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没睡呢,女公子。”顾观在前面引路,刚想让人传信,就说何昭君来了,但何昭君拦住了他。
大晚上的,别扰民了,自己过去就行。
于是一众人来到文子端的卧房外面,就看到屋子里灯火幽暗,还隐约有女人的哭声。何昭君看了一眼顾观,顾观脸色怪异。
“女公子,想来肯定是误会,待我进去看看。”
何昭君把人拦住,侧耳听了一会儿,好像是那几个侍妾,听着像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也不像是在挨骂或者做别的。
“你们还知道什么?整日里和少女君相处,便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文子端压着声音,询问屋子里的侍妾们。
他颇为生气:“你们别以为吾不知道,你们都是其他人府上,精心培养,送过来当探子的,这点收集情报的能力都没有吗?她到底有没有提到过别的男人?给吾好好想。”
其中有人嘤嘤哭泣:“殿下,少女君待我们恩重如山,便是今日你叫人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呜呜呜呜。”
旁边有人赶快捂她的嘴:“你别一着急就乱说,少女君可从未在我们面前,提到过除了殿下之外的任何男人,是不是,姐妹们?”
文子端气的牙根痒痒,这些侍妾一哭二闹,想要问些什么,都被通通遮掩过去,看看何昭君做的好事,这些人拧成一股绳,敢为了她,和自己对着干了!
“还有你,不是说熟读多少话本情爱故事吗?怎么也没能让她开窍?”
那些侍妾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听得人头大。何昭君站在门外,脸色泛红,自家三皇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他这样,多久了?”何昭君问一旁同样尴尬到脚趾扣地的顾观。
顾观拱手:“从和你分开之后,白天好像没事人一样,到了晚上坐立不安,一会儿傻笑,一会叹气,半夜开始,就这样了。”
何昭君点头,伸手推开卧房门,规规矩矩弯了弯膝盖:“臣女何昭君,问三皇子安。”随即眼睛看向屋中侍妾,又看着文子端,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谁都问了。
文子端看到她,原本高兴的站起身来,现在又重新坐下,赌气一般:“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何昭君也不搭话,只是走到那些侍妾面前:“你们今后,宵禁熄灯之后,没有紧急之事,不许到三皇子殿下的卧房中来,纵然三皇子叫你们前去,也不许出门,可听懂了?”
这些被从被窝里薅起来,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姬妾们终于得到了解放,毕竟白天排练舞蹈节目已经非常累了,都如蒙大赦一般,匆匆施礼,顺着墙根溜回后院。
何昭君回头,看了一眼顾观:“你们也下去,这里不需要人守着。”
顾观屏退左右,还很贴心的替何昭君关上了门。
何昭君走到文子端身旁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被褥:“早就想问,殿下这被褥太过单薄,睡了岂不是腰酸背痛?”
文子端冷哼:“与你有何关系?”
何昭君哦了一声:“无关吗?成亲之后你让我睡暖阁吗?”她伸手指指对面的矮塌。
文子端一时语塞:“那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