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月静好觉得身边空落落的,便用手探向身侧……
被子是冷的……
果然,昨夜是她在做梦,燕立渊身负重伤,怎么能在这儿?也不知道燕立渊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如此想着,月静好不由得叹了口气。
“静儿可是在因为我没在而感到伤心?”
是燕立渊的声音……
真的是他!
“怎么,才过一晚静儿就不认账了?”燕立渊调侃着说道。
天知道,他昨夜听到月静好唤他阿渊,还说想他,他心里有多高兴,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
“你……你胡说什么……!”月静好嗔了一句。
燕立渊倒也没继续说,只是把月静好扶着坐了起来。
然后燕立渊拿来温热的毛巾轻轻的给月静好擦脸,他的动作很轻柔,就好像在擦拭一件宝物,一点一点的……
月静好的眼睛虽然不疼了,但还是睁不开眼睛,但她能感觉得到燕立渊喷洒在她脸上的呼吸是那么的炙热……
“静儿……你脸红了……”燕立渊伸手就在月静好的脸蛋儿上点了点,笑道。
这下月静好的脸更红了,“你看错了,我只是还在发热!你走开点儿!热死了……”
“哎,也不知道是谁昨夜紧搂着我不放,还一直说想我……”燕立渊就这样看着月静好的脸越来越红,好似要滴出血来,看的他心里直痒痒。
“小姐,你醒了?小姐,你吓死奴婢了,呜呜……”玛瑙的打断算是救了月静好,要不就刚刚那样的情况,月静好非得羞死!
月静好摸索着摸向玛瑙,“真是个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什么好呀!小姐的脸怎么这般红?是不是又起了高热?”说着就把手探向月静好的额头。
“咳……”
月静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呵呵呵……”燕立渊闷着却笑了起来。
“你……”月静好恨恨的咬了咬唇,再次躺下,把头埋进被子里。
燕立渊拉了拉被子,月静好却压的死死的。
“好了……我不闹你了!你和这小丫头说说话,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月静好听着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才把头露了出来。
燕立渊真的走了,月静好的心也觉得空了……
“小姐,你不知道,在小姐昏迷的时间,九千岁日夜守在小姐身边!凡事都是亲力亲为,奴婢都插不上手!”
“还有,小姐昏迷的时候不张嘴吃饭,九千岁心急如焚,就把厨房的人教训了一顿,说是因为他们做的饭菜不合小姐口味,所以小姐才不想吃……”
“……”月静好无语了,她都昏迷了,怎么能张嘴吃饭?这燕立渊可真会给她找理由!
“还有还有,小姐给九千岁摘回来的雪莲花,九千岁都拿来给小姐补身了,他自己一口也没吃…还把府里所有的珍贵药材拿出来,让人做成药膳……”
“还有还有,小姐的药都是九千岁亲自换的,他还专门向鹤白公子学了按摩手法每日给小姐按摩,说免得小姐醒来时觉得身子酸痛……”
……
月静好没答话,默默的听着玛瑙絮絮叨叨的说着燕立渊是如何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心海却早已一片澎湃。
玛瑙又喂了月静好一些粥,月静好才想起来,道,“咱们不是在公主府吗?九千岁怎得来了?”
“九千岁把您接千岁府了!”
“咱们现在在千岁府?”
“嗯!听王一大哥说,小姐回来的第二日,九千岁就醒了,睁开眼睛就问小姐怎么样,王一大哥说小姐安好,每日在屋里给九千岁绣荷包,没想到九千岁执意要去府里瞧您,最后王一大哥实在是没办法,就告诉了九千岁……九千岁不顾自己的身子来了公主府,和长公主好一番争论,又说鹤白公子住在千岁府,给小姐诊治也方便,长公主才放人…长公主每日都派人来问小姐醒了没……小姐,长公主对您真的如亲母一般…”
长公主待自己如何月静好心里很清楚,她早就下定决心要如孝顺亲母一般孝顺长公主!
还有燕立渊……
“你觉得九千岁……如何?”月静好犹豫着问道。
玛瑙歪着脑袋想了想,“都说夫君是女子的天,可奴婢想,如果所有的夫君都如老爷一般,那还不如直接去庙里做姑子,与佛祖相伴!虽九千岁身有残缺,但除了这点奴婢真的再也挑不出别的来,九千岁待小姐如何,奴婢都看在眼里,小姐,九千岁真的是极好的人……”
月静好点了点头,想:燕立渊身有残缺,算不得真正的男子,但他的一举一动却比那些自诩君子的男子强了不知多少……
“恕奴婢大胆,九千岁这样的估计府里只会有小姐一人,不会有那些侧室姨娘让小姐烦心,府里大小事务都由小姐说了算!要是小姐觉得烦闷无聊,就让九千岁给小姐寻几个聪明可爱的孩子来!你看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府里不也是过继别人的孩子吗,能给九千岁做子嗣,恐怕他们求之不得呢!”
玛瑙说的虽然有些不当,却又不失道理,就像卫子麟、月瀚文倒是个齐整的,可做的那些腌臢事,哪比的上燕立渊?
燕立渊在门口听着屋内二人的谈话,凌厉的眼神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