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领着一众人,到了对面静室,何昭君也被点名,跟着一同前去,文子端自然不能落下,闲庭信步的跟在一众人的身后。
“怎么样?身体撑得住吗?”何昭君也落在最后,走到文子端身边。
他点头:“看着吾妇大杀四方,将汝阳王妃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真解气,身上都不疼了。”
油嘴滑舌!
何昭君让他慢慢走,跟着陛下和凌不疑他们一起来,自己连忙赶上其他几人,一起站在屋中。
“今日城阳候身体有恙,不能前来,让夫人代为操持,竟连亲家门也登不得了?”汝阳王妃言辞犀利,却并未留意到,淳于氏的表情。
何昭君和文子端却明白,城阳候哪里是身体有恙,明明就是被文子端抄了囤积军械的重要阵地,这会儿正火烧眉毛一样,填补窟窿呢。
汝阳王妃见说不过皇后,这会儿又把炮火对准了何昭君。“三殿下曾有一门极好的亲事,越灵家世显赫,人也妥帖,若不是这女子,不知以何手段,竟能让三皇子整日里马首是瞻?!”
何昭君不卑不亢:“看来,汝阳王妃不仅对于凌将军与少商的婚事不甚满意,现在连三皇子与我之间的婚事,也有意见。”
“想来,是因为自家孙女去了三才观清修,无人需要你操持婚事,故而太过空虚,才来各处挑眼。”
汝阳王妃矢口否认:“你休要信口雌黄,裕昌去三才观一事,若没有你推波助澜,我是不信!你还敢提及此事?”
何昭君哦了一声:“我与少商婚事,皆是圣上钦赐,如果不是你闲来无事,那便是对圣上所言有所不满。”
“你住嘴!越妃将你带在身边管教,怎么没发现你巧舌如簧,品行恶劣?若是她在,定然也要狠狠责罚你!”
何昭君不再搭理她,站在一边,心里开始倒数,刚数到三,文帝和越妃就推门而入:“叔母还真是惦记着妾,三句话不离妾。”
汝阳王妃开始告状,不仅说程少商如何,更是将何昭君一并贬损:“这程少商与何昭君,满口胡言乱语,有辱皇家体面,你再不可轻易纵容她们!她们如此不将皇上放在眼中,怕是要造反!”
越妃冷笑:“我看是汝阳王妃你要造反吧,圣上面前,也容你指手画脚?”
汝阳王妃却振振有词:“我何曾指手画脚?恳求长辈疼爱,难道不是晚辈应有之责吗?”
“还真是说话不嫌口气大,难道少商是因为有你的疼爱,子晟才去求亲的?更何况,你平日中,也未见的如何疼爱子端与昭君,这话又从何说起?”
“你家裕昌你倒是疼爱了,嫁成了吗?”越妃毫不留情,回怼汝阳王妃。
汝阳王妃又被戳到痛处,她恶狠狠看了何昭君一眼,和越妃真是如出一辙,连说话和戳人心窝子的方式,都这么像。
她转头看向一旁跪着的程少商:“我问你,前几日,你羞辱城阳候夫人的账,怎么算?还有何氏,刚刚也对城阳候夫人,出言不逊。”
越妃半点不理她:“子晟新妇,子端新妇,你们起来回话。”
两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挤挤眼睛,互相谦让,要不你先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