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五人立马抽掉两人朝向房门奔去,周飞想要去阻拦,却脱不开身。
为首的女子突然出声,“杀了他!”随着这一声的是如雨密布般的杀招,他已然顾不上周子衡,全心应对,仍是处于下风。
房内传来周子衡的惨叫,再接着就没声了,那两人出来也投入了进来,周飞已被为首的女子刺的处处是伤,他知道是她,只有她的剑永远带着搏命的气势。
死在她手里也算值了,他的剑慢了下来,在她的剑要刺入胸口时,镇国公一掌打的她退后了好几步。
她跟镇国公过了好几招,已体力不支,她知道如果再不走,镇国公看到周子衡死了,怕是自己今晚也要交代在这了。
“撤”
五人迅速撤去,周飞已昏迷,镇国公去屋里看周子衡,只听到一声吼。
凌晨的京城,火把通明,官兵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宁煜今夜一直未睡,他猜测她会在今夜动手,如今听这动静,怕是出事了。
“冬寒”
“公子,怎么呢?”
“我出去一趟,你看好院子,不要让人知道,有人来,就说我喝了酒睡着了。”
“是。”
他换了身暗色的衣服,又在抽屉里拿了几颗药,然后就悄悄出府了。
宁煜顺着雅阁到国公府的路上找,一路上避开多次官兵,官兵最先搜查的是贫民区,因为那里最乱,同时也最易藏身,但她肯定不会往这边来。
他又从国公府后面的路上找,这一带全是官员府宅,此时还未搜查过来。
终于在一处巷子拐角的墙根下看到了她,宁煜走近,她立马转头,“谁?”
“声音这么大,看来伤的不重。就你一人去的?”
“宁煜,你怎么来了?没有,我们分开走的。”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官兵的声音。
“先离开再说,他们马上就要搜到这里了。”
“嗯”
“你还能走不?”
“没问题!”宁煜拉起她,两人从巷子里往外走去。
跑了一段路后,宁煜听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慢了下来。
两人停了下来,温婉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你受了内伤!”
“嗯,挨了镇国公一掌。”
“来,把这颗药吃了。”
温婉一口吞掉,宁煜看她没有一丝犹豫,“都不问是什么药,你也不怕被毒死。”
“我这么酬金低,办事效率高的杀手,你不会毒死。”
“对,至少得把你的价值发挥完了再毒死。”
温婉听完给了他一个白眼。
看着火把的光又靠近了,宁煜不敢再耽搁,他蹲下身,“上来!”
“你干什么?”
“背你走。”
“不用”
“那你准备在这等死?”
看着火光越来越近,她没再坚持,趴在了他背上。
夏天的衣服单薄,少年的背很温热,也很结实。
宁煜背着她往长平侯府走去,“雅阁那边我刚才去找你时,已经有官兵在挨家挨户的搜查,肯定是不能去了,先带你去侯府。”
“雅阁回不去,不知他们有没有被找到?”
“你手下的人都这么弱吗?”
“改天让你试试不就知道弱不弱了。”
“嘘!”
前面道上有队官兵,只要经过这条道,再走过前面的一条巷子,就到了长平侯府的角门。
官兵走过之后,宁煜快速的走了过去,眼看要进巷子了,里面跑出来一条狗,狂叫了几声。
已经走过的官兵转过身,快速追了了回来,看到了两人的背影,“快,抓住他们,赏银一万两。”
可能是一万两太诱人,果然有人快了不少,宁煜在巷子快速的跑着,但背着人,终究跑不了多快。
眼看暂时甩不掉了,“我把你放在前面的暗处,不要出声,我来解决他们。”
果然,宁煜跑快了两步,把她放在地上,又走回了几步,和追来的那几人正面对上了。
他看了看总共六个,然后迅速出手,解决掉第一个,拿了他的兵刃,然后一个又一个,解决完,他发现少了一个。
温婉拿着手里的半张面具,这是他刚刚放下自己,顺手放在自己怀里的。
宁煜回来背起她,“跑掉了一个,马上会有人来了。”
温婉把手伸在前时,摸到了黏粘稠稠的东西,“你受伤了!”
“没有,是他们的。”
他带着她从角门进入,来到了他的院子,冬寒看着自家世子背的人,一声没吭,转身去拿了准备热水,拿了干净的衣服。
宁煜把她放在了床上,又拿了一粒药给她,让她喝下。
然后转身进了内室,一会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又戴上了面具。
刚出来,冬寒就在外面喊道:“大公子,禁卫军统领在前门,说是例行搜查要见你。”
“我知道了!”
“你在屋里不要出去。”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侯府大门前
“你们宁世子这么久还不出来,不会不在府中吧!侯爷,对不住啦,给我进去搜。”
“萧统领,好大的官威呀!”
“见过宁世子。敢问宁世子今夜可曾出府?”
“萧统领这是说笑呢吧,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出府干什么?”
“宁世子还不知道吗?就在一个时辰前,国公府的大公子被人杀了。”
“我应该知道吗?”
“我们在侯府后门的巷子里发现了官兵的尸首,有一个侥幸活下来的官兵说看到那人进了侯府。”
“所以呢?”
萧统领只知道这是个世家子弟中无人敢惹的主,没想到见了禁卫军,也是如此不逊,真是个令人不舒服的人。
“所以我们要搜查侯府,还请世子见谅!”
“萧统领当我们侯府是什么地方,想查就查?有谕旨吗?有搜查令吗?”
“我们禁卫军就是搜查令,禁卫军统领可以有权下令搜查任何官员府邸。”
宁煜知道确实禁卫军确实有这个权力,只是从来没用过,今日倒连这条压箱底的特权都拿出来了。
“看来萧统领今夜是不搜侯府绝不罢休是吧?”他的面具在火光下泛着光,眼睛在面具下晦暗不明,可话里的森森寒意人人却都能听的出来。
“不敢,只是身在其位谋其职而已。”
“没什么不敢的,请吧!”
这会看着宁煜坦荡的模样,他怀疑是否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