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立渊也调查过月静好从小到大的经历,就连她几岁尿过几次床都一清二楚!她有这么大的恨意很正常。
“属下还有有点不明白,二皇子是怎么拿到考题的?”王一问道。
一般老皇帝的考题都会事先封存在锦盒里,待考试那天主监察使才会在众人面前打开。
王一等了许久也不见燕立渊回答,只能可怜兮兮的像个要听故事的孩子,看着月静好。
月静好被王一看的直发毛,无奈说道:“无非两个法子!”
“什么法子?”
“一,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奴才,观察皇上每日读什么书,读到那一页,在哪一页停留的时间最长,勾结之人再通过皇上近日的话题,二者相结合……”
“这个……很难!万一分析错了,那不就完了?!”王一皱着眉头道。
“那还有第二个!除了奴才还有谁能近身伺候在皇上身边?”月静好微挑着柳叶眉,倒显的整个人有了两分调皮。
“……”
王一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猛拍一下大腿道:“除了太监,那就是嫔妃了!”
月静好一副你还不傻的眼神看着王一,直把王一看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王一正要厚着脸皮自夸一番,就见燕立渊黑沉着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咳……那个……属下刚想起来还有事没做。”王一搔着脑袋讪讪的说,见自家主子脸色还不好,拉着玛瑙的袖子角就往外走,“玛瑙姑娘也来帮帮忙吧!”
“奴婢还要……”伺候小姐呢!玛瑙的没说完的话被隔绝在门帘外边。
月静好拨弄茶盏的手一顿,整个书房就只有她和燕立渊……
想到燕立渊做的那些孟浪的事,月静好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月小姐好像很怕本督!”燕立渊见月静好捏着茶盏的手指有些泛白,不悦之情更甚。
“九千岁英姿,令臣女等敬畏!”月静好稳定心神,微笑着看向燕立渊答道。
“哼!口是心非的小东西!”燕立渊冷笑道。“本次本督可是帮了月小姐的忙,月小姐该如何谢本督啊!”
多么熟悉的配方!多么熟悉的话!
每次燕立渊做点事儿,都会要求点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也没白帮忙的理由不是?
月静好还想再挣扎一下,道:“这次状元楼的分成……”
“那是你和王一的,与本督有何相干?”
“……”
确实,这个计划从始至终,燕立渊都被月静好排除在外,他这样说也没错!
“臣女从古医书上看到一个药方,是专门治疗刀伤的,臣女愿献于九千岁!”
这药方是月静好无意中在残本古籍中发现的,原本她想把药方卖了换成银子,眼下状元楼有了一大笔收入,而燕立渊更是帮她不少,把这方子给他,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本督由侍卫和黑甲军护着,用不着!”
“噗……”
苍天啊!
我月静好重活一回,难道您真的忍心我被燕立渊给气死吗?
“那就给黑甲军和侍卫用!”
“既然是给他们用的,和本督可没相干!”
得!
这个黑心肝的,不仅要了她的药方,还厚着脸皮说自己没拿!
燕立渊见月静好脸上的笑快绷不住了,把一个物件儿扔进了月静好怀里。
“重新绣个来!”
月静好低头一看,竟是以前送给他的那个香囊……
看香囊磨损程度,燕立渊定是每日带着的……
月静好思绪翻飞,看燕立渊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朦胧。
前世,卫子麟的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为了让他穿自己亲手做的衣裳,她苦练女红,扎的十指红肿疼痛也甘之如饴!可送出的香囊卫子麟却从未带过……
燕立渊见月静好眼圈红了,以为月静好不愿,惊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个香囊还能用,你得空再绣吧!”
说着,就把香囊拿过来,往自己腰间挂。
月静好摇了摇头,按住燕立渊的手,“九千岁误会了,臣女刚迷了眼睛,现下好多了!”
燕立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雪白如脂的小手儿如她的主人那般有些冰凉。
月静好却没察觉到不妥,把香囊拿在手里,道:“臣女再给九千岁绣个新的来。”
燕立渊就这样看着月静好的头顶,看着瘦瘦小小的人儿,心猛的抽疼,呼了口气,把月静好拥入怀里。
“静儿,莫哭!谁要是欺负了你,本督定会拧断她的脖子给你出气!”
月静好第一次没有挣扎,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乖乖的伏在燕立渊怀里,觉得温暖极了……
“可欺负臣女的那人位高权重……”月静好的声音闷闷的,可燕立渊却听的清楚。
“哼!比本督还高吗?”燕立渊不屑的道。
月静好没回答,从燕立渊怀里抬起头来,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他的脸。
“和九千岁一样高……”
“……”
燕立渊沉默了,心里思索着到底是谁?南疆的大法师?东楚的国师……
月静好顺着燕立渊的脸往下看,一般男人喉结都很大,而太监因自幼净身,男性的发育逐渐消失,声音也会变得尖细……她想看看燕立渊的,可他衣领有些高,上面又做了黑色的封毛,挡的严严实实……
哎,真可惜……以后再看吧!
月静好眼睛微动,忽然把燕立渊推开,嬉笑着跑出去了!
“九千岁您老好好想想吧!臣女先告辞了!”
我老吗?
燕立渊摸着自己迷倒万千女子的脸,她比月静好也大不了几岁吧……
忽得……
燕立渊大笑起来,这小东西胆子大了,竟敢戏弄他!
和他一样高……
呵呵……
王一擦着额头的冷汗,听着自家主子开怀的笑声,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到金玉苑,月静好就开始选料子,画花样儿,就连平时最不舍得用金丝线也拿了出来。
“小姐,这金丝线珍贵,用来绣香囊是不是有点浪费?”玛瑙怕月静好眼睛疼,又把夜明珠往月静好跟前挪了挪。
“我不绣香囊!我要绣个荷包!”月静好拿着丝线一个一个的在料子上比着,生怕有根丝线不合适。
“……”
香囊和荷包不都差不多吗?
玛瑙打趣道:“九千岁要是知道小姐这般上心,肯定很欢喜!”
月静好白了玛瑙一眼,冷哼道,“谁,谁说我是给他绣的了?我就是闲得发慌……”
玛瑙看破不说破,抿着嘴偷笑,“好好好!奴婢闲得发慌的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月静好羞赧的用粉拳锤了玛瑙几下,沐浴去了。
刚准备休息,就听院子外边有了响动。
玛瑙连忙把月静好护在身后,朝着门口喊道:“谁?”
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单膝跪地,道:“小姐,是属下!”
“王二!?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在这儿?”玛瑙疑惑道。
“督主命属下保护小姐安危!刚有人试图摸进院子,属下把他打跑了!”
玛瑙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刚想和王二拉拉近乎,却突然变了脸,瞪着眼睛怒指着王二,“那小姐刚才沐浴……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把一个枕头扔在王二身上。
王二闪身一躲,“姑娘误会了,属下是暗卫,一旦犯错处罚十分严厉,所以属下绝不会做违背原则之事!请小姐和姑娘放心!”
月静好拉了拉玛瑙的衣裳,看着王二道:“九千岁的人绝对不会有错,以后就辛苦王二侍卫了!”
王二应是后就飞身离开了。
玛瑙给月静好压了压被角,感叹道:“九千岁还真是有心!换了其他男子定不会想的如此周全!小姐以后也能安心些。”
月静好闭上眼睛,思绪翻飞……
燕立渊……确实是极好的……