要彭坤罪证有何用处?”李富拉着何昭君不松手,大有她不说就不让她走的意思。
废话,收集谋反罪证,当然是要告发他了,难不成还是因为闲来无事?何昭君无语,谎话张口就来。
“我名何……王、王昭君,乃是王姈的陪嫁,我家女君是小乾安王的阿姊文修君。她怀疑彭坤私吞了银钱,以致他度日艰难,特意命我前来查验。”
李富点头:“前些时日,李家商队前来寿春行商,却被彭坤扣留银钱不说,人也下了大狱,我此次也是为拿到罪证,找他谈条件,以换我家中之人。”
没人想知道这些内情,好吗?何昭君想要将自己的袖子从他手中拽出来,却只是徒劳无功。李富神情郑重,看着何昭君。
“王娘子,我祖上曾有人预言,我未来新妇,会先与我啮臂为盟。”
“啊?所以呢?”何昭君一时半会儿没明白,这人怎么从搜集罪证,一下子跳到未来新妇上。
下一刻,李富郑重捧起她的小臂,张口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